他對夏雨駿說:「夏書記,過去我們的思維還是落後,很多時候都沒有跟的上你的想法,在這一點上,請夏書記理解,以後還請夏書記多給些教誨。」
尚部長對這次突然的變故是最為痛心的,
白書記在的話,
他還是很有希望再上一個台階的,
但現在他的機會已經算是消失了,
過去自己跟白書記跟的太近,
忽略了夏雨駿的存在,
也抵制和阻撓過夏雨駿的很多提議,
就算夏雨駿在怎麼寬宏大量,
也絕對不可能接納自己了。
問題是,
自己還要在他手下繼續的幹下去,
就算他不接納自己,
自己也是要給他表表忠心,
有一個態度,
或許這樣可以延緩一下自己在位的時間。
他的位置對於一個縣的領導機構來說,
是舉足輕重的,
這樣的位置,
也是眾多心懷不軌之徒窺視多年了,
現在自己這樣一個不尷不尬,不腥不素的人,
夏雨駿怎麼可能讓自己長久佔有呢?
所以他是沮喪和失落的,
夏雨駿呢,
對他到是好言相對:「尚部長啊,你是老部長了,對於嶺南縣的幹部建設,你是最熟悉,最瞭解,更是功不可沒的,以後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依靠你們這樣的老同志。」
尚部長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夏雨駿在說反話,
在譏諷他,
他的情緒就一下跌落到了極點.
夏雨駿是什麼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尚部長的心思,
自己就暗暗一笑,
你老尚也太小看我夏雨駿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不要說我現在手上沒有合適的組織部長人選,
就是有,
我也不會因為過去那一點點的隔閡來很快的換掉你,
一個呢,在當時那種大勢下,
做什麼都是可以諒解的,
那時候各為其主,
兵戎相見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一個,
為了一個有名無權的組織部長位置,
我也犯不著背上一個排除異己,
拉幫結派的惡名聲,
現在的嶺南縣已經不需要我在費那個勁了,
一切都在掌控中。
在官場,
拉幫結派,
鞏固勢力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但這往往都是在幾方勢力不相上下的角逐中才會凸顯的很嚴重,
在很多情況下,
一方勢力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那麼就不能太過分,
去把對方趕盡殺絕,
因為你永遠不能徹底清理所有異類勢力,
想要一統天下,
想要迷眼子看太陽——一手遮天,
那是很危險的。
夏雨駿就用看不出是真誠,
還是假裝的真誠對尚部長說:「我剛才的話是肺腑之言,也許我們過去有分歧,有過對立,但這是工作,對你兢兢業業的作風,我一直都很敬重,過去我和黃縣長也有過分歧,你是知道的,但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