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每一次的會上,
他不得不站在白書記一面,
來抵制夏雨駿時候,
尚部長也總會顯示的很是無辜和迫不得已。
但今天的情況不同了,
夏雨駿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夏雨駿了,
這刻骨的仇恨尚部長是不會淡忘,
也不可能淡忘,
他從窗戶中看到了夏雨駿,他就開門走了出來。
像是突然才發現了夏雨駿一樣,
尚部長臉上就有了點意外的表情,他說:「哎呀,夏縣長來了啊,來來,到我這坐會,我給夏縣長倒杯水。」
夏雨駿聽出了他語調中的戲謔,
就淡淡的說:「不麻煩尚部長了,我找白書記有點事情。」
這尚部長那能就這樣放過他,
就說:「我本來正想找夏縣長呢,最近白書記又讓我們對幹部調整拿一個方案,我想給你匯報一下,等過段時間討論的時候更完善一點。」
他這話不是埋汰人嗎?
從表面是很正常的,
但夏雨駿心裡是清楚,
你奶奶的,你哪次調整也沒有提前給我匯報過,
現在感覺我要下課了,
就來戲弄我一下。
其實本來組織部的每次幹部調整也是不需要給夏雨駿單獨匯報的,
組織部長一般面對的是書記,
等確定方案了,
自然有書記來和縣長溝通。
夏雨駿沒有生氣,
他知道今天讓人家調戲一下也很正常,
自己確實是壞過人家一次好事,
在這個地方,女人可以讓,金錢也可以讓,
唯獨這調級陞官是不能讓的,
這可比要人家的命還惱火,
夏雨駿就笑笑說:「尚部長開玩笑了,你哪裡需要給我匯報。」
尚部長也笑笑說:「我怕現在不抓緊給你匯報一下,萬一以後在沒機會了多可惜。」
夏雨駿依然是笑笑,
很專注的看著尚部長的臉說:「你確定以後真沒有機會嗎?」
尚部長就看著夏雨駿的眼睛有點膽寒了,
夏雨駿是這樣平靜,
這樣淡漠和溫和,
尚部長身上那多年養成的政治敏感和小心就一下子回到了他的身上,
夏雨駿沒有應該有的氣急敗壞,
也沒有應該有的虛張聲勢,
他一如往常一樣的淡定和漠然,
這不是個好兆頭,
這往往預示著一個人心裡的無懼和成竹在胸,
特別是夏雨駿這個樣的,
他就和貓一樣,是有九條命的。
尚部長就收斂起剛才那帶點調侃和嘲弄的表情,囁嚅著說:「不,,不是的,我是怕夏縣長工作忙,萬一,萬一顧不過來。」
夏雨駿還是淡漠的說:「你放心,以後我們時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