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記從內心很瞧不起他,
但又不能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權利分配格局,
所以就容忍他到了今天,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喬書記沒有辦法輕易動白先勇的,
那就是白先勇的圓滑老套,
使別人很難找到他身上的問題,
任何的攻擊都是要有切入點,
但白先勇就像一個得道的高僧一樣,
天天什麼都不做,
就端端的坐那地方,
讓你就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相反夏雨駿就比不上他,
夏雨駿愛工作,就像一個活躍的小和尚,
你要挑水,
那就有可能把水捅碰壞,
你要買菜,
就有可能會多看幾眼賣菜的村姑,
這都是罪孽啊,
所以夏雨駿的問題就好找一點,收拾起來借口也多一點。
白書記的緊張情緒並沒有因為喬書記的微笑減輕多少,
他拘謹的坐在了沙發上,
剛剛坐定,
又趕忙站起來掏出香煙,
但已經來不及了,
喬書記的中華煙已經拿在了手上,
他自己叼了一根,
還拿出了一根給白先勇,
白先勇就只能把自己的煙收起,
雙手接過喬書記的煙,
連忙給喬書記點上。
喬書記笑笑說:「先勇同志,我們很久沒再一起單獨聊聊了,今天就隨便一點,談談嶺南縣的情況,你們搞的確實不錯,這次也給西山掙會了一點面子,呵呵,你是完全有資格談談經驗的。」
白先勇心裡略微的安定了一點,
難道喬書記真的就是想聽我匯報工作,
他也就謹慎,
很持重的說:「我那有什麼資格,這一切要不是市裡支持和領導,怎麼可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比起集體和組織的力量,這些都很微渺。」
喬書記感覺白先勇這幾句話還是很得體的,
他就不由的有想到了夏雨駿,
這小子要是能夠像白先勇一樣本分,謙虛,
對自己充滿恐懼,
那多好,
唉,人無完人,金無尺金,
就這樣廢了他,
也實在是可惜,但不這樣做怎麼辦呢?
他太膽大,太狡詐,太難以控制,
這樣的人,
遲早是會給自己惹下麻煩,
他總是在有意和無意間,
幹出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來,
嶺南縣張副縣長,秦副書記的陷落,應該都有他夏雨駿的影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