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低頭想了想說:「莫書記據我判斷,這次應該是棄權,她還不至於怎麼快就站到那面去,她也是個懂道理的人。」
賈副縣長冷笑一聲說:「縣長啊,你就是心好,她也算懂道理,那上次你們開常委辦公會,她怎麼就不幫你說。」
夏雨駿的臉色就有了那麼一絲的不快,
但他不想和賈副縣長計較,
他知道大家都是心裡急,心裡悶,
有時候人心裡一煩操,說話就沒輕沒重的。
賈副縣長好像也馬上感覺到了自己剛才說話有點無理,
忙對夏雨駿苦笑一下說:「夏縣長,我也是心裡不痛快,你。」
夏雨駿擺擺手,
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雷局長怕賈副縣長有點尷尬,
就岔開話題說:「那老大你看今天我們怎麼辦?」
夏雨駿凝思一下說:「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目的,我也不想搞什麼串聯,但我感覺,我們自己還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就算最後起不到如何作用,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該表的態度,還是要擺在桌面上,你們怎麼看?」
賈副縣長和雷局長一起點頭,
都說那是一定的,他們絕不向對方妥協。
幾個人就又扯了一些別的,這才分手。
晚上吃過晚飯,
常委們就三三兩兩的到了縣委的小會議室,
相互見面,
大家的表情都有那麼一點不很自然,
也許都知道,今天就是各自表明立場的時刻的,
這對任何一個官場中人來說,都是一個很殘酷的問題。
做官最高的境界就是多種花,少栽刺,
因為官途風雲變換,
誰也很難說就完全可以把握的住那微妙,玄幻的變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不得罪人的時候,盡可能的不要樹敵,
也許今天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在你的言辭諷刺和行為打壓下,他毫無還手之力,
但過3年,過5年,
以後呢,
誰知道你會不會落在人家的手上。
就算是你退休了,那你的子女呢?
難道就沒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嗎?
所以作為一個宗旨和戒律,
很少有人去得罪一些不相干的人,
除非是真真的利益相關,
但今天的事情和大部分白書記手下的常委都沒有什麼真真的利益攸關的,
提升的都是白書記自己的人,
好處他們也沒得到多少。
在這個世界上,
有三種人,
一種就是利人利己,這算是好人,但現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