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安撫了鄭大小姐,
電話一掛,就很快的又響了起來。
「夏同志,你給誰匯報工作,我都打了半個小時了。」
「莫書記啊,首先說一下,我不是同志,我一點都不玻璃,呵呵,你安排的部門都跑完了嗎?」
「少貧嘴啊,我沒幾個部門,早跑完了,一直給你打電話,老是占線。」
莫靜霞在那面幽幽的說。
也是難為她了,
一個縣委的書記,走到哪去都叱吒風雲的,
現在就是打不通一個電話,
這人有的時候還怪,越是打不通,
她就越要繼續打,非要通了看看對方在做什麼。
現在莫靜霞也是一樣,
寒冷的夜色,冷落的節日前,
她獨自,呆呆的坐在窗前,
視線茫茫然地落在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上,
一時之間,她恍惚不知所覺。
她渴望著有一點溫暖,
雖然房間已經很暖和了,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是那樣的冰涼。
「雨駿,可以過來陪陪我嗎?我感到好淒涼。」
夏雨駿沒有說什麼,他不能推辭,
他未必渴望和莫靜霞的性愛,
但他認為自己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在這個寂寞的,漫天風雪的晚上陪陪她。
夏雨駿來到的時候,
莫靜霞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大床上,
房間幽幽暗暗地沒有任何燈光,
僅有一片窗外的飄飄大雪陪伴著她的落寞。
夏雨駿推門入內,驚覺著室內的幽然無光。
他按下了燈鈕,
柔和的暈黃燈光登時大放光明,照出了她纖瘦淒傖的身影。
他心一驚,
大步走到她身畔,「莫靜霞,你怎麼了?」
她低垂著粉頸,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端起她的臉蛋,沒有發現任何的淚痕,
可是小臉上濃得化不開的愁意卻重重地撞痛了他的心臟。
「你怎麼了?」
他憋著呼吸,胸口緊緊塞滿了惶急恐懼。
她再搖搖頭,哀怨的眼神幾乎揉碎了他的心,「我沒事,你也沒事,大家都沒事……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你怪怪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還是又胡思亂想了?」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明顯地察覺出她身子的冰涼。
「唉……」她幽幽然地歎了一口氣,眼神欲語還休。
「你要跟我說什麼?」他急切追問。
就在這時,他懷裡的行動電話倏然響了起來,
打斷了他的追問。
他不耐地掏了出,
對著來人吼道:「是誰?你這麼晚打來電話,最好有足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