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隨便的聊了一會,
夏雨駿把嶺南縣的一些工作也做了個簡單的匯報,
像這種類型的談話一般人很難掌握,
既籠統又抽像,
如果過分寬泛,不能抓住重點。
但如果過分細緻,又達不到領導需要的高度,
好在夏雨駿把這個度掌握得很好,
他的條理分明,
首先分成幾個大塊,
讓喬書記一下子就能夠有全局性的把握,
然後在每個板塊內,匯報詳略得當,
既有提綱挈領似的概括,
又有具體的實例和翔實的數據,使整個情況顯得生動,宛若在目。
夏雨駿對喬書記的一些提問,
他並不僅僅是簡單地回答,而是能夠信手拈來,
舉一反三,針對喬書記的提問做某種擴展,
完全把握得住市委書記的心理和興趣所在。
而且,
夏雨駿還不忘突出自己這半年來的主要成績:老區維修,新區上馬,省裡要貸款,工業十點改革等等,
每一個工程在他的口中,
只是簡單數句介紹,
就生動形象地出現在喬書記面前,似乎在市委書記面前樹立起一座座豐碑。
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能夠完成這樣一個龐大然而系統,
高度概括卻又翔實生動的匯報,
讓喬書記也暗自讚歎,
同時,他們的對話充滿靈犀,
有一瞬間讓喬書記非常疑惑,
這是一位非常難得的縣長,
為什麼會和白書記矛盾那樣大呢?
喬書記就很突兀的問了一句:「聽說你們上次常委會,你和白書記鬧的很不愉快,是嗎?」
夏雨駿說的正高興,
一聽這話,心裡一陣悸動,
急忙收攝心神說:「有一些觀點上的分歧,但我們組織原則就是少數服從多數,這點我不會違背。」
喬書記就瞇起了眼,
面無表情的看著夏雨駿說:「少數有時候也未必不對,在我們工作中和實踐中,有時候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但黨領導一些,這個原則是不會變的,小夏同志,記住了嗎?」
夏雨駿有點惶恐,
他連忙說:「我記住了,請喬書記放心,我人年輕,但黨齡還是有些年了。」
喬書記看到了夏雨駿的惶恐的緊張,這就夠了,
他到不是想要收拾或者糾正夏雨駿什麼問題,
他也感覺在嶺南縣這個矛盾中,夏雨駿未必就是錯的,
但適時的,
適當的敲打一下他,
對他有好處,
年輕人嗎,總是氣盛,消磨一點他們的銳氣,打磨一點他們的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