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以後應該經常到外面走走,
這樣自己也許就不會很快的被官場同化掉。
他就朝縣政府慢慢的走去,在路上看到一個街邊的茶攤,不要看那髒不拉唧的桌凳,上面坐滿了人。
夏雨駿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怎麼這些男人之間也有一種親密的黏糊勁兒,
他們一天不見就沒著沒落地六神無主,那份思念和惦記的勁頭,跟同性戀差不多少,
起碼不輸於渴望女人。
只要是沒跑遠門,那是必得見天照面,天天的跑來喝茶,
你說這破茶難道比自己家裡的好很多嗎,估計不會好……
他們有事沒事還很喜歡扎堆兒,
湊在一起海闊天空地胡侃神聊,
或是喝著茶,漲著肚子較勁地吹牛,能吹出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題目來,
更有甚至,可以提前就敢把**********常委的名單給定下來,
安排誰誰進來,誰誰誰退出,誰誰誰應該療養,
好像他們就是整個國家機器的運轉中樞和統治億萬黎民百姓的政治領導似的,
整個一群渾不吝的世外高人。
即使從夜幕降臨聊到東方見白,把星星和月亮接來又送走了,還渾然不覺。
至於家和老婆、孩子,均能忘得精光,丟置腦後也不管不顧,
這一種何等的憂國憂民啊,諸葛亮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和他們比哼,哼不在一個檔次啊,
因為你諸葛亮每天要吃三頓飯,他們可以光喝茶,不吃飯。
在他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
就聽裡面一個破鑼一樣的聲音在說:「現在你們知道了吧?夏縣長就不是白書記的對手,到底他是來嶺南縣不久,有道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要是黃縣長那時候,還可以和白書記一拼,現在就一個夏縣長,只怕就難了。」
呵呵,感情現在正說到他自己這一段啊。
他心裡一陣的好笑,還以為是青洪幫時代啊,
什麼地頭蛇,就算你是蛇,打蛇打七寸,我也有辦法對付的
到時候就怕是樹倒胡孫散,有難來時人自保啊。
天快亮的時候,夏雨駿醒了過來,
很快他就想起了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精緻的女人,莫靜霞,
是她,昨晚上自己剛回來,她就打電話說要過來,
此刻他忍不住俯下身細細地端詳起她來——
現在才越發看清了她溫潤瑩潔的肌膚和古典動人的五官,
像個大師級的陶瓷娃娃一樣,教人禁不住愛憐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