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駿沒有在意莫靜霞的揶揄,
和這麼一位年輕美女搭班子,說不來是件幸事,還是一件麻煩事,
但夏雨駿已經想好了,他也給自己定的一個準則,
工作當中,對莫靜霞應該適當的採取退讓政策,
或者在有的時候也要呵護著她。
不能讓她受委屈,也就是說對她要禮讓三分。
做為一個男人,夏雨駿應該有憐香惜玉的心理,
況且這香也該憐,這玉也該惜,
因為莫靜霞除了是女性讓自己賞心悅目外,
還是一個自己能否抵禦白書記的一個聯盟,
當然了,現在就說是聯盟有點言之過早,但夏雨駿心裡是這樣設計的。
夏雨駿臉上就莊重了一些說:「教誨是不敢當的,但莫書記,嶺南縣還是有點山高水深,相信你也可以慢慢的體會到,倘若一定要我說什麼勸告的話,那就是一句:謹言慎行。」
莫靜霞一聽到夏雨駿叫她書記的職務,就也嚴肅了起來,
對夏雨駿的這話,她是可以理解和想像的,
來嶺南縣的時候,喬書記也說起過這方面的情況,
她自己也知道此行嶺南,就是為了緩和,平衡白書記和夏雨駿的關係來的,
至於到底白書記和夏雨駿誰對誰錯,莫靜霞是不太關心,
官場的很多時候,看問題不是以單純的對錯來做取向,主要是看大勢,看大局。
此刻莫靜霞也仔細地研究了一會夏雨駿這張臉,
她忽然發現,原本瀟灑俊朗的這一張臉,現在不止是寫著疲累,還寫著深沉和一絲冷漠,
看來官場已經讓夏雨駿變了很多。
莫靜霞若有所思的點頭說:「任何地方都是一樣,沒有爭鬥就不叫官場,但爭鬥過於激烈也會引起上層的干預,最後有的人就會被紅牌罰下,離開政壇,所以我也想奉勸你一句,適可而止。」
夏雨駿忽然就不高興了,剛才還露著笑容的臉忽然間就變得陰沉,
他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在分析莫靜霞這話的意思,
到底這是莫靜霞隨口說的,還是上面已經有了這個定論,已經對自己有了看法,
難道要讓自己做個老好人,對一些錯誤的行為也採取妥協和讓步嗎,
這自己也可以做到,但工作誰來做,真理誰來堅持。
更讓夏雨駿擔心的是莫靜霞的想法。
難道她也認為自己是嶺南縣矛盾和分歧的製造者,這個問題一樣很重要,
一旦她有了這個看法,也許她就會站到白書記的那個陣營,此消彼長,自己的日子只怕就更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