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與黨麗平酒杯碰了一下,一揚脖兒喝了個底朝天。
雖然大家都是一派彬彬有禮的友好氣氛,
酒菜也不乏高檔,
言談也不乏高雅,
但是,人們之間卻必須保持一種因為級別和身份不同在而出現的某種致命的距離,美酒佳餚吃到嘴裡味同嚼蠟,話說出口言不由衷。
女士們衣著鮮艷、美麗,
卻顯不出馥郁、芳香,毫無生命的歡欣;
男人們氣質華貴、瀟灑,卻無怡悅而舒暢的情緒,
假使某人因為酒精的催發而導致了言詞過激和品行失態,事後便不斷地被人們指責和斥笑。
吃這種枯燥、沉悶的豪華大餐,還不如在家裡弄幾個菜、把著小酒盅隨隨便便地喝上二兩。
不過,今天晚上的氣氛還顯得輕鬆,
因為是慶功宴,所以就會讓人產生出一點愉悅的感覺,這是很難得的。
大家都似乎是一見如故,談笑風生,
他們從修路談到戰爭,
從吃飯談到金錢……
大概是海闊天空的話題能夠縮減眼前各自利益的份量,
體現人的胸襟的浩瀚和氣質的超脫,大家說啊說啊,無盡無休,
不過,他們的談話又不似民間的調侃,
各人說話應酬得體,敬酒勸菜禮儀有度,
話題中盡攬風雅、時髦與流行的語彙。
令等待敬酒的人們聽得如癡如醉。
大家沒有具體的說一些感謝的話,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事感謝的酒,
夏雨駿也在談話中解脫了最近一段時間的煩惱,
他今天真的很值得高興,不過他的高興未必和他們是一樣罷了。
酒席終於結束了,一個個東倒西歪,一走三晃,
金老闆被黨麗平扶著,夏雨駿是清醒的,他看看時間,
他對秦副書記說:「老秦,我先回去了?」
金老闆和秦副書記都馬上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不放你走,去洗桑拿。」
夏雨駿心裡清楚,洗桑拿的目的不是洗澡,是讓按摩的,有的是專門泡妮的。
夏雨駿不想去這些地方,推辭說:「金老闆,我喝多了,你們去玩,我回去睡覺了。」
「不行,縣長一定要陪我去!」
金老闆瞪著眼,轉過來問秦副書記。
秦副書記也連連點頭說:「別人可以不去,但夏縣長是一定要去的。」
金老闆的車很快就到了,
這時,金老闆拉著夏雨駿就上車,邊上邊說,「要不是公安局剛打了我這,那用到處亂跑,唉,咱得快點,看秦副書記急的樣子。」
沒辦法,夏雨駿只好上去,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一家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