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夏雨駿喝喝的有了一種空虛的感覺,我忽然想到了柳依琳。
感到她也很可憐,又突然就想到了那個記者鄭琪慧,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在想起自己。
在後來,夏雨駿就想到了自己其實也很孤獨。
他就不想在喝下去了,堅持要走了,幾個人勸不住他,今天也很盡興了,大家也就只好散攤。
這時候已是夜色濛濛。
夏雨駿沒有讓他們送自己回去,他想一個人走走,吹吹風,
慢步街頭,任夜風吹起衣襟,讓嘈雜充斥耳鼓,他厭煩而又陶醉在城市裡的夜色裡。
世界也許是色彩斑斕的,生活也許是燈紅酒綠的,不知什麼時侯飄起了小雨,細密的雨絲織成網把夏雨駿的思緒打撈回來,他回到了現實。
嶺南縣的細雨在晚風吹拂下,飄得零亂,那如浮萍般的三三兩兩的人群四散地雜亂著,對小雨無動於衷,該說的說,該笑的笑,該鬧的鬧。
夏雨駿站在一個路燈下,看著漫天的細雨,那絲絲雨花像投火的飛蛾,故意往路燈飄來,飄得燈光下細雨更加密集,彷彿爭先恐後地來討好他這個一縣之長。
夏雨駿就驀然覺得雨比人可愛,人,是那樣的狡詐。
來往的人群,他們熙熙攘攘,沒人答理他,彷彿他不存在一般,儘管他暴露在路燈下,卻依然感到了孤獨。
葉落歸根!
他現在像是沒根兒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按說他已經功成名就了,應當開懷大笑,可他笑不出聲。
夏雨駿邁著飄浮的腳步,彷彿走在時間的河流裡,
是呀,
人都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一個人你再富有,官再大,最終一定還是會像落去的雨花一樣,銷聲匿跡,無影無蹤。
回到了辦公室,他沖了一個澡,卻沒有很快睡去,因為他要等待,等待一個最最重要的消息,這是一個對自己至關重要的消息,或者說也,不全是對自己,它關係到很多人,很多事情。
在他看完第二份文件的時候,電話到底還是響了。
放下了電話,夏雨駿躺下就很快睡去,半夜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見到了鄭琪慧,還和她在一個美麗的花叢中,那地方好漂亮,好美麗,到處都是鮮花和蝴蝶,可以用鳥語花香來形容那個地方。
他們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鄭琪慧在前面跑,自己在後面追,最後到底還是抓住了她,自己雙手很不老實的就去撫摸在她那膚如凝脂的玉峰上,後來自己還在輕輕的吻著她。
天還未亮,
夏雨駿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看看表,六點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