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Ⅰ:改變一生的智慧 第17章 做個處世達人 (2)
    別人遇到危險,人們應該見義勇為,採取真正有幫助的行動。別人遭到困難,人們應該頭腦清醒地採取實際行動而不是指手畫腳。

    當然,有時候對一些事不可操之過急。南希認識一位牧師,他和一個肉販子的交情很不錯。「我每次去買肉,總要跟他聊聊天。」牧師告訴她,「而且我們常常一起去釣魚。我知道他是酒鬼,可是從來不談這方面的事。」親友們多次規勸肉販子戒酒,有的說:「再這樣下去,會喝爛你的心肺!」還有的說:「嗜酒如命,定會自斃!」然而無論怎樣勸說都沒有用。於是便請牧師幫忙,可是牧師不肯,他只是和肉販子繼續往來。

    有一天,肉販子到牧師那裡去,流著眼淚說:「我兒子剛才對我說,他有兩樣東西不喜歡:一是落水狗,二是酒鬼,因為都有一身的臭味。你肯幫助爛酒鬼嗎?」

    牧師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於是牧師請一位醫生共同協助。「15年來他滴酒不沾。」牧師說。有一次牧師問他:「你為什麼不要別人幫助而來求助於我?」他說:「因為只有你從來沒有逼過我。」

    幫助人,並沒有一定的方式。有一次南希坐飛機,鄰座的一位年輕軍人用懇求的語氣對她說:「太太,我可以跟你講話嗎?」南希點點頭。他差不多講了一個多鐘頭。他說他離家一年多了,這一年他在戰場上,日子過得像是在做噩夢,只見弟兄們一個個死掉,他自己也掛了彩,一隻腿殘廢了。飛機快到他家鄉時,他越來越緊張,他的手在抖,可是他繼續不停地講。他變了許多,他的父母能瞭解嗎?還有他的女朋友——他們是靠書信互寄相思的。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了,他驚喊起來:「哎呀,糟了,鎮上的人都來了!」空中小姐走過來,告訴他該下飛機了。他一句話也不說,南希起身替他解釋。「先生,怕什麼?」空中小姐說:「你身上的勳章又不是白得的!」別的乘客也七嘴八舌地催他,可是他就是不動彈。「咳!那年輕人傻住了。」一位外國乘客說,「我去打他一個嘴巴!」

    「不行。」南希抗議道。她把臉貼近那年輕人的臉,帶著惶急的聲音說:「我的心臟病又發作了,懇求你快扶我下飛機!」

    這句話真靈驗,他果然小心翼翼地扶著南希下了飛機。他們一下飛機,便有個姑娘從人群裡喊他的名字,然後飛奔過來。她一到他們面前,南希便轉身走上飛機。「你怎麼對他會這樣應付自如呢?」空中小姐問。「是一位救生員教我的。」南希回答道。

    重修舊好

    和你一同笑過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過的人,你卻永遠不忘。

    ——紀伯倫

    與舊友的交情淡了下來。本來大家來往密切,卻為一樁誤會而心存芥蒂,由於自尊心作祟,威爾始終沒有打電話給他。

    多年來,威爾目睹過不少友誼褪色,大都出於誤會,或者志趣各異,還有一些是因為關山阻隔。隨著人的逐漸成長,這顯然是無可避免的。

    常言道:你把舊衣服扔掉,把舊傢俱丟掉,也與舊朋友疏遠。話雖如此,威爾認為這段友誼似乎不應該就此不了了之的。

    有一天,威爾去看望另外一個老朋友,他是牧師,長期為人們解決疑難問題。他們坐在他那間總有上千本藏書的書房裡,海闊天空地從小型電腦談到貝多芬飽受折磨的一生。

    最後,他們談到友誼,談到今天的友誼看來多麼脆弱。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奧妙,」他說,兩眼凝視窗外青蔥的山嶺,「有些歷久不衰,有些緣盡而散。」

    他指著臨近的農場慢慢地說道:「那裡本來是個大穀倉,就在那座紅色木框的房子旁邊,是一座原本相當大的建築物的地基。

    「那座建築物本來很堅固,大概是1870年建造的。但是像這一帶的其他地方一樣,人們都去了中西部,這裡就荒蕪了。沒有人定期整理穀倉。屋頂要修補,雨水沿著屋簷而下,滴進柱和梁內。

    「有一天,刮起了大風,整座穀倉都被吹得顫動起來。開始時嘎嘎作響,像一艘舊帆船的船骨似的,然後是一陣爆裂的聲音,最後是一聲震天的轟隆巨響,剎那間,它變成了一堆廢墟。

    「風暴過後,走下去一看,那些美麗的舊橡木仍然非常結實。我問那裡的主人是怎麼一回事。他說大概是雨水滲進連接榫頭的木釘孔裡。木釘腐爛了,就無法把巨梁連起來。」

    他們凝視山下。穀倉只剩下原是地窖的洞和圍著它的紫丁香花叢。

    威爾的朋友說他老是想著這件事,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不論你多麼堅強,多有成就,仍然要靠你和別人的關係,才能夠保持你的重要性。

    「要有健全的生命,既能為別人服務,又能發揮你的潛力,」他說,「就要記著,無論多大力量,都要靠與別人互相扶持,才能持久。自行其道只會倒下來。」

    「友情是需要照顧的」他又說,「像穀倉的頂一樣。想寫而沒有寫的信,想說而沒有說的感謝,背棄別人的信任,沒有和解的爭執,這些都像是滲進木釘裡的雨水,削弱了木樑之間的聯繫。」

    威爾的朋友搖搖頭不無深情地說:「這本來是座好好的穀倉,只需花很少功夫就能修好。現在也許永不會重建了。」

    黃昏的時候,威爾準備告辭。

    「你不想借用我的電話嗎?」他問。

    明天也要做伴

    除了一個真心的朋友之外,沒有一樣藥劑是可以通心的。

    ——培根

    德諾10歲那年因為輸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夥伴們全都躲著他,只有大他4歲的艾迪依舊像從前一樣跟他玩耍。離德諾家後院不遠,有一條通往大海的小河,河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訴德諾,把這些花草熬成湯,說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諾喝了艾迪煮的湯,身體並不見好轉,誰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艾迪的媽媽再也不讓艾迪去找德諾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這可怕的病。但這並不能阻止兩個孩子的友情。一個偶然的機會,艾迪在雜誌上看見一則消息,說新奧爾良的費醫生找到了能治療艾滋病的植物,這讓他興奮不已。於是,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帶著德諾,悄悄地踏上了去新奧爾良的路。

    他們是沿著那條小河出發的。艾迪用木板和輪胎做了一條很結實的船,他們躺在小船上,聽著流水嘩嘩的聲響,看著滿天閃爍的星星,艾迪告訴德諾,到了新奧爾良,找到費醫生,他就可以像別人一樣快樂地生活了。

    不知漂了多遠,船進水了,孩子不得不改搭順路汽車。為了省錢,他們晚上就睡在隨身帶的帳篷裡。德諾咳得很厲害,從家帶的藥也快吃完了。這天夜裡,德諾冷得直發顫,他用微弱的聲音告訴艾迪,他夢見二百億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麼暗那麼黑,他一個人待在那裡,找不到回來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諾的手上說:「以後睡覺,就抱著我的球鞋,想想艾迪的臭鞋還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孩子們身上的錢快用完了,可離新奧爾良還有三天三夜的路。德諾的身體越來越弱,艾迪不得不放棄了計劃,帶著德諾又回到家鄉。不久,德諾就住進了醫院。艾迪依舊常常去病房看他,兩個好朋友在一起時病房便充滿了歡樂。他們有時還會合夥玩裝死遊戲嚇醫院的護士,看見護土們上當的樣子,兩個人都忍不住大笑。艾迪給那家雜誌社寫了信,希望他們能幫忙找到費醫生,結果卻杳無音訊。

    秋天的一個下午,德諾的媽媽上街去買東西了。艾迪陪著德諾,夕陽照著德諾瘦弱蒼白的臉,艾迪問他想不想再玩裝死的遊戲,德諾點點頭。然而這回,德諾卻沒有在醫生為他摸脈時忽然睜眼笑起來,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著德諾的媽媽回家,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分手的時候,艾迪才抽泣著說:「我很難過,沒能為德諾找到治病的藥。」

    德諾的媽媽淚如泉湧,說道:「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緊緊地摟著艾迪,「德諾一生最大的病其實是孤獨,而你給了他快樂,他一直為有你這個朋友而滿足……」

    三天後,德諾靜靜地躺在地下,雙手抱著艾迪穿過的那只球鞋。

    真摯友情

    友誼是天堂,沒有它就像地獄;友誼是生命,沒有它就意味著死亡。

    ——威·莫裡斯

    蘇格蘭名作家兼笑星勞得常打趣觀眾說:「你們肩並肩坐了兩個小時,沒有一個人和鄰座的談話!」觀眾覺得他這句話真逗。於是,很少有人不轉過頭和鄰座交談。

    就是這麼簡單。一句話,一個微笑,鄰座的人就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在我們的一生中,時常會因為自己太自高自大,或者太自慚形穢而得不到好的友情。

    有一次,大風雪後,積雪滿街阻斷了交通。伯立特所住公寓大樓中的煤正好也用完了,食品雜貨店的人沒來送貨,沒有自來水,電梯也因故障而不動。從來沒有交談過的鄰居們相互敲門,願意接濟食物、牛奶、唱片等等。有戶人家舉行舞會,使大家興致高漲起來。參加舞會的人從11歲到75歲的都有。大家這才發現,大樓的管理員會彈鋼琴。

    當時伯立特想:如果平時能有這種互相友好的氣氛,那麼這幢大樓中每天的日常生活會多麼有趣!

    當然,你在旅行時可以冷然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那種態度也會使你不能享受眾人之樂。你如果看不到世人的內心,你就看不到世界。打開襪盒讓顧客挑選的女店員、街頭值勤的警察、公共汽車司機、電梯司機、擦鞋童,他們都是有個性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個豐富的內心世界。我們大多數人總是陷入刻板的生活裡,每天都見相同的幾個人,和他們談論同樣的事情。其實,和陌生人談話,特別是和不同行業的人談話,更能給你提供新的經驗和感受。鄉野的農人,偏僻地點的加油站工人,抱著孩子極為得意的女人,全都能夠使人們心中愉悅,覺得世界上充滿了生機。

    有許多人感覺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給別人,但是卻可以從他的眼光中看到他心中的疑難。如果伯立特看見車站上有一個女人在流淚,一個孩子眼露痛苦之色,或者是一個外國人身在異鄉、手足無措,而不上去詢問協助,他就不能原諒自己。

    伯立特認識的一位婦人乘火車西行,在途中的一個荒野小鎮停車時下車散步。這時東行的火車也抵站了,兩列車有很多乘客在車站上悠閒踱步。她看到一個面帶笑容的男子,兩人便談起話來,一同散步,火車鳴笛催促乘客上車時,那男子說:「我們也許從此不會再見面了。」他們握手道別,卻登上了同一列火車!

    之後許多年裡,他們互相通信,直到離世。兩人所追求的不是愛情,而是珍貴的友情。

    問問你自己:你的知己中,有幾個是經過正式介紹而認識的?伯立特記得自己在一處海灘上認識的鮑爾德,就是他從水中走上來,他正要走下去時認識的。伯立特在紐約一家餐館中遇到艾伯特,那時他正在看一本伯立特當時極為欣賞的書,這樣他們就開始交談認識了。伯立特在大峽谷遇到戈登,他初睹奇景,急欲找一個人談一談,就在他對伯立特一吐為快時,他們相識了。

    採訪羅斯福夫人

    多一個真正的朋友,就多一塊陶冶情操的礪石,多一分戰勝困難的力量,多一個銳意進取的伴侶。

    ——培根

    那是1960年10月的一天,在報社辦公室裡的那張工作人員任務單前,戴維·科寧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覆把那一行字看了幾遍:

    科寧斯——採訪埃莉諾·羅斯福。

    這不是非分之想吧,科寧斯想,自己成為《西部報》報社成員才幾個月,還是一個剛出茅廬的新手呢,怎麼會有如此重要的任務?他趕緊去找責任編輯。

    責任編輯停住手中的活,衝他一笑:「沒錯,我們很欣賞你採訪那位哈伍德教授的表現,所以派給你這個重要任務。後天只管把採訪報道送到我辦公室來就是了,祝你好運,小伙子!」

    「祝你好運」,說得輕巧,可科寧斯面對的將是前總統夫人,她不但曾和富蘭克林·羅斯福共度春秋,而且也有過功成名就之舉,而科寧斯只是個毫無名氣的毛頭小伙子。

    科寧斯急匆匆地奔進圖書館,尋覓自己所需要的資料。他認真地將要提的問題依次排序,力圖使這些題目中至少出現一個不同於她以前回答過的任何問題。最後,科寧斯終於成竹在胸,對即將開始的採訪甚至有點迫不及待了。

    採訪是在一間佈置得格外別緻典雅的房中進行的。當科寧斯進去時,這位75歲的老太太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他了,一看見他,夫人馬上起身與他握手。她那魁梧的身材,敏銳的目光,慈祥的笑容立即給人深刻的印象。科寧斯在她旁邊落座以後,便率先拋出一個自己認為別具一格的問題。

    「請問夫人,在您會晤過的人中,您發覺哪一位最有趣?」

    這個問題真是提得好極了,而且科寧斯早就預估了一下答案。無論她回答的是她的丈夫羅斯福,還是邱吉爾、海倫·凱勒等,他都能就她選擇的人物接二連三地提出問題。

    埃莉諾莞爾一笑:「戴維·科寧斯。」

    科寧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選中我,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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