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Ⅳ:脫穎而出的哲學 第20章 向快樂出發 (3)
    萊德佛恩很驚奇地望了藥劑師一眼,拿回處方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原來上面寫的是:煎牛排一份,啤酒一瓶,六小時一次。十英里路程,每天早上一次。

    「烹調」生活

    向後看才懂得生活,但只有向前看才能生活。

    ——凱爾克加德

    布魯諾的妻子在他退休前不久去世了,這使他非常悲傷。此後,他每天晚上下班回家後,就總是坐在電視機前,一直看到睡著為止。不過,他的白天過得還不算糟糕——在工廠裡,他是個受人尊敬的質量檢查員。工作便成了他的精神支柱。然而,他退休了,再也沒有工作了。寂寞一下子成了布魯諾生活的全部內容了。很少有人會來拜訪他,甚至很少會有人給他打電話,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布魯諾迅速地衰老了。可他只有65歲。

    她的女兒為此焦急萬分。她記得,在她母親活著的時候,他的性情總是那麼開朗,精力總是那樣充沛,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難倒他似的;可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重新喚起他對生活的興趣呢?

    一個週末,女兒提著一隻食品袋和一個長方形的禮品小包出現在了布魯諾的面前。

    「那是什麼?」他看著那個小包問道,「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女兒說,「你老是吃醃肉,我真擔心你會營養失調。」

    他打開了禮物:「是本烹調書?」

    「是的,」她說,「這是給初學者用的。你喜歡吃的菜餚,比如烤肉糕、實心細麵條、燉菜等等,這裡都有。」

    女兒走了以後,布魯諾將這本烹調書從頭到尾地翻了一遍,然後認認真真地開始閱讀起來。沒過多久,他就買來了許多食物。第一次的試驗是做他最喜歡吃的烤肉糕。根據烹調書上提出的要求,他照葫蘆畫瓢地做了一遍,不料卻做得相當成功——真的,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烤肉糕,而且,更重要的,這是他親手烹調的!從此,一發而不可收,烹調成了他生活的一種需要。

    不久,他又不再滿足於僅僅是為自己烹調了。這時,他對自己的烹調技藝已十分自信,覺得完全可以在眾人面前露一手了。於是,他開始邀請鄰居和朋友到自己家裡來吃飯,他烹調的一道道鮮美的菜餚果然贏得了人們的嘖嘖稱讚。他因此也經常得到鄰居和朋友們的回請,這樣,他又結識了許多新朋友。他的客人隨之也越來越多了。他買了一本又一本的烹調書。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為他的客人端出一道新的菜餚。

    烹調重新「烹調」了布魯諾的生活。他不再感到孤獨和寂寞,他又變得那麼開朗,那麼生氣勃勃了。生活對於他,又展現出了迷人的魅力。此刻對於布魯諾來說,烹調就是這樣的例子,它使他從寂寞中解脫了出來,為他創造了一種新生活:有了新朋友,也有了新的生活興趣。

    快樂之路

    人世間沒有比互相竭盡全心、互相盡力照料更加快樂的了。

    ——西塞羅

    有一個叫波頓的人,他的父親死於車禍,母親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也離開了家,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兩個姑姑,她們又窮又老又病,只好把他們兄弟5箇中的3個帶到她們家裡去。沒有人要波頓和他的小弟弟,他倆只好靠鎮上的人幫助過活。波頓很怕被人家叫作孤兒,或者被人家當做孤兒來看待,可擔心的事情還是很快發生了。

    他到一個很窮的人家住了一陣子,可是日子很難過,那一家的男主人失業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再養他。後來羅福亭先生和他的太太收留了他,讓他住在他們離鎮上11英里的農莊裡。羅福亭先生70歲,而且得了俗名「纏腰龍」的病躺在床上。他說:「只要不說謊,不偷東西,能聽話做事,你就能一直住在這裡。」這個命令就變成了波頓的「聖經」,他完全遵照它們生活。他開始上學,可是第一個禮拜他就躲在家裡號啕大哭起來,因為其他孩子都來找他麻煩,拿他的大鼻子取笑,說他是個笨蛋,還說他是個「小臭孤兒」。他氣憤得想去打他們,可是收容他的那位農夫羅福亭先生對他說:「永遠記住,能走開不打架的人,要比留下來打架的人偉大得多。」

    羅福亭太太給他買的一頂新帽子,他覺得非常得意。有一天有個大女孩把他的帽子扯下來,在裡面裝滿了水,把帽子弄壞了。那個女孩說她之所以把水放在裡面,是要那些水「能夠弄濕他的大腦袋,讓那玉米花似的頭髮不要亂爆」。

    波頓在學校裡從來沒有哭過,可是他常常在回到家之後號啕大哭。有一天,羅福亭太太給了他一些忠告,使他消除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慮,而且把他的敵人都變成了他的朋友。她說:「要是你對他們表示興趣,而且注意看你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麼的話,他們就不會再來逗你,或叫你『小臭孤兒』了。」波頓接受了她的忠告。他用功讀書,雖然不久後就是班上的第一名了,卻從來沒有人嫉妒他,因為他總在盡力幫助別人。

    他幫好幾個同學寫作文,替好幾個同學寫很完整的報告。有個孩子不好意思讓父母知道波頓在幫他的忙,所以常常告訴他母親說,他要抓袋鼠,然後就到羅福亭先生的農場來,把他的狗關在穀倉裡,讓波頓教他讀書。

    流行病侵襲到他們住的地方,兩位年紀很大的農夫都死了。另一位老太太的丈夫也死了。在這幾家人中波頓是唯一的男性,他幫助那些寡婦們過了兩年。在放學的路上,波頓會到她們的農莊去,替她們砍柴、擠牛奶,為她們的家畜餵飼料和水。大家都很喜歡他,不再罵他,每個人都把波頓當做自己的朋友。 當波頓從海軍退伍回來的時候,他們向他表露出對他的真正感情。到家的第一天,有200多位農夫來看他,很多人甚至從80英里遠處開車過來。他們對他的關懷非常真誠,因為他儘管很忙還是很高興地去盡力幫助其他的人。他不再有什麼憂慮,而且13年來再沒有一個人叫過他「小臭孤兒」了。

    一次美妙的旅行

    生活得最有意義的人,並不就是年歲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對生活最有感受的人。

    ——盧梭

    一天早上,羅賓要趕著去聽一個很重要的講座,於是鑽進了一輛出租車,當時正是上班高峰期,還遇上修路,不一會兒車子就卡在車陣中,絲毫沒法動彈。前座的司機是位30多歲的先生,只見他不停地歎起氣來。羅賓隨口和他聊了起來:「最近生意好嗎?」後照鏡裡的臉垮了下來,聲音沖沖的:「有什麼好?到處都不景氣,你想我們出租車生意會好嗎?每天十幾個小時,也賺不到什麼錢,真是氣人!」

    顯然這不是個好話題,換個主題好了,羅賓想。於是他又說:「不過還好你的車很大很寬敞,即便是塞車,也讓人覺得很舒服……」司機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激動了起來:「舒服什麼!不信你來每天坐12個小時看看,看你還會不會覺得舒服!?」

    那天下午,羅賓再一次鑽入一輛出租車,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這一次,司機也是位30多歲的先生,然而這一次,卻開啟了迥然不同的經驗。一上車,一張笑容可掬的臉龐轉了過來,伴隨的是輕快愉悅的聲音:「你好,請問要去哪裡?」真是難得的親切,羅賓心中有些詫異,隨即告訴了司機目的地。司機笑了笑:「好,沒問題!」然而走沒兩步,車子又在車陣中動彈不得。前座的司機先生手握方向盤,開始輕鬆地吹起口哨哼起歌來,顯然今天心情不錯。羅賓忍不住開口和他聊起來:「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嘛!」

    他笑得露出了牙齒:「我每天都是這樣啊,每天心情都很好。」

    「為什麼呢?」羅賓問,「大家不都說工作時間長,收入都不理想嗎?」

    司機先生說:「沒錯,我也有家有小孩要養,所以開車時間也跟著拉長為12個小時。不過,日子還是很開心過的,我有個秘密……」,他停頓了一下,「說出來先生你別笑我,好嗎?我總是換個角度來想事情。例如,我覺得出來開車,其實是客人付錢請我出來玩。像今天,現在,我就碰到像你,花錢請我跟你到市中心玩,這不是很好嗎?等到了市中心,你去辦你的事,我就正好可以順道賞賞周圍的夜景,抽根煙再走啦!像前幾天我載一對情侶去水庫看夕陽,他們下車後,我也下來喝碗魚丸湯,擠在他們旁邊看看夕陽才走,反正來都來了嘛,更何況還有人付錢!呵呵!」

    聽到司機這麼說,羅賓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竟然能有這份榮幸,跟這樣開朗的人同車出遊,真是棒極了。又能坐車,心情又開心,這樣的服務有多難得,羅賓決定跟這位司機先生要電話,以便以後有機會再聯繫他。相信這位司機的工作態度,不但替他贏到了好心情,也必定會帶來許多生意。

    燕子和小男孩

    生活只有在平淡無味的人看來才是空虛而平淡無味的。

    ——車爾尼雪夫斯基

    下午放學後,傑克獨自一個人坐在學校空地上看書的時候,一隻燕子揮舞著翅膀啪嗒啪嗒地停在傑克面前。

    傑克放下手中的書本,看著低頭整理羽毛的燕子說:「燕子啊,我好羨慕你有對翅膀,可以飛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就不行了,如果沒有交通工具,沒有公車,沒有火車,我哪裡都去不成。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沒搭過飛機呢!」

    燕子停止整理羽毛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傑克說:「親愛的男孩,在天空飛翔並不見得想到哪裡就可以到哪裡。我必須先知道自己想去哪裡,要去哪裡。有時候,漫無目的地飛令我感到厭倦。這種時候,我就想有一個自己的家,跟你一樣,可以好好休息,好好睡覺。可是,這是沒辦法完成的願望,燕子生來就得隨著季節遷徙。」

    傑克怔了一下,笑著繼續對燕子說:「燕子,你知道嗎?雖然你這樣說有道理,但我還是羨慕你。我夢想有翅膀,可以在藍色的天空飛翔。我不喜歡學校的規定,不喜歡爸爸媽媽給我的規定,那些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們老是告訴我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不像你,可以不用管這些無聊的規定,自由自在地飛著。」

    燕子抖抖自己的身體,輕聲地說:「小男孩,並不是有了翅膀你就會成為燕子或者成為天使,然後可以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切事情。如果有了翅膀就可以是燕子或是天使的話,那你可以去買一件附有翅膀的衣服就可以了。」

    「如果你想跟燕子一樣,自由自在地飛著,你就必須捨棄很多東西,你必須捨棄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捨棄你溫暖的家。下雨的時候,你只能躲在樹林裡,草叢中,還得時刻提防周圍的危險。說不定睡覺的時候,會有狡猾的狐狸跳出來咬你一口。大自然是有它的法則存在的。我必須瞭解大自然的法則,必須遵守大自然的法則,該飛的時候就飛,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就算你真的捨棄了你的父母,你的同學,你溫暖的家,你還是必須遵守大自然的法則。與其在這裡羨慕燕子,小男孩,你不如想想,怎樣才能在你的生活裡得到樂趣,怎樣才能讓自己過得快樂。只有真的可以從生活中找到樂趣的人,才是真的自由自在,不受牽絆的。」

    「我不懂。有那麼多的規定,我怎麼可能過得快樂呢?」傑克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燕子面前。

    「對,就是要在那麼多的規定中找到你自己可以快樂的方式,你才會真的快樂。就像你在這裡看書,你覺得快樂嗎?」

    「快樂啊!我好喜歡看書,每次看書都會讓我覺得快樂,讓我覺得我好像跟書中的人物一起過了個愉快的下午。」傑克興奮地點點頭。

    「是啊,小男孩。你還是在許多的規定中生活,但是,你還是可以找到能讓你自己快樂的方式,不是嗎?這樣的快樂才是真實的啊!不要羨慕燕子了,燕子也很羨慕你呢!」

    老師我站著

    想到自己的苦難別人也曾經受過,雖不能治癒痛楚,卻能使它稍稍緩和。

    ——盧森堡

    這是一所能看到大海的地勢較高的中學,上課時從教室就能看到變化無窮的大海。

    那年約有80名新生入學,其中大多數是那些與大海搏擊的漁民們的子弟。

    那是比徹給新生上第一次課的事情。

    「起立。」

    大家都站起來。因為是新生,所以都很認真,教室出現瞬間的寂靜。

    但是,有一名學生耍滑頭未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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