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蒙德夫人是個年邁盲人,但她決心不依賴他人,每日黃昏獨自外出散步,以鍛煉身體並呼吸新鮮空氣。她用一根手杖觸摸四周物體,日久便對它們的位置瞭如指掌,因此從未迷過路。
但有一天,有人砍倒了長在她散步必經的某條小路旁邊的一些松樹,於是黃昏散步時,她的手杖觸不到這些熟悉的小樹,這下子她可碰到麻煩了。
「水?」她叫了起來,止住腳步,「我迷路了嗎?大概是吧。現在我十有八九站在一座橋上,而且腳上肯定是條河。記得有人曾告訴我本郡的這個地帶有條河,但我不知道它的確切位置。我怎樣才能從這兒回到我的小屋去呢?」
突然她聽到旁邊傳來一名男子的友好問話聲:「打擾了,我能幫您點什麼忙?」
「您心地可真好!」哈蒙德夫人說,「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每天傍晚散步時憑以認路的一些樹被伐倒了,要不是這麼幸運地碰見您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請您幫我回家,好嗎?」
「當然可以,」那男子答道,「您住哪兒?」
哈蒙德夫人將地址告訴了他,於是他們上路了。那名男子帶她回小屋後,老人邀他進來坐坐,並請他喝咖啡、吃糕點。她向他表示了深深的謝意。
「別謝我,」他答道,「我還想謝您呢!」
「謝我?」哈蒙德夫人十分驚訝,「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哦!」那男子平靜地答道,「實不相瞞,遇您之前,我已在黑暗中站在那座橋邊很久很久了,因為我想下定決心跳到河裡把自己淹死算了,但現在我再也不想這麼做了。」
大學問:困難不會持久,強者卻可以長存。當你身處逆境時,想想雪萊的話:冬天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生活就會讓你充滿期待和希望。
拒絕
隆美爾在波茨坦軍事學院擔任教官時,他教育兒子曼弗雷德道:
「要勇敢並不難,你只要克服第一次恐懼就行了。」
接下來他便一隻胳膊夾著一個很大的橡皮游泳圈,另一隻手抓著兒子的手,把兒子帶到游泳池邊,讓他爬上跳板的頂端後往下跳。這時兒子發現,理論與實際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隆美爾把所有的軍校學員都召集起來看著小曼弗雷德。
這時兒子抗議說:「我不想跳。」
隆美爾問:「為什麼?」兒子朝他大聲嚷道:「因為我珍惜自己的生命。你本來知道我不會游泳。」
隆美爾提醒說:「自己帶著游泳圈呢!」「如果游泳圈炸了怎麼辦?」兒子這樣問道。隆美爾漲紅了臉大聲向兒子吼道:「萬一那樣,我會跳下來救你的。」兒子指著他的靴子說:「可你穿著馬靴。」隆美爾回答說:「如果有必要,我會把靴子脫掉的。」兒子悻悻地說:「那你現在就把它脫掉!」
隆美爾環視了一下他的學員,冷冷地斷然拒絕了。於是,兒子斷然從跳台梯子上走了下來。
大學問:不能指望別人為你安排好一切,那不可能!除非你也樂意接受吃別人嚼過的飯菜。如果你選擇拒絕,那就用實際行動表明你的拒絕。
錯誤的恐慌
安德魯·傑克遜,1837年曾任美國總統,美國歷史上最出色的政客之一,這兒是關於他的一個小故事。
在他妻子死後,傑克遜對自己的健康狀況變得非常地擔憂,家中已經有好幾個人死於癱瘓性中風,傑克遜因此認定他必會死於同樣的症狀,所以他一直在這種陰影下極度恐慌地生活著。
一天,他正在朋友家與一位年輕的小姐下棋。突然傑克遜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地虛弱,臉色發白,呼吸沉重,他的朋友走到他身邊。
「最後它還是來了,」傑克遜乏力地說,「我得了中風,我的整個右側癱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朋友問。
「因為,」傑克遜答道,「剛才我在右腿上捏了幾次,但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是,先生,」和傑克遜下棋的那位姑娘說道,「你剛捏的是我的腿啊!」
大學問:災難還沒到來之前就自亂陣腳的人怎麼可能去戰勝它?恐懼是人性的弱點,蔑視它,掃除它,最終戰勝它,不要成為它的奴隸!
送花
故事是由一個守墓人親身經歷的。一連好幾年,這位守墓人每星期都收到一個不相識的婦人的來信,信裡附著鈔票,要他每週給她兒子的墓地放一束鮮花。
後來有一天,他們照面了。那天,一輛小車開來停在公墓大門口,司機匆匆來到守墓人的小屋,說:「夫人在門口車上,她病得走不動,請你去一下。」
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坐在車上,表情有幾分高貴,但眼神哀傷,毫無光彩。她懷抱著一大束鮮花。
「我就是亞當夫人。」她說,「這幾年我每個禮拜給你寄錢……」
「買花。」守墓人答道。
「對,給我兒子。」
「我一次也沒忘了放花,夫人。」
「今天我親自來,」亞當夫人溫存地說,「因為醫生說我活不了幾個禮拜。死了倒好,活著也沒意思了。我只是想再看一眼我兒子,親手來放一些花。」
守墓人眨巴著眼睛,苦笑了一下,決定再講幾句:
「我說,夫人,這幾年您常寄錢來買花,我總覺得可惜。」「可惜?」
「鮮花擱在那兒,幾天就干了。沒人聞,沒人看,太可惜了!」
「你真的這麼想的?」「是的,夫人,你別見怪。我是想起來自己常去醫院孤兒院,那兒的人可愛花了。他們愛看花,愛聞花。那兒都是活人,可這兒墓裡哪個活著?」
老夫人沒有作聲。她只是小坐一會兒,默默地禱告了一陣,沒留話便走了。守墓人後悔自己一番話太率直、太欠考慮,這會使她受不了。
可是幾個月後,這位老婦人又忽然來訪,把守墓人驚得目瞪口呆:她這回是自己開車來的。「我把花都給那兒的人們了。」她友好地向守墓人微笑著,「你說得對,他們看到花可高興了,這真叫我快活!我的病好轉了,醫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我自己明白,我覺得活著還有些用處。」
大學問:與其為死了的人做無用的事,還不如好好補償活著的生命。生活的真諦並不神秘,幸福的源泉大家也知道,只是常常忘了,於是這才真有點奧妙。
慈悲與智慧
日本的白隱禪師,是位生活純淨的修行者,因此受到鄉里居民的稱頌,都認為他是個可敬的聖者。
有一對夫婦,在他住處附近開了一家食品店,家裡有一個漂亮的女兒。不料,夫婦倆發現女兒的肚子無緣無故地大起來。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使得她的父母震怒異常!好端端的黃花閨女,竟做出不可告人的事。在父母的逼問下,她起初不肯招認那個人是誰,但經過一再苦逼之後,她終於吞吞吐吐說出「白隱」兩字。
她的父母怒不可遏地去找白隱理論,但這位大師不置可否,只若無其事地答道:「就是這樣嗎?」
孩子生下來後,就被送給白隱。此時,他的名譽雖已掃地,但他並不以為然,只是非常細心地照顧孩子——他向鄰居乞求嬰兒所需的奶水和其他用品,雖不免橫遭白眼,或是冷嘲熱諷,他總是處之泰然,彷彿他是受托撫養別人的孩子一般。
事隔一年後,這位沒有結婚的媽媽,終於不忍心再欺瞞下去了。她老老實實地向父母吐露真情:「孩子的生父是在魚市工作的一名青年。」
她的父母立即將她帶到白隱那裡,向他道歉,請他原諒,並將孩子帶回。
白隱仍然是淡然如水,他沒有表示,也沒有乘機教訓他們。他只是在交回孩子的時候,輕聲說道:「就是這樣嗎?」彷彿不曾發生過什麼事,即使有,也只像微風吹過耳畔,霎時即逝。
白隱超乎「忍辱」的德行,贏得了更多、更久的稱頌。
大學問:一句「就是這樣嗎?」化無數干戈為片片玉帛。現實生活中當我們遇到挫折或恥辱時,是否能泰然自若,淡然處世?白隱真正達到了慈悲與智慧的最高境界。
錯過
在書架下面的舊紙堆裡翻出一本卷邊兒的舊雜誌,頁面顯得有些黃了。翻著翻著偶然看到一篇翻譯文章,作者是一個叫霍桑的美國人,誰知幾乎在閱讀的同時就連連感歎,我們與命運需要面對面。
窮小子大衛今天一上午都在找工作,哪怕端盤子洗碗也好,可是直至正午還一無所獲,這時,他走到了路旁的一片樹蔭裡,也許是太疲憊的緣故吧,不一會兒,他便靠著樹樁沉沉地睡著了。
他剛睡下,大道上就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或許是馬腿上出了點兒毛病,車停了,一位紳士扶著妻子走下車,他們一眼就看見了熟睡的大衛。「睡得多甜啊,呼吸得那麼有節奏,要是我們也能那樣睡會兒,那該有多麼幸福啊。」紳士羨慕地說。他的妻子也深以為然,「像咱們這年齡,恐怕再也睡不了那麼好的覺了!這個可愛的小伙子多像咱們的兒子,叫醒他好嗎?」「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品行。」紳士反駁道。「看那面孔,多天真無邪。」妻子堅持著,可最終兩個人還是戀戀不捨地走上馬車,車走了。
大衛當然不會知道。幸運剛剛降臨又走遠了。這位紳士很富有,而他惟一的孩子最近又死了,夫妻倆很想認個可愛的小伙子做兒子,並繼承他們雄厚的家產,他們甚至在那一刻就看中了大衛,可大衛睡得很香。
沒過10分鐘,一個美麗的女孩兒邁著輕盈的步子,追著一隻蝴蝶,來到了樹下,她看見一隻馬蜂正落在大衛的頭頂,不由得拿出手絹替他驅趕著,這時她仔細地看了一眼大衛,「多英俊的小伙子!他醒來時會是什麼樣子呢?」她在旁邊坐了10多分鐘,可大衛還沒有醒來,女孩怏怏地走了,回家晚了要挨父親罵的,父親是個大石油商,最近正在給女兒物色一個正直的小伙子,窮點兒不要緊,勤勞正直就好。也許他們會相識繼而結合的,可大衛依然睡著,女孩兒無聲無息地走了。
不久,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來了,他們戴著面具,手裡拿著匕首。「也許這小子身上有錢」,他們想著,「過去搜搜,要是反抗,就一刀捅了他。」倆人剛要動手,這時,不知從哪兒躥出一條狼狗。「是警犬也不一定,這兩天我的眼皮總是跳。」兩個強盜放棄了大衛,跑了。
下午,太陽那股熱乎勁兒下去時,大衛醒了,拍了拍屁股,沿著大道向前走去,工作還沒有什麼著落,對於他來說,剛才的一切至多也就是個夢,不過是在飢餓中睡了一個午覺而已。
大學問:當我們錯過太陽時只知道哭泣,那麼很有可能再錯過月亮。窮小子大衛錯過了幸福,躲避了災難,但卻渾然不知。我們是不是常常也有這個時候,直到失去時還蒙在鼓裡,糊塗至極?
相信不相信
有一位頂尖級的雜技高手,一次,他參加了一個極具挑戰的演出,這次演出的主題是在兩座山之間的懸崖上架一條鋼絲,而他的表演節目是從鋼絲的這邊走到另一邊。雜技高手走到懸在山上鋼絲的一頭,然後注視著前方的目標,並伸開雙臂,慢慢地挪動著步子,終於順利地走了過去。這時,整座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