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泰達米爾提起他的那把殺豬刀就衝著李明耀的胸口猛的砍了上去。
「慢!」我一看泰達米爾抬刀猛砍的樣子,在他的刀還沒碰到李明耀的時候我就不得不大叫了起來,說道:「大哥,你這力道,要是砍下去我這兄弟估計真就掛了,你悠著點,而且你這刀剛才砍了殭屍,上面還有這麼多殭屍血,之前還有很多血,這個你消個毒行不,最起碼也得有點安全意識啊。」
「哎呦我去。」泰達米爾皺起眉頭,指著我說:「我以前干儈子手(西藏很多地區至今任有砍頭的刑罰)的時候用刀砍了那些傢伙的腦袋,然後回家殺豬的時候也沒你說的什麼消毒啊,沒見有哪條豬有不滿的?」
「我去,這能比麼。」我看著這大漢,真是沒轍了,這大漢也是看著我把刀一下子拋了過來說:「你自己想辦法消毒,我可告訴你,你這兄弟指不定能活多久,速度越快越好。」
我接住了這把刀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這刀估計最起碼也傳了好幾百年了,殺氣也重,實在不敢相信一個和尚竟然會用這玩意當武器,我當時也左右看了看,這森林裡面也沒有水啊,怎麼消毒?
「那邊不遠有個小河溝,你去那邊吧。」泰達米爾指著一個方向對著我說完以後就一屁股做到了李明耀身邊,還從他的小兜裡掏出了一包煙,然後點燃抽了起來。
我拿著這把刀衝著泰達米爾之前告訴我的那個方向就狂奔了起來,跑了大概也就三十秒左右就看到了一條一米寬的小溪,溪水看起來挺清澈的,我趕忙把泰達米爾的刀放下去,用手使勁的洗了起來,沒想到上面竟然很多的污垢,好像是血液凝結在一起形成的,我用手使勁的挫,挫了半天,這條小溪都被染成了淡紅色,估計洗了得有五分鐘這才把這玩意洗得大概乾淨了。
我拿著刀就往回跑了起來,我回來以後泰達米爾此時已經竟然已經在包紮胸口,泰達米爾旁邊還放著兩把較小的刀。
我走到泰達米爾旁邊,把刀丟在他邊上問:「你已經動完手術了?你有預備的小刀那你還叫我去給你洗刀?」
泰達米爾沒有回我的話,此時他嘴上還叼著一根煙,滿頭都是汗水了,此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小針,正在一點一點的縫合傷口。
又大概過了五分鐘,泰達米爾才終於把傷口縫合完畢了,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我向著李明耀的胸口看去,此時他胸口到處都是血跡,不過呼吸現在挺均勻的,看起來應該沒事了。
此時李明耀沒事了,吳志聰和蘇雪也沒啥大事,我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不過我一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胸口那劇烈的疼痛,我皺眉忍住疼痛,也坐到泰達米爾的旁邊,對著泰達米爾說:「哥們,有湮沒,來兩根。」
泰達米爾歪頭看了我一眼,從包裡掏出一根煙遞給了我,我接過煙,上下打量著泰達米爾,此時泰達米爾身上赤裸,身上還有五六道刀疤,看起來很彪悍,要不是一開始他是以喇嘛的身份出現,我打死也不會相信這竟然是個喇嘛。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泰達米爾笑了一下,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我當時也是胸口疼痛得有些受不了,就故意找些話題問道:「看不出來耶,西藏現在的喇嘛都能抽煙了嗎?」
泰達米爾聽了我的話搖了搖頭說:「當然不行,但是我是個例外,那些喇嘛一天又不沾色,又不沾酒,最基本的煙都不抽,這不是找罪受麼?」
「額,你既然都這麼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當喇嘛?」我看著這個泰達米爾,也感覺他和平時遇到的那些和尚不一樣,現在的這些喇嘛雖然也有好色,好財的,但是絕對是不敢讓別人知道,絕對不會像泰達米爾一樣大聲念出來的。
「為了報恩啊,要不是為了報恩誰TM願意當這個破喇嘛。」泰達米爾好像也是被他提到傷心事了,然後就給我說了起來。
原來這泰達米爾原本是西藏一個偏遠地方的儈子手,雖然祖國明令禁止不能執行私刑,但是西藏一些地方,還是以砍頭來處決一些罪大惡極的人,泰達米爾從祖上就是儈子手了,也是天生的儈子手。、
以泰達米爾的話來說他們全家每天不砍個腦袋什麼的就會渾身不舒服,但是這年頭哪有那麼多的腦袋讓你砍啊,後來無奈,全家轉行做了殺豬匠,沒事也會去砍個犯了刑罰的人,但是殺豬怎麼也沒有砍頭舒服,這估計也算是個怪癖了。
大概是1997年的那年吧,當時就有通知來了,說有個犯人,要砍腦袋,原本泰達米爾還準備去的,後來他老爹就打死也要去,沒辦法,泰達米爾的老爹就去了,可是沒想到這次卻惹下大禍了。
這個犯人叫泰森,有很大的來頭,二十多歲,父母是內地一個黑社會組織的頭目,這泰森也是來西藏玩的,不過平時由於在內地橫行霸道慣了,竟然在西藏強搶民女,當時他還帶著五個保鏢的,但藏民彪悍的氣質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出來,一村子的人,一百多個人,每個人都提著把藏刀,出來就把五個保鏢直接給剁成肉餡了,還把這個泰森給綁了,要給他執刑。
我當時聽泰達米爾說到這也是連聲叫好,要是我們內地的人有藏民這彪悍的氣質,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還敢囂張?別人才懶得和你拼爹拼媽呢,直接給你剁了。
當時泰達米爾的老爹就去砍了泰森的腦袋,可是這下終於惹下大禍了,那黑社會夫妻就這一個兒子,好不容易讓兒子帶幾個保鏢出來旅遊一趟容易麼,最後還讓人給剁了,那年代的黑社會可比現在的黑社會囂張多了,帶著二十多個人,每個帶著把手槍就衝到了泰達米爾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