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楊紅軍說的沒錯,我的確有時候心太軟了,這不是矯情的話,楊紅軍說:「你不用讓你自己變得心狠手辣,但是最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比如張雷霆那傢伙,雖然我和他關係不錯,但是你和他也不過認識幾個小時,說白了,就算那個苗龍要害張雷霆也關你屌事?但是你剛才唉聲歎氣的樣子真的不行,你這樣的性格怎麼成大事?」
我看著楊紅軍,楊紅軍也有五十歲了,一臉的堅毅的臉龐,特別是他的眼神,很犀利,看人一眼就給人氣勢感很強,楊紅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別太往心裡去,其實你這性格有好有壞,不是你這性格當初你也不會幫我了,哎,不說了,走,出去請你吃火鍋!」
說完楊紅軍就拉著我的手往出走,我被楊紅軍帶出金蘭公司的時候腦袋還迷迷糊糊的呢,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楊紅軍告訴我的那些話,不過最後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結果,一個人的性格真的是天生注定,就算有後期的磨練也是很難改的。
楊紅軍並沒有拉我去什麼大酒店吃飯,而是拉著我去了街邊的一個小火鍋店,這個火鍋店不大,大廳有七八張桌子,包間也只有兩個,但是生意卻好的出奇,楊紅軍好像也是常客,直接就要了一個包間,只有我倆,叫了很多的菜,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我和楊紅軍也是很久沒見了,叫了兩箱酒。
然後我就和楊紅軍兩人聊起天來,我倆也是很久沒見,聊了很多,主要還是我問楊紅軍他是怎麼創業的,畢竟當時他可以說是分文沒有了,這麼幾年下來他就有了十幾億的產業,說他是商業奇才也不為過,那一天聊了很多我都忘記了,不過我記憶最深的還是楊紅軍給我說他有一次帶人去抄一個競爭夥伴的家。
楊紅軍當時就對我說:「其實那傢伙也是一個老好人,胖胖的,就是太老實了,我還記得那天我們去抄家的時候把那傢伙打死,他那七歲女兒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打他爸爸的眼神。」說著楊紅軍眼圈就紅了起來。
楊紅軍咕嚕又喝了一口酒說:「人人都以為黑社會威風,以為砍死個人眼睛都不帶眨的,但是我每砍一個人心裡都在滴血,每一次心裡都罵自己是王八蛋,毀了別人的家庭!」
我當時就歎氣說:「然後呢?你放過那個小女孩了吧?」
楊紅軍深吸了口氣,好像很痛苦的回憶一樣,說:「沒有,七歲,七歲已經能認出我的模樣了,如果是三四歲也許我會放過她,但是,我不能給她長大報復我的機會,我把他們一家三口丟進綁了丟進長江了。」
說到這的時候楊紅軍突然就睜大了眼睛說:「這就是社會,人吃人的社會!」
那天晚上和楊紅軍聊了很多,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楊紅軍的產業都是他『打拼』出來的,是真正『打拼』出來的,他當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要有競爭對手就去殺人全家,或者剁人手腳,以他的話來說,他當時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顧忌,所以做事情很大膽。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像他這樣殺人無數的人怎麼會沒有惡鬼纏著他?後來楊紅軍才掏出脖子下一個開過光的佛像,這個佛像不一般,是真正開過光的,一般的鬼怪是不敢近身的。
那天晚上喝成夜裡十一點,然後楊紅軍才打電話叫人來接他,是兩個穿著一身西裝,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的中年人,扶著楊紅軍就走了,楊紅軍最後離開的時候還讓我沒事的時候去看他。
我看著楊紅軍上了那輛那兩個中年人開來的一輛不知道是麼型號的法拉利離開以後我也搖了搖腦袋,招了一個的士,師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我上車以後迷迷糊糊的說了公司的地址以後頭暈得厲害也就瞇眼睡了起來。
「小兄弟醒醒,到了!」突然我耳邊就傳來了出租車師傅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我已經到了樓下,我衝著那師傅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給了那師傅錢就下車了。
當時喝的真的挺多的,腿都是軟的,走路一搖三晃的,我剛走進公司門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已經十二點了,吳志聰,房鵬光,小靈,小若,蘇妲己,還有凝汐月,一個個的都在客廳沙發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稍微清醒點,衝著他們問:「怎麼了?一個個的不睡覺坐在這大廳幹啥?」
吳志聰站起來衝著我說:「剛,剛才苗龍他們來把張宇謙的魂魄帶走了。」
「什麼?」我雖然知道苗龍他們在和張雷霆談,但是沒想到苗龍他們的效率這麼高,我就衝著吳志聰吼:「你怎麼不攔住他們?你吃乾飯的啊?」
這個時候房鵬光指著吳志聰說:「當時他和小靈在外面吃燒烤呢,我在家,但是打不過那傢伙,那傢伙力氣挺大的。」
「小若呢?蘇妲己呢?」我盯著小若和蘇妲己問,這倆人一個九尾妖狐,一個殭屍,要打起來苗龍也不一定能打過。
「你凶啥凶?老娘剛才不也剛和小若逛街回來麼,不然能讓那傢伙這麼輕易的就把人帶走了麼?」蘇妲己一點也不慣著我,就說:「你不也才喝酒回來麼。」
我皺起了眉頭,我雖然不知道苗龍想把張宇謙怎麼樣,但是絕對不是啥好事,因為張宇謙是陽壽已盡,正統的還陽根本行不通了,除非是用一些邪術讓這個傢伙附在屍體上,然後就哄張雷霆是還陽了,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行了,都別吵了,今天大家都先去睡覺,明天早上再商量。」我看著這一群人坐在沙發上也不是個辦法,而且當時我也的確是喝多了,就算商量也商量不出啥結果的,說完以後我就自己跑回屋子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