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黑氣有一些不顯眼,黑氣其實就是一個人的運勢,如果哪個人額頭的黑氣遮住了眼睛,那這個人就一定會掛,比如喝水被水嗆死,上街被車撞死之類的,此時降龍真人的額頭都有了一團黑氣,明顯的是會有凶兆,估計他要是這你的敢進紅樹村的話多半是凶多吉少。
隨後我又把我旅館的地址告訴了降龍真人,讓他有問題就來找我,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裡也的確沒有多大意思,我看了看時間,也才下午一點左右,又跑到網吧去玩起了遊戲,玩到了晚上七點才回旅館睡覺。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吧,我也到了烏江鎮的汽車站,主要還是要接黎世高這傢伙,我拿著手機等待著黎世高,大約在等了二十分鐘的時候一輛客車才開進了車站,黎世高下來的時候挺拉風的,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帶著個墨鏡,頭髮往後梳,看起來就跟發哥一樣,也難為他了,這大熱天的,我還短袖呢,穿著雙拖鞋,咬著一個雪糕,他倒是牛逼,直接穿著風衣就來了,也不怕熱的慌。
走到我面前我才說:「老黎頭,夠屌的啊,人老心不老嘛,還穿風衣。」
「NONONO。」黎世高搖了搖頭說:「這個風衣可不是普通的風衣,它是經過我茅山多種改良而成的一個抓鬼的工具箱,你看。」說完黎世高就解開扣子,一拉開,我去,還真別說,就跟火車站的那些賣二手手機的小販衣服差不多,裡面有三四把型號不一樣的桃木劍,還有幾疊符,裡面還畫著八卦圖,我當時也是大致的掃了一眼,不過看起來的確不錯。
「哎呦,不錯喲,你這衣服賣我一件怎麼樣,我滿喜歡的。」我前幾天要是穿著這衣服,估計也不會忘記帶符了,也不會躲著蒙毅了。
「這個是不能賣的,還沒有開始出售,版權在茅山集團裡,不能隨便送人。」黎世高一邊說著還一邊在我面前炫耀,我鄙視的給了他一個中指,說:「我去,誰要你這破爛玩意,行了走了,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去旅館,告訴我紅樹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然後帶著黎世高走往著烏江鎮的餐館走去,不過一路上黎世高的回頭率還真不低,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因為他這大熱天的穿著一聲風衣,那些人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就是他自己的汗水也是不停的流。
我帶著黎世高到了旅館旁邊的一個叫十一號的餐館,門面不大,看起來就跟小麵館一樣,不過裡面的飯菜真的很不錯,我在這個旅館住的這段日子都是在這裡吃的。
這幾天我也和這個十一號餐館的老闆關係搞得很不錯,老闆是一個叫張恪瑄的摳腳大叔,聽這名字任誰都會以為是一個美女,不然怎麼也是個弱受級別的小白臉,但是不可否認,名字有時候和人的差距真挺大的,張恪瑄一看我進來,就笑呵呵的走過來說:「小九,吃飯啊?你旁邊這位真有個性。」
「老規矩,然後再來兩瓶啤酒。」我衝著張恪瑄說道。
「好勒。」張恪瑄說完就轉身走進廚房了,現在飯點已經過了,所以十一號餐館也沒有什麼人,我看了一眼張恪瑄,在廚房裡應該也聽不到我們說話,我就衝著黎世高問:「喂老黎頭,那個紅樹村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世高嘿嘿的笑了一下,看著我說:「這個紅樹村原本不是這樣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子而已,大約是一百多年前吧,有一個妖道進了他們村子,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把所有人都害死了,並且把所有的村民的冤魂都封印在了村子裡,讓進去的人都死掉了,然後久而久之這裡的凶名也就傳開了。」
「那你們茅山的人怎麼不出人來滅殺他們?別告訴我你們整個茅山都滅不了。」我衝著黎世高問道。
「滅肯定能滅得掉的,但是代價也會很大,裡面有一種失傳已久,名為陰樹勾魂的邪術。」
黎世高說道這裡我也有了一點印象,這個陰樹勾魂的名氣挺大的,先得在一個地方種上黃角樹,然後每天用鮮血灌溉,這樣要維持到黃角樹有兩人圍抱才行,光是這條我們現代出現這個邪術的可能也不大了,因為每天的鮮血灌溉,而且要把樹養到兩人圍抱這麼大再怎麼也得幾十年,這麼多血,去哪裡找?
當然,幾百年前倒是無所謂,有錢人大不了買幾十個奴隸回來放學,這裡就不細說了,把樹灌溉好,長大以後,就得埋一個活埋一個童嬰在樹底下,然後再讓要幾十個人,以陣法的順序排列好,然後全部抹脖子自殺。
等這些人死後用銀碗把所有人的三魂七魄都裝好,然後還是按照陣法的順序排列起來,這個陰樹勾魂就初步形成了。
陰樹勾魂這個邪陣一般來說是用來守護什麼東西的,反正不會是用來主動攻擊人的,畢竟一切都要以那顆大樹為主,樹是不能移動的。
各位聽到這裡也都已經感覺到這陣法的不普通了吧,操作那麼複雜就已經注定了這個陣法普通不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破那些銀碗,然後砍斷大樹,然後殺死樹下面的死嬰,這樣才能破了這個邪陣,這是一個以暴制暴的方式。
「那我們怎麼辦?這個陣法你進去也夠嗆啊。」我皺起了眉頭,黎世高白了我一眼說:「我們又不是非得進去,你不就在照片看到一個老情人麼,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虞姬吧。」
「滾犢子的,我這次是來找蒙毅玩命的,不是來找虞姬的,前幾天我聽到他和一個黑衣人提到了紅樹村。」我衝著黎世高說道。
黎世高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啥,就說:「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個村子就是我也是不敢硬闖的,哎,你這王八犢子,淨給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