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也冷靜了不少,黎世高在我們幾個面前也是挺有威信的,我們幾個都沒說話了,一個個的看著房鵬光,而房鵬光也低下了腦袋,好像在思考什麼一樣。
那天晚上的風很大,呼呼的吹個不停,我的腦袋被風吹一下也冷卻了,也沒有剛才那樣激動了,想起黎世高的話,基本上都明說了房鵬光要是結婚的話就會死,我不住的用給房鵬光示意說不結了。
原本房鵬光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笨,他也能明白當晚他要是時候了繼續結的話會死,所以按照我對他的理解他一定會先說不結,然後悄悄的結婚算了,但沒想到房鵬光竟然抬起頭看著孟婆說:「這婚,我結。」
說完就拉著小若的手走到供桌面前雙腿跪下了,此時小若也是一臉不願意的樣子,她和我差不多,也只是衝動而已,但是她也明白房鵬光只要結婚會是什麼結果,她自然不願意房鵬光死掉。
「好,好,好!我給你主婚!」孟婆看著房鵬光都跪在供桌面前了,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最後主婚這倆字基本上更是吼出來的,孟婆站在供桌面前,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房鵬光,顫抖的說道:「一拜天地!」
「不要啊!」我小聲的說道。
沒想到房鵬光拉著小若就磕了下去,孟婆一看,頓時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一樣,然後她又說:「二拜月老。」
房鵬光又和小若磕了下去,孟婆一看此時眼睛都帶著殺意了,然後說道:「三拜高堂!」
「知道嗎?我記起來了,我的那個夢!」沒想到房鵬光這下卻沒有磕下去,而是看著孟婆說:「不過我的這個夢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夢,我做的夢沒有那麼大,我沒有那麼偉大,社會太複雜了,想要人人相互平等,人人禮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這真是我以前的夢,我只能說我以前是一個傻瓜。」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孟婆看著房鵬光說道。
不過房鵬光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說。
「我也有一個夢,我這個夢不是什麼金色的夢,而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夢,我希望我和我所愛的人可以在一起,和她聊天,和她歡笑,逗她開心,和她吵架。」
「以後我還可以和她生一個小寶寶,然後一家人家庭和睦,可以一起在大街上逛街,可以給我們的孩子買買玩具,逛逛公園,看著他每天上學,放學,看著他長大,娶妻生子。」
「我和我的愛人也會老去,但不會因為雙方容貌的變老而相互厭惡,這就是我此時的夢,想要和愛人永遠在一起,一個簡單的夢。「
說完房鵬光抓起了小若的手,小若眼淚也流了下來,房鵬光看著小若說:「有人喜歡說愛你一萬年,但是我感覺一萬年太久了,我不想要那麼久,我只需要現在,此時,此分,此秒,和我所愛的人在一起就行了。既然答應了你今天和你結婚,那就一定會和你結婚,就算是死。」說完就磕了下去。
「好一個此時此分此秒,杞梁你給你面前這個女子這樣的承諾,那給我的承諾,你也該還了吧?」說完孟婆手就衝著房鵬光的脖子抓去,房鵬光竟然沒有躲,當時本來孟婆和房鵬光就很近,加上孟婆速度快以及房鵬光根本就沒躲,當然,不排除是孟婆速度太快房鵬光還沒反應過來,反正不管怎麼說房鵬光被抓住了。
「孟婆,放開他!」黎世高一看,大吼一聲,抓起背後的桃木劍一劍就砍了上去,沒想到孟婆一腳就踹到黎世高的肚子上,黎世高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撐著孟婆的腳踢在自己肚子上的時候,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孟婆的腳,然後從背後拿起一張符就念道:「急急如律令!」然後一張符就打在了孟婆的腳上。
孟婆悶哼一聲還是一用力踢開了黎世高,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小若也反應了過來。
「吼!」小若沖天一聲怒吼,變身成了殭屍狀態,張開爪子就衝著孟婆的胸口抓去,孟婆抓著房鵬光也不好閃躲,只能伸出左手擋了起來,不過左手瞬間就被小若的手指甲刺出了十個血窟窿。
「哼,殭屍!」孟婆冷哼一聲,抬頭大吼:「五百惡鬼何在?」
孟婆剛說完這句話,沒想到陰風大作,孟婆的腳底下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無數的陰風從裡面分出,並且無數奇形怪狀的惡鬼往外分出,看起來恐怖之極。
我也明白過來為什麼黎世高不願意得罪孟婆了,孟婆在地方人脈極深,可以號令上萬惡鬼,就算是十大殿王也不願意輕易惹怒孟婆。
此時孟婆背後上百的惡鬼,我們一個個的也算不敢輕易的動彈了,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黎世高也無奈說道:「孟婆,不知道還有沒有商量?」
「沒得商量,我今天必須得殺了他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孟婆惡狠狠的說,說完以後舉起左手,抬起來,然後衝著房鵬光的腦袋就抓去,不過在最後馬上就要觸碰到房鵬光的時候還是停頓了下來,好像下不去手一樣。
「怎麼?還是捨不得殺我?」房鵬光看著孟婆笑道。
此時房鵬光也給我一種感覺,好像他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拿之前他說的那些話來說,要以前他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麼?難道現在是那個杞梁在控制他的身體麼,就好像項羽控制我一樣。
「呸,我會捨不得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嗎?我只是,只是。」孟婆說著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麼一樣。
「知道嗎?」房鵬光看著孟婆眼神堅毅了起來:「我杞梁,生平只有兩個夢,一個是看到百姓之苦,所做的大善之夢,還有一個,則是在軍營,思戀你做的第二個夢,一個只想和你在一起過普通生活的一個夢,你還不明白嗎?我喝了孟婆湯以後也沒有忘記你,而是我進入六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戴黃帽,穿黃袍的人,他封印了我的記憶,這才讓我忘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