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黎世高已經在公司等我了,我出去一看,吳志聰,房鵬光倆人也早就起來了的樣子,此時他倆和小若一起在廚房弄午飯呢,我走到沙發上坐下後向著黎世高問:「昨天我剛恢復記憶,腦袋有點混亂,所以沒有多問,他到底怎麼了?」
黎世高此時在看報紙呢,一聽我的話就放下了報紙,說:「他也是你失憶的那幾天找到的,一開始是我看到一個廣告,說是青海一個小學教師發現了一個植物人,希望能找到他家人之類的,後來我一看照片竟然是崔作非,當即就過去把崔作非送回了哈爾濱,交給了那個叫劉雨迪的小姑娘,那時候不是你也是出事了沒幾天麼,我擔心有妖怪對你不利,所以就趕回來保護你了,之後也一直沒有回去哈爾濱看過他,現在你恢復記憶了我們剛好能一起回去看下他。」
我點了點頭,其實黎世高這老傢伙對我和崔作非其實也真的挺不錯的,我歎了口氣:「這事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當時去救秋香讓他拖住魑也不會這樣。」
「行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再繼續說也沒有意思,植物人也不是好不了對不?這都是命。」黎世高笑了一下,這個時候吳志聰他就衝著我倆喊:「老闆,黎叔,吃飯了。」
我衝著吳志聰點了點頭,跟著黎世高一起走過去,一看,蠻豐盛的,五葷五素加倆湯,我笑了一下,然後我們幾人就坐下開始吃了起來,挺好吃的,有種家的味道,不是外面館子能吃得到的,吃到一半的時候,我思考了一會就衝著吳志聰說:「小聰,我倆認識多久了?」
「算上失憶的一年,雜七雜八的估計能有兩年了。」吳志聰思考了一下,就說道,我點了點頭,回想起當初剛認識吳志聰的時候他還是我十九歲的小子,現在也二十一了,人也成熟了不少。
「嗯,兩年了,過得真快。」我感歎道:「以後不用叫我老闆了,以後這公司是你的了。」
「哦。」吳志聰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哦過了突然一下子就站起來搖頭說:「啥?老闆,這怎麼能行呢?」
「別鬧,我這次去哈爾濱回來以後我也有很多事情做的,根本沒時間照顧這個店,而且我不是也只有兩年壽命了麼,以後你就是這裡的老闆了,別說其他的了,大老爺們的也別太矯情了。」說著我就拿了兩個紙杯,然後倒了兩杯酒,遞給了吳志聰一杯,然後我舉起酒杯衝著他說:「來,咱倆喝一杯,以前一直是胡鬧,我這次去哈爾濱也許都不會回成都了,就算回了成都辦事也許也不會回來公司,這算是離別酒了!」
「老闆。」吳志聰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拿起了酒杯和我喝了一杯,我已經想好了,到了哈爾濱先去看崔作非,然後就想辦法找秋香,要是找不到,最後一年我就想辦法和蒙毅拚命,人有了個目標心裡也淡定了不少,現在也就是捨不得房鵬光和吳志聰這倆傻兄弟。
「鵬光,咱倆認識多久了?」我又倒了兩杯酒衝著房鵬光問,房鵬光好像也知道我想要說啥一樣,皺眉衝著我說:「小九哥,別這樣玩行不,你咋弄的跟吩咐遺囑一樣。」
我搖了搖頭,沒理他,繼續說:「我倆認識有三年以上了,一晃眼也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和小若倆人好好過,要是你倆結婚的時候我還在,我來給你當伴郎!」
房鵬光估計也是知道了我這一走也許就不能怎麼見面了,點了點頭,他眼圈都紅了,他抹了抹眼角,舉起酒杯說:「你福大命大,放心,沒事的,以後我兒子就是你乾兒子。」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女兒呢。」我笑了一下,和他碰了一杯,喝了下去,然後轉頭衝著小若說:「小若妹子,你和我哥們好好過,他這傢伙雖然傻是傻了點,但是能好好對你一輩子的。」
我想了想,還有趙小靈的事情,於是也衝著吳志聰說:「小聰,小靈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這些終歸屬於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那姑娘其實的確不錯。」
我說完後感覺渾身也輕鬆了不少,舒了口氣,倒是黎世高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衝著我說:「你小子好像沒以前那麼天真了,成熟了不少。」
「人都是會長大的,歲月是把殺豬的刀啊。」我歎了口氣,感歎了一下,想起自己以前的確是夠淘氣的,整天無憂無慮的,其實說起來我現在二十六也是年輕的年紀,但是我現在總感覺沒以前那股心境了。
「的確歲月是把殺主的刀啊,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花樣美男,而且冷酷無雙,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歡我。」黎世高也感歎了起來,雖然我們都不咋信,我看著吳志聰和房鵬光倆人都悶著不說話,我就笑了一下說:「放心吧你倆,我又不是現在要掛了,給你們說這些只不過是以後見面的時間也許就少了,不過我手機不會變的,要是有麻煩就給我打電話。」我後面一句話是衝著吳志聰說的,他的道行還不行,吳志聰看著我點了點頭,隨機也笑了一下說:「放心吧,沒事會給你打電話嘮嗑的。」
隨後又和他倆聊了很多往事,比如我和房鵬光第一次見面他把我抓去警局,還有吳志聰來人才市場應聘等,越聊越傷感起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還得趕去哈爾濱看崔作非呢,我就衝著他倆說:「行了,我走了,記住,有麻煩給我打電話。」說完我就回屋收拾了兩件衣服,然後打開了保險櫃,果然,後卿淚,將臣劍都在裡面,我把這兩樣東西放進了背後,保險櫃還有師傅留給我的『九星神符』和『落幡符』的畫法,我也放進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