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馬奇怪了起來,自己朋友死了,竟然不傷心,反而是一臉驚恐的樣子,絕對有貓膩。
那些警察一看這個女孩果然認識死掉的人,立馬就開始詢問起來,問死掉的這個女孩是不是最近有一些想不開什麼的,我看著那些警察應該是準備以自殺案直接結案,不過我也沒有出去搗亂,畢竟事不關己,己不操心,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管他干叼。
正準備繼續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冉皙,李鈺她怎麼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一激靈,眼睛突然就睜開了,轉頭一看,竟然是曹胖子,此時的曹胖子更加胖了,穿著一身西裝,豎著個大奔頭,帶著一根金項鏈,手上還有金手錶,看起來混得挺不錯的,臉蛋看起來比在學校的時候更加成熟了。
「胖子。」我直接就站起來,衝著曹胖子吼道,曹胖子一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竟然皺眉起來,說道:「小九,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最近過得咋樣?」
我一聽曹胖子這話頓時就感覺不對勁了,自己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地攤貨,頭髮還亂糟糟的,前段時間休息也不好,眼圈也黑黑的。
再看看曹胖子,穿金戴銀的,一看就知道混得是風生水起的,不過我沒有說啥,笑了笑說道:「我最近還挺好的,看你的樣子混得不錯吧。」
「還挺好,老闆挺看重我的,我和正和他女兒戀愛呢,過不了多久就能結婚了。」曹胖子一臉傲氣的說道。
「誰說要嫁給你了,想得美。」曹胖子後面頓時又走出來一個女的,看起來二十多歲,長得挺一般的,不過看起來挺有氣質的。
「來來,小九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叫程舒婷,也是我老闆的女兒。」曹胖子摟著程舒婷笑著給我說道。
「嘿嘿,挺好的,啥時候結婚叫上我,哥們給你送一個大禮。」我衝著曹胖子說道,看到他找了一個有錢的媳婦,還是挺替他高興的。
「結婚的時候來的人都是社會上的有頭有臉的人士,你的身份去也不大合適,到時候我回成都另外請你們吃飯就是。」曹胖子還是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我聽著也算是明白曹胖子的意思了,明顯是有些看不起我了,暗自歎了口氣,操他娘的社會,和曹胖子三年的兄弟,到現在竟然成這樣了。
不過我也不怪曹胖子,畢竟這就是社會,而且現在我也的確和他身份差距挺大的,他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而我,在他們這樣的人眼中也就一個小混混,的確不合適和他們交往。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曹胖子看到這樣也衝著一邊那個叫冉皙的女孩問道:「對了,到底怎麼回事?李鈺她怎麼了?」
一旁的冉皙聽到曹胖子這樣一問,頓時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又死了,真的,曹哥,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鬼,不然怎麼可能連死三個人?那天我都說了不玩筆仙你們不信。」
「這些都是迷信,都是迷信,世界上沒有鬼的,放心吧,一定都是巧合。」曹胖子一聽這個冉皙這樣一說,臉色也是白了起來,看樣子是在安慰冉皙,不過在我眼裡更像是安慰自己一樣。
而我在一旁一聽立馬就生氣的問道:「你們玩筆仙了?誰讓你們玩的?不知道會死人嗎?」
「小九你生啥氣,我們玩不玩筆仙跟你關係也不大吧。」曹胖子聽到我這樣說,皺眉起來:「我知道你現在幹的啥工作,不就是在佛像店忽悠人嗎,怎麼著,都老同學了,你還想在我這裡忽悠點錢出去?缺錢直接說就成,我借你就是,幹啥搞得這樣生分。」說完後還呵呵的笑了一下。
「不是,玩筆仙真的會死人的,快說說怎麼回事?」我頓時就焦急了起來,也沒管曹胖子的冷言熱諷,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不管他怎麼看我,在我眼裡,他還是以前那個天天叫我小九哥的曹胖子,天天在我屁股後面讓我請他吃泡麵的曹胖子。
冉皙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曹胖子看著冉皙這個樣子,就說道:「你想聽他忽悠就聽吧,反正我是沒有時間聽他忽悠玩,我自己回車廂睡覺了。小九,真缺錢就給我說,呵呵。」說完摟著他那個女朋友轉身就走了。
沒走多遠曹胖子就和他那個女朋友聊了起來,大概意思反正就說和我這樣的小混混不熟之類的,只是以前見過幾面,沒有什麼交集。
我的耳力還算好,聽著曹胖子的話,我歎了口氣,又對這個草比的社會比了一個中指,社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的能說會道,現在都能忽悠人花幾千塊買一塊泥巴佛像了。
說起來我還不如曹胖子,最起碼他是真正的正經上班,而我,只是天天忽悠人,雖然一樣是和有錢人打交道,但是差距的確很大,我的身份也的確不適合和曹胖子這樣的人交往,當然,那些被我忽悠的客戶除外。
冉皙這個姑娘看到曹胖子回去了就衝著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曹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人很好的,只不過後來……」說到這裡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我也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我能理解,狗比的社會,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情你信我,你就給我說,我也會盡全力幫你,如果感覺我是個忽悠,那轉身離開就是。」
那個冉皙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就在我一旁的座位坐了下來,別問我為什麼旁邊還有空位,平時不是什麼節假日火車並沒有太多人,我的位置周圍都沒有啥人,一開始有幾個中年人,看起來是傳說中的社會精英人士,不過在一旁一隻嘰裡咕嚕的說什麼股市,我後來實在是不爽他們了,就把自己鞋子和襪子脫掉,然後就開始摳腳,把他們一個個的熏得要求換位置了。
咳咳,扯遠了,冉皙她坐下以後就開始和我聊起來了。
原來這個冉皙和曹胖子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不過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從小一起長大。曹胖子剛開始也不像這樣,從成都畢業回去以後就開始找工作,可是我們那破爛學校,北京那些大公司根本就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