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陰兵過道?」隨著易欣星的話音剛落下,裡屋的臥室就傳來了崔作非的聲音。
瞬間,崔作非就穿著睡衣跑了出來,一出來就衝著黎世高說道:「老黎,你先出去買點東西,晚點回來吧。」
那個黎世高也挺上道的,聽崔作非這樣一說立馬就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出去逛會,你們聊就是。」說完就哼著小曲出門了。
見黎世高出去了,崔作非立馬跑到門口把捲簾門給拉了下來,然後才走過來問道:「老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剛才睡覺夢到的,我夢到了那些陰兵了,奶奶的太嚇人了,我這不剛醒就跑過來告訴你們了嗎。」易欣星好像對那個夢心有餘悸一樣,說著說著還流出了汗水,看樣子的確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我暈,大哥一個夢而已,有必要怕成這樣嗎。」我一聽竟然只是夢,立馬就有了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不,小九,不知道你有多久沒有做夢了?」崔作非聽了我的話,反而衝著我問道。
我一聽就想了想,說道:「好像很久沒有做夢了,每次睡覺都是一閉眼就天亮了,說起來最後一個夢還挺懸的。」
我說的夢自然就是那次和一夥人在一個宮殿的夢,崔作非聽後就對我說道:「這麼告訴你把,我們吃陰間飯的和普通人不一樣,我們平時是不會做夢的,而一旦做夢就是一種預感,或者說是一種預知,反正老易這個夢不太簡單,你做夢見到那些陰兵是什麼時候?」
「五天後,在哈爾濱南邊的一個樹林裡看到的。」易欣星回答道。
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勁了立馬說道:「怎麼,老崔,你不會是想去看這個陰兵借道吧,那玩意聽說很邪門的,稍微搞不好就會死人的。」
說起「陰兵借道」的現象在中國好多地方都發生過,最著名的就是故宮,五點之後的故宮,就經常會有一閃而過的宮女、太監,甚至傳來人的哭喊聲,讓人毛骨悚然,所以故宮下午五點之前就不准遊人呆在裡面了。陝西、甘肅的一些大山深處,也經常發生這種現象,當地人叫做山響。雲南陸良縣因為這種現象多發,路過的騾馬受驚不敢路過,還得了一個「驚馬槽」的名字。有傳言說唐山大地震後,當地發生過大規模的「陰兵借道」。
陰兵過路確有其事,一般發生在大災難之後,聽交輩們說唐山地震後出現過一次,98年南方逢百年未遇的大水,四川地震後又出現過一次,傷亡不計其數,陰兵過路也在不同地方出現多次。
其實說起來陰兵借道基本上都是發生在大規模的災難後,要麼就是一個地方死掉了很多人,就有可能出現陰兵借道。
而這個陰兵借道的這些陰兵其實就是押鬼去投胎的,一個地方出現什麼災難,一次性死掉的人太多了,難道讓黑白無常這倆人收魂?那不得累死這哥倆,所以這個時候地府就會派出陰兵來收魂。
崔作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既然吃了這口飯就得多管點,最近還沒有接到哈爾濱大量死人的消息,看來還沒有發生,老易,為了安全起見,等會你先給公安局打個電話,讓他們最近注意一點,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人肉炸彈去廣場自爆什麼的。」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接下來就只能等著五天後一起去看看這貨陰兵到底有啥目的沒有了。」說完崔作非又想了想,感覺好像沒啥問題了,就轉身回去準備傢伙了。
崔作非手底下的好傢伙可多了去了,光是符就愣是有兩箱,不過都是我不認識的符,我以前也說過,符咒符咒,有符就得有咒,就跟符是炸彈,而咒就是引爆器一樣。
而且每種符的咒都不一樣,別看我拿什麼符都是『急急如律令』,這得是用這個符得心應手後,才可以做到的,剛用一種新符得用它特定的咒語才行。
所以看著眼前兩箱子的符,但是卻不能用搞得我心癢癢的很,而崔作非則是樂呵呵的開始整理起來,看得我真的是羨慕嫉妒恨啊。
五天時間過得很快,雖然開始的時候準備了一下,可是後面還是和以前一樣,該怎麼過怎麼過,這幾天也關注了一下哈爾濱的新聞,也沒發現有啥地方大規模的死人啊。
就在第五天的傍晚,我們也都到了易欣星說的樹林裡潛伏起來了。
這個樹林中間有一條公路橫穿,兩面都是茂密的林子,我和崔作非易欣星就是躲在了這裡。
「老崔,等會要是真有陰兵出現我們就和他們開幹嗎?」我疑惑的問道。
「干毛,你是不知道陰兵有多厲害,其實我現在過來只是來看熱鬧的,陰兵以前看過一個,可是沒看過一群的,等會一定很刺激。」崔作非興奮的說道。
「那你不開干帶這麼多符過來幹什麼?」我看著後面那一大箱子的符咒,疑惑的向崔作非問道。
「你的問題說明時候這麼多了,有備無患懂不懂,反正等會如果真的出現了啥情況那就給我記住,立馬跑,不要硬拚就行了,那些陰兵都是有任務的,不會追太久的。」
我聽著崔作非的話怎麼感覺是在玩命一樣,而且還沒有什麼好處,與我的認識準則正好相反。
「崔哥,你看看也沒啥好處的,不然我們不看了成不?」我衝著崔作非說道。
「那可不行,陰兵過道有的人一輩子都看不到一次,所以你就知足吧。」崔作非衝著我說道。
我這個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崔作非的原則和我差不多啊,都是不給好處,啥也不幹的人,凡是反常必有妖,既然崔作非說要來,肯定就是有好處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多想了,靠在一旁的小樹上閉目養神了,而老易欣星則是看著天空發呆,崔作非則是拿出了小說看起了小說,時間也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了起來,我們就這樣等待著那些陰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