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曾經有多高的修為,一旦經脈不通暢,都會極大的限制人的能力,更不要說這老頭整個兩條腿的經脈都萎縮了,還能保持現在的實力,可以說已經是個奇跡了。
而且,像這老頭得的這種就傷,一旦發作起來極為痛苦,會讓人有生不如死的念頭!
這也是文軒對這老人肅然起敬的一個原因,很多時候,死,並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反而這樣忍著巨大痛苦活下去,才需要堅強的毅力。
「袁老這傷,應該很多年了吧?」藍文軒一邊通過感受著老人體內的一些情況,也知道這傷的事實來由,但還是問了一句。
這老頭歎息一聲,蒼老的臉上泛起一抹複雜難明的神色來,說道:「是啊,十六七年了,當年武鴻少爺從城北亂墳崗逃走了沒有多久,我就變成這樣了。」說完,苦笑一聲。
袁老頭這時候又說道:「其實我這病,仁義那小子也幫找過不少名醫師看過,都看不出個結果來,神州城一名高級醫師也幫看過。只有他說我這是經脈中毒的現象,當時受傷只是被一隻暗劍所傷,當時感覺下身發麻,就用靈氣封住了經脈。還好應變快,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卻沒有想到我這把老骨頭在也沒有站起來。誰想到那些賊子那麼陰毒。」說那些賊子,袁老頭神色憤恨。
停頓一下又道:「那高級醫師雖然查出經脈中毒,不過卻沒有辦法查清是什麼毒,更別說醫治、解毒了。其他那些醫生,連什麼病都查不出來。」
袁老頭說著,罵了一聲:「那些賊子來的快,去的也快,要不然老頭子我拼了這條命,也拉個墊背的。」
藍文軒這時候放開袁老頭的脈搏,站起身來,然後說道:「時間雖然長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醫治之道。」
「嗯?」袁老頭一愣,停了下來、不在罵罵咧咧,他原本根本就沒對藍文軒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不是看這孩子是藍武鴻的兒子,估計看都不會看,直接轟人走了。
倒不是說看不起藍文軒,實在是他這個年齡,十六七歲的少年,就算他打娘胎裡就開始學醫,也不過十六七年的醫齡,那些頭髮花白鬍子老長的老藥劑師都毫無辦法,一個乳毛未敢的小子,怎麼可能治好?看來不管在那個世界都一樣,決不可以有以貌取人的習慣
再說,這藍文軒還是藍武鴻的兒子,一個已武傳家的後人,剛才和自己抗衡那股靈氣,已經達道劍王境界,到了已經很讓他吃驚了,實在修為不凡,不過到也釋然,畢竟是藍武鴻的兒子不過可能大多時間都用修煉之上了,那有時間學醫?現如今居然說能治他的病,袁老頭搖頭失笑。
「怎麼,您不相信?」藍文軒自信滿滿的笑著說了一句,隨即把袁老頭發病時候的症狀簡單說了下。
袁老頭本已驚容的面孔又平添幾分驚訝,也不說話。卻連連點頭道:「沒有想到小少爺還有這麼不凡的醫術簡直太好了!」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小子,你若是能治好家父的舊疾,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依你!」隨著聲音,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健碩,氣度從容,一張臉上寫滿了威嚴,而此刻眼中竟帶著濃濃的興奮。
「住口,你這逆子如何和小少爺的說話的,別以為做了什麼撈子族長就人五人六狗樣!給我滾。」
身後的袁丹卻趕忙轉身,恭敬的招呼道:「父親你來看爺爺了?」
「見過父親你說什麼?莫非?」
「莫非什麼什麼莫非,叫你見過小少爺。」袁仁義不是笨人,不然也不會接任袁家族長,聽提醒,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急忙恭聲道:「見過小少爺。」
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藍文軒:「小少爺真能醫好家父舊疾?」
「族長,不必多禮,我們個交個得,雖說以往你們和家父有舊,但是袁族長身不由己,此次出來奉家父命皇家學院學習為主,不想招惹是非,不管世人如何猜測,還請袁老和族長幫隱瞞一二,不要在提及我的身世。」說完藍文軒向這袁仁義回一下禮。
袁仁義此時心中卻想,看來藍家又出一個藍武鴻一般的天才,這麼小年紀,面對他這一族之長不卑不亢,言語有條有理,比自己兒子可強不知道多少倍,看來藍家這條猛龍遲早要甦醒,不妨現在提前結交一二。畢竟現在袁家名聲大不如前,安家給他們那些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藥材流入市井,對他們聲譽打擊越來越大,如果藍家能恢復往日,依附藍家那才是名利雙收。但是還是以父親舊疾為主,結交之事過後在說不遲。
袁仁義溫和的沖藍文軒一笑,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後者:「小少爺真有辦法醫好家父的舊疾?」
藍文軒一臉的坦然道:「辦法是有,只不過需要一些稀見的藥材,只要藥材齊全」
「什麼藥材!」袁仁義激動的一把抓過藍文軒的手:「只要這個世界上有的,我都能給你弄來!」
「咳咳!」袁老頭有些不耐煩的怒咳了幾聲,然後說:「你還知道來我這?你事務繁忙,還是去忙你的去吧!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自己去賣你的假狗皮膏藥。」
面對藍文軒,袁老頭也絲毫不給自己這個兒子半點面子,說話毫不客氣。想必袁家現在依附安家叫袁老頭不舒服,不對,應該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袁仁義在神州城雖然不能說威風八面,也算有頭臉的人物,此刻卻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父親,這個…我不是聽說小少爺來給你瞧舊疾,我就過來看看您。」
「哼!」袁老頭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實際上老人也是知道兒子身為族長要為了家族存亡考慮,依附安家確實無奈。
自從雙腿被廢之後,袁老頭心中恨意難消,才會轉居城外,也難怪,本來帶領家族剛進入巔峰的風雲人物,轉變成一個暮氣繚繞的殘疾老人,明明知道仇家是誰,可又不能去報仇,怎麼可能沒有怨氣,很正常不過,好在袁老頭忍耐性非凡,只是偶爾抱怨下。
藍文軒有些難色的說道:「那種藥材,只生長在大森林中之中,長在陰暗潮濕之處,估計告訴你們也不會認識。」
「啊?」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都很快想到,這應該是正常的,畢竟,那麼多醫師、藥師根本就找不出袁老頭的病因,更不要說療治了,而藍文軒確診了袁老的發展狀況,病因原理,所中何毒。那麼,估計是珍惜的藥材,也不為過,純屬正常不過了。
這時袁丹眼睛一亮急切的道:「小少爺,你說那種藥材長在大森林之中?陰暗潮濕的地方嗎?
「是啊?」你的意思?
「我聽說今年皇家學院這期考試題目是在腐化邊緣獵取魔獸魔晶,您不是要去報考皇家學院嗎?到時候順便可以在腐化森林尋找藥材,一舉倆的。安全還有學院教師保證,安全系高出不少。」
聽袁丹這樣一說,他眼睛也一亮,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還可以順便找一些別的藥材,他現在已經意識到,在這個世界就算他煉製的次品丹藥在這裡也寶貝的不得了。還有一點重要的,他需要一些魔晶來研究陣法,以前那一顆四階雲中獸魔晶經過他鑒定,已經確定魔晶和上一世晶石效果一樣,如果能弄到大量的魔晶,憑著自己現在修為,佈置簡單陣法應該不會有問題,那時候自己人安全係數更高了幾倍不止,畢竟還有一個超級宗門在搜尋他的下落。還可以找機會把袁家依附權拿回來,畢竟袁家屈起大部分是父親的心血,現在已被安家所用,真是不爽!
「你確定嗎?皇家學院這一屆考試新生真的是去腐化森林?」這是袁仁義問道,藍文軒也目不轉睛的盯著袁丹擔待著他的回答。
袁丹沉思一下道:「我也是聽小王爺說的,上次在飄香樓,小王爺喝多了無意中透露出來,應該不會有錯的,畢竟王爺是皇家學院的顧問。當時也沒有在意,畢竟我不是皇家學院的學生,剛才聽小少爺說醫好爺爺藥材必須要去大森林裡找,所以突然想了起來。不知這消息是否有用,只有你們來確定了。」袁丹說完走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