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中年人一咬牙衝上來。
「我本以為你二人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你們還是要戰下去,這樣也好,至少你們心性是堅韌的,即然如此,我也奉陪到底。」黑衣女子確實是這樣想的。
「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其中一人問道。
「歐陌桑!」黑衣女子一笑,可手下卻沒有一絲的停留,面對這兩個實力和她相差無幾的對手,她此刻顯得更為冷靜,並不因為對方的問話,而影響她的出手。
「歐陌桑,這個名字好特別啊!」看台上很多人都聽到了,這個黑衣女子本是普通的一張臉,可就是讓很多感到她的不平凡,為什麼會這樣,又沒有人能說的出來。
「真是奇怪的感覺啊!」很多人為此迷惑不解。
承影神劍神鬼莫測,寶杖以正面攻擊,而山嶽印則由頭上攻下。黑衣女子還是有些被動的,因為這兩人的功力和她相差無幾,承影神劍神異之處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讓這兩人摸不著真實所在,於是這場比賽就變得極為好看了,雙方各有所持,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
看台上的人可是大呼過癮,因為這場比賽打的實在是太好看了。
「哼!兩個老不死的,這不明擺著是欺負人嗎?加起來那麼大歲數了,都能做人家女孩子的爺爺了,還兩個打一個,真好意思在場上呆著!」看台上很多貴婦小姐們滿臉的不高興。
人就是這樣,無論到何時,還是比較傾向於弱者的。
「是啊,這兩個老傢伙還真不要臉!」有的年輕人更是無所顧忌大罵著。
「看人家姑娘好欺負啊!不過,這姑娘還真歷害,遇到這兩個老傢伙,竟然不落敗相,真是歷害啊!」少女雖不是花容月貌,但不管怎麼樣,看著還像一朵清新淡雅的小花苞,大多數人還是傾向於她的。
正在這時,場中再次發生了變化。
開山嶽又一次以上勢下落下了,寶杖也同時攻向黑衣女子的前心,黑衣女子忙回身右手揮動,一劍迎向了寶杖,身子躍起,一腳踢向寶杖主人的下盤,左手化為一掌擊向開山嶽。寶杖並沒有如同每次那樣撤回,不退反進,硬是與承影神劍硬拚了一記。
「鐺鐺」幾聲巨響,寶杖與神劍相撞,與時同時開山嶽下落而至,有如一座大山一樣的開山嶽,似有遮天掩日之能,帶著滾滾的煞氣,雲霧飛騰著,給人以無限的壓迫感。儘管黑衣女子能左手化掌試圖將開山嶽托起,但她同時受到兩大高手圍擊,在氣力上終不敵男子,手掌一接觸到開山嶽,黑衣女子馬上心一沉,她知道,這次她想全身而退有些難了。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拘!」隨著她的話語,在她的左手掌心處有一個小小的紅色如意結,紅色的如意結與開山嶽相碰了。如意結化為一條紅綾,無限伸展著,長的不知有多長,如同一個八抓魚一樣竟然纏在了開山嶽上。紅色的長綾一點光華都沒有,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纏上去了,對於開山嶽發出的煞氣雲霧,一點都不在意,不,更確切的說是無視,那麼巨大的開山嶽瞬間就變成巴掌大小,紅色的長綾也快速的回撤著,又化為一個如意長結盤在了黑衣少女左手心中。
可是黑衣少子並不高興,因為她心處,寶杖已經點在了上面。要不是對方對她的承影神劍多幾分顧忌,她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就這樣,幾口鮮血也噴了出來,好在,她早就有準備,極力的將整個身體一扭,身體呈一條蛇形一樣,交致命的心臟處躲了過去。
「撲」的一聲,血殺四射。鮮紅的血液沿著她黑衣的衣裳流下。這翻較量下來,看似黑衣女子贏了,但實際上是她以拼著受傷才贏來的。開山嶽被人家收去了,這還怎麼戰,中年男子看了歐陌桑一看,轉身飛出場外。
歐陌桑一笑,將嘴角的血跡試去,一揚手,開山嶽飛向了他原來的主人,中年男子一臉的愧疚之色,收起開山嶽,頭也不回的直接消失在場外。
「你已受傷,還要再戰嗎?」場中唯一的中年人問道,可以說這場比賽最後的勝者,幾乎就是他的,因為黑衣女子也受傷,他們的修為又相差無幾。
黑衣女子一笑:「當然要戰,如果不是你們兩人,你現在還會和我這樣說話嗎?」的確她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憑藉著兩個人的力量,中年老者又怎麼能是最後一個站在她面前的人呢?
「真是越老越沒出息,還跟人家姑娘好意思講這樣的話,我看不如撒潑尿淹死算了!」一個少年在場外大叫了,立時引來無數人的哄笑聲,中年人的老臉一瞬間就紅了,活像一個猴一樣。
「老傢伙趕緊去死吧,你活著都對不起別人!」這位越罵越覺得心安理得,言語雖不是很粗,但可謂,罵人不吐髒字,殺人於無形之中,咬人的狗不露齒,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是啊,是啊,看你年紀大了,快回家抱小孫女吧!」旁邊有人附和著,一群年輕人又開始起哄了。
中年人實在掛不住了,一咬牙,一句話都不說,催動手中寶杖,「一杖壓天!」寶杖在手,施以千萬里長,寶杖上刻有一層古老的花紋,花紋不停的振動著,最後如同實質一般從寶杖中飛出,仍以古老花紋的形態擊向了歐陌桑。
歐陌桑第一時間就感到一種古老的危險撲面而來,不停的飛退著,試圖擺脫這種古老花紋的靠近,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與這古老花紋相碰,一定會吃虧,她現在已受了重傷,前者那一寶杖擊在她的前胸,如果不是她躲的快點,就擊在心臟處了。
古老的花紋呈青色,如同活物一樣,又似一條條小蟲子在空中飛動,組成了一個個古老的花紋,花紋不停的變幻著,好像一個個古老圖案在引動著古老的氣息,似打開了一個古老的世界。
歐陌桑手中承影神劍,一斬斬向那古老的花紋,試圖阻止那花紋的攻擊,可是無形劍意雖劍氣人,也將一部古老花紋化掉了一部分,可還是有一部分花紋向著她追來。
「哎,我受傷了,無法將神劍的全部劍意激發出來!可惜了,不然是能將這一招擋住的!」只是她實在沒法運功摧動無形劍意,承影神劍看似無形,其實質是有形,必須全力催動才能發揮其最後的無形劍意。
「怎麼辦,怎麼辦!」歐陌桑在心裡不停的考慮著。
可是那些古老的花紋好像長了雙翼一樣,在後面緊追不捨。承影神劍所發揮出來的威力越來越小了。
「如意如意,隨我心意,去!」歐陌桑左手一抖,紅色的如意結又一次化為紅色的長綾,無限伸展著,綿延數萬里,最頂端與古老的花紋碰在一起。
「轟」一聲巨響,兩者的能量衝擊差點讓這裡的結界都蹦蹋,如果這裡要是有幾座大山都會化為飛灰消散了,直接宜為平地。在場的每一個都感到腳下的大地似要斷裂開來一樣。
場外的老者緊忙揮手,向結界禁制注入了力量,加固了禁制才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紅色的長綾飄飛,這回的撞擊讓紅色的長綾似活了一般,漫天的紅光閃動著,長綾似有了生命一樣,再次變動,竟化為一個巨大的紅色古老盾牌,又一次狠狠的砸向古老的花紋,古老的花紋也快速的變幻著,這一次又結為另一種神秘的花紋,青色的光芒與紅色的光芒,兩者相互較量著,似看誰歷害一樣。都想將對方壓制住。
歐陌桑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嘴裡又流出了很多鮮血,紅色的長綾似有感覺,靠近歐陌桑的這一端紅綾一卷就將歐陌桑卷在了紅綾裡,她嘴裡流出的血液也跟著與紅綾相融了。
紅綾一展,又將歐陌桑送了出來,原來,紅綾是為了得到歐陌桑的血液,得到了血液的紅綾,這一端竟化為一桿龍槍,槍頭竟是一頭神龍,一端化盾,一守一攻就將寶杖與花紋圍在當中。如一團強勝的紅光團霧一樣,外面的人不知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那紅色神芒似在煉化寶杖與古老的花紋。
最後竟又化為紅色的如意結將寶杖整個都纏住了,被纏住的寶杖再也發不出一點光芒來。
最後化為一個小小的如意長結飛了回來,當然那個寶杖也在其中。
寶杖寶人,竟直接暈了過去,歐陌桑也是搖搖欲墜,她消耗的太大了,拼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將如意盤結打出,這才堅難的取得最後的勝利。
場中的變化可謂迅速之及,眾人看的呆若木雞,誰也沒想到,事情突然變成了這樣,這個歐陌桑不僅人特別,就連武器都這麼特別。
「我的小心肝啊,跳的太快了,太不是我的了!」一個少年手撫著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