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宇到黃壽山家宅的時候劉雪晴和袁叔已經到了多時。
「黃爺爺。」
「文宇。」黃壽山精神不錯,紅光滿面,笑呵呵的看著李文宇。
「上次來爺爺家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惜傾那丫頭倒是隔三差五的就往你那邊跑。你小子架子可不小!」
「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幾乎足不出戶。如果有機會自然會來爺爺這兒玩玩。」李文宇笑著解釋道。
「咦?那個丫頭呢?」李文宇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黃惜傾的影子。
「她還在樓上呢。我這就幫你叫下來。」黃壽山說著竟然站起身來,親自往樓上走去,「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在上面幹些什麼。客人來了也不下來招呼聲!」
「文宇、雪晴你們先坐坐。我上去看看。」
黃壽山上樓去找黃惜傾去了。客廳的沙發上也就劉雪晴和李文宇兩人了。
「文宇。今天收到的消息,紫衣她們今天晚上就會抵達蘇杭。」
「真的?」李文宇聽得這話臉上一喜。
「額!婆婆找到了新藥多花費了時間製作,所以比原定計劃遲了十幾天。」
「呃。具體是什麼時間。我到時候去機場接她們。」
「八點左右的樣子吧!」
「呃!」李文宇點了點頭。
「文宇。媽媽下午還有事情。你等會回去了給婆婆她們安排一下房間,一些必備的東西千萬別遺漏了。」劉雪晴是婆婆的媳婦,對於婆婆一直都很尊敬,婆婆對於李文宇的病也是不餘餘力甚至是竭盡全力,劉雪晴心中更是感動。這些事情當然要做好。
「呃。好的!」李文宇點頭。
這個時候,黃壽山祖孫也走下了樓。
「劉阿姨!」
叫出這一聲的自然也就是黃惜傾,李文宇抬頭看去時,竟然微微愣了楞神。
黃惜傾換了一套黃色的連衣裙,原本的直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燙成了微卷,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變得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
黃惜傾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看著李文宇兩眼正向自己望來,心中竊喜。
「這丫頭沒禮貌,明知道家裡有客人要來,還在樓上磨蹭。」黃壽山走在黃惜傾前面,「雪晴文宇,吃飯!」
飯桌上也上齊了菜餚,四人就坐。
「雪晴。你來蘇杭很有一段時間了,要不是我今天不請你過來,恐怕你也難得過來。」黃壽山老了,頭髮花白,不過說話卻很有氣勢很有精神。
「我來蘇杭主要是振天交給我了一些事情,,處理非常麻煩,大事小事都要解決,實在是脫不開身。」
黃壽山雖然已經老了,但是一雙眼睛渾濁的清涼,在李文宇一進門之時就注意到了他手指上那枚黑色的玉製戒指,臉上的笑容更盛,「振天終於把蟠龍交給了文宇。很好,虎父無犬子!」
「其實我並不贊同他的做法。蟠龍雖然珍貴,但是,我認為不應該交給文宇。文宇身上還有隱疾,根本不適合這枚戒指,這樣反而還會給文宇帶來無數的麻煩」
李振天和老宗主突然把戒指交給李文宇,並沒有跟她商量。劉雪晴的擔心並非多餘,這枚戒指帶來的不僅僅是榮譽和地位,還有無盡的麻煩!
「男兒志在四方。文宇不會是普通人,終究一日會醒來,是龍終究是龍。振天這麼做恐怕也有他的原因吧」
黃壽山老人的想法和劉雪晴不同。在他眼裡,男兒本應征戰四方,搏得一世輝煌,李文宇這個樣子不會永遠的持續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同他父親站在同一座山巔一覽天下。
兩位長輩在前面低聲交談,李文宇和黃惜傾卻坐在下手,兩人交頭接耳談論著他們的事情。
「你這身連衣裙挺漂亮的。」李文宇輕輕喝了口原磨果汁,笑了笑,輕輕說道。
「當然。這衣服可是我親自設計的,昨天晚上才拿到的。」黃惜傾驕傲的說道,斜視低頭吃著菜的李文宇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似可愛,似嬌羞,似害怕,似期待。
李文宇扭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皺眉沉吟了一會,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會設計衣裳。」
黃惜傾被李文宇毫不掩飾的眼神打量的羞愧不已,沒想到最後從他口裡蹦出了這樣一句話,微怒的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李文宇大腿上的嫩肉狠狠的擰了個三百六十外加七百二十度。
「呲∼」李文宇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丫頭下手可真狠!「好你個黃惜傾下手這麼重!你狠!」李文宇揉著腿部的肌肉,低聲呵斥道。
「活該!」黃惜傾洋洋得意的輕哼了一聲,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
李文宇嘿嘿一笑,懶得跟她鬥嘴,吃了幾口菜,搖頭晃腦道,「這菜的味道不錯。尤其是這糖醋排骨讓人捨不得下嚥。」
黃惜傾掃視了一眼怡然自得的李文宇,不再理會。
「對了。有件事情我要問問你。」李文宇放下了筷子,又悄悄說道。
「什麼事情?」黃惜傾見首座上的兩位長輩交談甚歡,問道。
「我們學校的論壇被關了。而且,昨天發那份帖子的學生在今天早上也辦理了退學手續。是不是你做的?」
「這天那份帖子?」黃惜傾眉頭微微一皺。接著說道,「不是。怎麼會是我?我連是誰發的都還不清楚。不過,那混帳怎麼突然退學了?倒是便宜了他!」
「不是你做的?」李文宇這個時候更納悶。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黃惜傾幹得?「那你有沒有跟你爺爺提過這個事情?」
「我怎麼會告訴他?」黃惜傾翻了翻白眼,說道。
「那我就奇怪了」
「管他的。反正那個傢伙已經被開除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別在意了」
黃惜傾和李文宇在那兒小聲說話自然引起了兩位長輩的主意。
「這兩個孩子的關係很好。看看!」黃壽山看著地下交頭接耳的兩人笑著對身側的劉雪晴說道。
「惜傾這丫頭是個好姑娘。對文宇非常照顧。前幾天由於一些事情李文宇待在家裡沒能去學校,這孩子幾乎每天都去陪文宇。兩人平時打打鬧鬧還跟小孩子一樣!」劉雪晴淡淡一笑說道。
「哈哈,確實,確實。」黃壽山爽朗的笑了起來!
原本小聲講話的黃惜傾兩人被這一聲大笑打斷,抬頭看著爺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黃惜傾竟然垂下腦袋,老實的吃飯去了。
「雪晴啊。我老了。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兒子女婿走的早,我唯一擔心的也就是我這可憐的女兒了。」黃壽山突然歎息了一聲,微微提高了聲量說道。
「黃老你這是什麼話?」
「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清楚。」黃壽山搖了搖頭,「雪晴啊,我看這兩個孩子性子合得來,我今天斗膽提出讓我家的丫頭給你們做」
黃惜傾現在聽到爺爺這話,心肝撲通撲通的直跳,臉頰上浮上了一層煞是可愛的紅霞,小腦袋更是埋到了脖子下面。
誰知。黃壽山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口,聽到框檔一聲倒地的聲音。
「黃老!」接著就是劉雪晴一聲驚呼。
「爺爺!」黃惜傾猛然抬頭卻看見的黃老連人帶著板凳倒在了地上,全身不住的抽搐!黃惜傾剛剛的羞愧蕩然無存,一立馬撲了上去。
瞬間的突變讓人措不及手,劉雪晴彎下身子看著全身抽搐口角吐著白沫的老人,眉頭緊皺。
「爺爺,爺爺!」黃惜傾一下俏臉煞白,抓著黃壽山的手臂,聲音一時間已經失去了平日的語調。
「別嚇我。爺爺。」
上次黃壽山突然昏厥在醫院之中住了數月,把黃惜傾嚇的不輕,今天這個樣子,黃惜傾心兒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文宇。把黃老抱到沙發上。」劉雪晴看著黃老的樣子,冷靜的說道,「惜傾你們家有銀針嗎?」
「沒,沒有!」黃惜傾一愣。尋常人家哪裡會準備銀針這東西?這丫頭說完急的差點哭出來。
「媽,我那有!」李文宇立馬說道。
李文宇身患疾病,而且還有隨時病發的可能,所以一瓶特質藥水和定神用的銀針幾乎是隨身攜帶,但是自從有小五接送之後…那些東西都是小五在保管。並且還是隨時帶在車上。
「在車上,我這就去拿!」
「快去!」劉雪晴伸手在黃壽山身上連連拍打數下。背對著李文宇說道,「惜傾,快去接盆溫水過來!」
兩人當即動身。「老袁。打電話叫救護車;同時監控這棟莊園裡面的所有人。不得讓任何人離開半步!黃老這是被人下毒了!」
劉雪晴看著黃老逐漸烏紫的嘴唇柳眉緊皺,靠近黃老輕輕嗅了嗅口中流出的白沫,一股腥臭味撲鼻,典型中毒的症狀!
「是!」聞訊趕來的袁叔和管家看著黃壽山這副模樣也是一震,連忙吩咐了下去。
劉雪晴看著黃老愈加難看的角色心中也是焦急,老人看著就要不行了。
劉雪晴伸手在老人胸口心脈等處連連拍打數下掀開老人的衣服以推宮過血的特殊手法驅散往心脈而去的毒性。
劉雪晴手上速度非常快一連啪打了三四十下動作才逐步緩解了下來!
黃老整個人已經停止了抽搐。臉色好看了一些。不過臉色卻由剛剛的蒼白轉為逐步的黑色,這就是毒性開始攻心的前兆!
「媽。銀針來了!」李文宇飛快的跑了回來,後面卻跟著臉色嚴肅的小五!
劉雪晴接過銀針,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千年木針,從浸泡液之中掏出數根,閃電般的沒入了黃老胸口幾處大穴之上。
接著又是幾根沒入老人手足處,同時取出另外一根挑破了老人的嘴唇和舌尖!一股股腥臭的黑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由於李文宇所帶著的千年木針並不多,很快全部用完,「把浸泡木針的藥水用一比二的比例同溫水混合!給黃老服下!」
給老人擦拭不斷流出鮮血的黃惜傾聽得立馬把毛巾交到李文宇手中,含著淚水下去配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