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龍,上古時期神話之中的龍。但是,蟠龍雖然稱為『龍』,但是,根本無法於真正的神龍、蒼龍相比。蟠龍是龍未飛昇得道之前的稱呼。
而除去蟠龍之外,有鱗稱蛟,有翼稱應,有角稱虯,無角稱螭,這四種上古異獸統統不能稱為龍,龍,得大道、獲長生,乃神靈之物,這四種都不是龍。
龍,這種生物從數千年之前,就留下了種種的傳說,其中,現為人知的就由大禹驅龍治水,興雲布雨的傳說,而,大禹聖帝驅駛能騰雲駕霧的龍乃為應,應龍。
其實李文宇不知道,這戒指一共六枚,這蟠龍戒不過是其中一枚罷了。
當然,這枚珍貴異常的戒指不僅僅是一個寶物這麼簡單,同樣,象徵的是身份,是地位!
「行了。東西安全的交到了你手裡,老頭子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文宇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唐老用絲帕擦乾淨手上的水漬,長長鬆了口氣,說道。
之前沒有猜到會是這個戒指,沒想到交給李文宇之後,心中還有些後怕。這般貴重的東西如果搞掉了,恐怕那個瘋癲的凌老頭會扒了自己的皮!當然,唐老雖然把這盒子一直揣在懷裡,但是,也沒有好奇到打開瞅瞅爺爺送給孫子的到底是什麼禮物的地步。
「呵呵!文宇,時間也不早了,叔叔們先會酒店了。今天雪晴不在,明日會正式拜訪!你也早些休息!」皇甫鶴軒瞅著李文宇指尖那枚黑色的玉戒,眼中也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結合他的語氣,倒是有些遺憾釋然。
「告辭!」
「告辭!」
公孫長泰、聞人志澤招呼一聲陪同唐老走向門口。
李文宇一路把他們送到大門口,看著車隊遠去,才返身回了別墅。
李文宇一腳踏進大門,嚇了一大跳。
屋內齊刷刷的單膝跪了一地的人!
「恭喜少爺,不,應該叫少宗主了!」袁叔排在最前列,單膝跪地沉聲說道。
袁叔這般一說,身後一群人緊跟著齊齊叫道,「恭喜少爺,恭喜少宗主!」
李文宇眼睛一掃。
這些人都是真正的自己人,除去袁叔、小五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曾經李文宇在隱居地居住地是就見過的護衛,李文宇來了蘇杭,他們後腳緊跟著劉雪晴來到了蘇杭,繼續履行保家護園的職責。
「大家這是幹什麼?袁叔、小五哥快快起來!大家都起來!」李文宇被眾人這般的做法驚了一把,連忙上前親手扶起了袁叔以及小五。
「竟然少宗主說了,大家都起來吧。」袁叔滿臉的笑意似乎都要溢了出來,對著身後三四十號人說罷,紛紛站起!
「少宗主。這蟠龍戒您可千萬要保管好,就算丟了性命也必須守住!當然,您的安全我等會保證!」
「這個戒指其實我得來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是公公拖唐老給我帶來的。」李文宇抬起手,忍不住再次打量一番說道。
「老宗主真是心疼您。蟠龍戒也給了下來,這等戒指它」袁叔話說到這裡突然止住,對著站在那兒的護衛微微一揮手,獨留下小五,其餘人盡數離去。繼續說道,「這蟠龍戒當初在老宗主、宗主手上都有戴過的!。」
「袁叔別叫我少宗主,聽著怪怪的,還是叫我文宇」
「禮數失不得,如果讓宗主或者老宗主知道可是會訓斥我的。」
「那,還是跟平時一樣叫少爺如何?少宗主?聽的怪,感覺更怪。」
「那好,就隨少爺的意思!」袁叔笑了笑,「少爺恐怕不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我來跟你細細說。」
李文宇帶著袁叔和小五坐回了沙發,聽著袁叔繼續說道,「我們宗門相傳千年,久經不衰,這千年之間遇到滅門之危有過數次,不過,我們照樣流傳至今。而這蟠龍戒更是經過祖祖輩輩一代代流傳至今,據現存的宗門記載之中有一百三十八人佩戴過,其中一百二十四人成為本宗宗主,刊登宗門大位!蟠龍乃龍為飛騰成神前的形態,因此,我們內部又叫這枚戒指為儲君戒。乃下一代宗主接班人的信物!可見,老宗主對少爺您厚愛有加啊∼」
「儲君戒?」李文宇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現在他大抵也明白了這枚戒指所蘊含的真正意味!
「呃。我宗少宗主堪稱『君皇』、『太子』,身份尊貴無比!」袁叔說著肅然起敬,聲音逐漸洪亮起來。「當初宗主從老老宗主手中接過這枚戒指的時候。我也在現場,有眼曾目睹『蟠龍浮水』的奇觀!相傳,宗門內部一共擁有六枚這樣的戒指。宗主手中的『蒼龍』,少爺手中的『蟠龍』,以及皇甫、公孫、聞人、太史四大家手中各掌握的『蛟』、『應』、『虯』、『螭』四枚玉戒,一共六枚!」
「這一套戒指相傳,由幾千年前,諸子百家之中的機關理學大家墨家經過六十年打造而成,分別採取六大玉礦精髓之心用極其精巧的手法製作出了這六枚巧奪天公的絕世奇珍!每一枚玉戒都有其驚異奇像,蟠龍浮水正是其中之一。我老袁還非常有幸目睹當年宗主接過『蒼龍』之時『蒼龍騰空』的奇景!」
李文宇萬萬沒有想到一枚戒指盡然扯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連幾千年前諸子百家爭鳴戰國群雄紛爭年代之中有『兼愛』、『非公』之稱的墨家都扯上了關係。
「等等。袁叔你剛剛說的四大家?」李文宇眉頭一皺,劇然想起剛剛離去的皇甫鶴軒、公孫長泰、聞人志澤三人!
這種複姓在數千年前的華夏,鼎盛至極,但是流傳至今的卻只有九九八十一位,李文宇活了二十多年,似乎還沒有遇到過哪一位同學朋友是複姓的。當然,李文宇現在忘記了十八年的記憶,不過,就算記得起,在他印象之中也不會有。
「四大家,這是宗門的四位守護家族,皇甫、公孫、聞人、太史,他們的歷史同宗門一樣淵源流長,在宗門數次的戰火烽煙之中很多遺留下來的古典、記事都灰飛煙滅,具體的年代已經無從查起了!」袁叔非常惋惜。「你這三年一直隨著老宗主,老宗主夫人在隱居地療養傷勢,近一年身體才有了很大的恢復,所以,你並沒有見過這四大家的人,當然,除去皇甫鶴軒這人以外!」
「呃,這的確!」李文宇點了點頭。
平日,在隱居地幾乎沒有外人來訪,來的最多的也就是唐老和皇甫鶴軒,三年內來的次數有那麼兩三次,其餘的生人李文宇倒真沒見過!
「不僅僅你沒有見過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你的存在!不過,最近,恐怕他們也應該得知了。得知宗主還有你這個已經長大成年的兒子!」
怪不得今天公孫長泰和聞人鶴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看樣子,老宗主和宗主已經把少爺您展現在眾人面前了。少爺,那兒才是您真正應該待的、存在的世界,那兒,你開會看到整個世界最最真實的一面。」
「哦。」李文宇聽著袁叔的話,微微有些發愣。
「少爺。您休息吧。我和小五便退下了。」袁叔見李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也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帶著小五離去。
『老宗主,您交代老袁我的事情、叫我老袁說的話我都做了說了,一切都看少爺少宗主的造化了』李文宇原本還打算等著劉雪晴回來具體的向她詢問有關蟠龍戒之類的問題。
可是,左等右等,時間到了十二點多劉雪晴還沒有回來,打了個電話詢問一番,劉雪晴說,事情還有三四個小時,李文宇也就起身睡下了。
等李文宇一覺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
下樓得知劉雪晴今日凌晨五點多才回來,現在正在房內休息著。
李文宇沒有打擾,已經和往常一樣,吃了早飯,在前院後院微微散了下步,舒展了一下身子,依舊端著一本書一坐在了大門前,仔細閱讀。
下午兩點多,李文宇午睡起來之後,發現劉雪晴正坐在餐廳內用餐。
「媽。你起來了?」
「呃。等會你唐爺爺等人要過來,自然要起來,再說,休息好了,也不能在賴在床上。」劉雪晴早飯中飯沒吃,自有現在稍稍補充一點,等會在吃晚餐。
「呵呵。」李文宇笑了笑,「媽,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李文宇返身從樓下拿下那個錦盒遞給了劉雪晴。
「事情老袁已經跟我說了。」劉雪晴並沒有打開錦盒,伸手輕輕在按在上面,笑著看著李文宇,「文宇,這枚戒指戴著就不要取下來了。除非哪天需要轉交給他人或者公公要收回它,你就可以取下,其餘的時間帶著。一是保險二是好看。想當年,你父親帶著它的時候,比你還小,那個時候,他好像才十八歲吧。呵呵,沒想到,兒子一晃都這麼大了。」
說著,劉雪晴把盒子推到了李文宇面前,打開,親手幫李文宇重新戴上。
「文宇。你去準備下,等下唐老他們會來拜訪,隨便吩咐廚房晚上菜餚做的豐富一些,今天有客人。」
「好。」
李文宇點頭,站起身按照劉雪晴的要求下去了
果不其然。
下午四點多,唐老帶著皇甫鶴軒、公孫長泰、聞人志澤再次拜訪。
昨日那算是私下拜會,今日來的時候人手一份禮物,劉雪晴和李文宇自然是好生招待,坐在沙發上,隨意閒聊。
李文宇身為這兒的男主人,自然在一旁陪同,不過,他們之間談話,李文宇更多的是傾聽,開口說話的次數很少。保持了他一貫沉默的性格。
眾人談的十分暢快,也就在這個多小時之間,李文宇對三位叔叔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皇甫鶴軒,李文宇認識也有幾年了,接觸了幾次,為人豪爽大氣,不過,粗中帶細,豪放之中帶著一絲穩重。
公孫長泰,這人給人的感覺比較穩重,給人更多是白面儒生的感覺,似乎,這傢伙就像一名頭戴綸巾手持羽扇的諸葛孔明,足智多某的軍師。
而聞人志澤這人說話非常有條理,知識囊闊容量非常大,幾乎上天下地無所不知,比起公孫長泰的軍事更像一名私孰先生。
晚飯吃的也融洽。
不過,飯桌之上的談話,幾位叔叔似乎都透露了一件事情。
家族之中似乎派遣出了弟子出外遊歷,將會來蘇杭。
說者有心而聽者無心,李文宇根本沒有深想,更多的還是沉默、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