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硬憾兩名世界頂尖的強者,李文宇足以自豪,可惜,這一切將付出的代價是生命的燃燒。
兩名天王非常狼狽,巨天王小腹中了一拳,臉色變的蒼白異常,而另外一名天王大腿受傷,踉蹌的站起身子。
李文宇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筆直挺立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在邁出了兩步之後,穩住了身子,赤紅著雙目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大天王。
「他好像有些不對頭!」巨天王看著猙獰的李文宇,對著身側的天王說道。
「不過,他的力量怎麼增加了這麼多。幾乎是之前的三倍!這樣的傢伙,可真是恐怖!」天王扶著大腿,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說道。
他從來沒有這樣評價一個人。當然,他現在的年紀也不過四十歲上下,非常年輕,能有這樣一身功夫也實屬不易,也可以稱得上天才二字。而,恐怖,這個詞一般都是別人評價他的。
今日,他看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看他這麼年輕,不過二十,這力量已經超越了他,給他的衝擊非常大!
「這個小子定然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短時間提升了自己的實力。你來,他已經開始吐血了!」天王伸手掐著已經腫脹的大腿,狠狠的說道。
「呃。看樣子,他也付出了代價!」巨天王點頭。
「他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一群難纏的保鏢,絕對不能被這個小子破壞了我們所有的行動!」天王眼睛掃視了一旁嚴陣以待的警察,正視李文宇說道。
他可以說完全沒有把那十多個警察放在心上!
「好!一鼓作氣!奪回龍女!」巨天王深意了幾口氣,把小腹之中的那股刺痛狠狠的壓制了下去。
李文宇嘴角不住微微抽搐上揚,同時,拳頭越捏越緊。身上的肌肉又鼓漲了一周,力量再次增長!
「文宇。不,不要打了。」紫衣突然衝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李文宇的腰身。
「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紫衣慌忙的從李文宇的口袋之中掏出白瓶拿出藥丸,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個綠色藥丸,往李文宇嘴邊喂去。「文宇吃,吃下去你就可以恢復了!吃,吃啊∼」
李文宇喪失了神智哪裡還認得紫衣,伸手一掀,把紫衣整個人推翻了出去,大跨步的衝向兩位天王。
三人再次碰撞,三人在急速之下,彷彿憑空失去了身影,破空交手之聲清晰的傳進眾人的耳朵。
紫衣翻倒在了地上,膝蓋、手肋磨去了不少皮肉,鮮血淋漓,兩行淚水嘩啦的往下掉,卻緊咬著牙關,拚命的沒有哭出身來!
紫色的雙目緊盯著場地之中的殘影,看著地面濺落的鮮血,最後捂著嘴巴低聲的唔咽。
「隊長!我,我的眼睛應該沒看錯吧∼這是真的嗎?」一位警員躲在車門後面,隔著窗戶看著外邊的情況,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隊長扶了扶警帽,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
「我們是不是要通知十三區的來處理這個事情?」
「笨蛋!電影看多了是吧?哪裡有什麼十三區。快點往上級匯報。這兒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處理的」
呲呲
場外又是一陣急剎聲響起,十多輛黑色轎車嘩啦的把這點兒地方圍了個水洩不通,被圍住的警察搞的一愣一愣的。
一群黑衣男子嘩啦的全部鑽出了車子,人手一把手槍,飛快的向著裡面近!
保鏢的反應非常快,第一時間內向警察出示了證件,避免了一場誤會!
唐老杵著鐵枴杖步伐飛快的走進人群,抬眼看著場中閃爍的殘影,表情更加凝重!
「紫衣!」唐老三兩步上前扶起了地上的紫衣,看著血淋淋的皮外傷,立刻呼來醫生。
「唐爺爺!你救救文宇。那兩個和尚好厲害!文宇,他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放心!紫衣放心」唐老安慰著紫衣抬頭看著激鬥的三人,緊握著鐵枴杖,卻遲遲沒有動作!
一群保鏢已經把黑洞洞的傷口對準了空地,紫衣被轉移到了一旁,七八人嚴加守護!
「砰∼」最於。唐老手中的鐵枴杖化作一道銀色流星撞向空地!
「鐺!」鐵枴杖被憑空擊飛,匡鐺一下****了不遠處的馬路水泥之中!
交手之聲更加密切,刷,刷!兩道黑影點地,緊接著踏上警車,頓時衝出了包圍!
警車頂棚嘩啦一下下沉,四周的玻璃全部震碎。把兩側的警員嚇了一跳!
「別追!讓他們走!」唐喝住了準備追擊的保鏢。
兩位天王縱然受傷,但也不是這群保鏢所能抵擋的!
李文宇身影經過短暫半分鐘的消失之後再現。不過,現在全身都是鮮血,身子剛剛停頓便向逃去的兩名天王追去!
唐老在李文宇落地的那一瞬間也動了,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千年木針。
雖然唐老已經六十多歲,可是,身法快的出奇,矯健如飛!
手中的木針準確的扎進了李文宇後腦勺的大穴。
效果奇佳,李文宇頓時停下,身子頓了頓,往後倒去!
唐老在下一刻出現在了李文宇身後,接住了往後倒去的李文宇。
「快點過來幫忙!」唐喝道!
把李文宇平方在了地上,唐老三五下撕碎了李文宇的衣服,雙手在李文宇胸膛連點數下,手中一抖,五根木針扎進李文宇胸口!
「爺爺。給!」紫衣飛快的衝了過來,遞給了唐老一白一綠兩顆藥丸。
「紫衣!快點給文宇施針!」唐老把兩顆藥丸喂近了李文宇嘴裡,遞給了紫衣木盒。
紫衣抹去臉頰上冰冷的眼淚,從木盒之中掏出十根在靈液之中浸泡的木針,手法純熟的扎進了李文宇身體的各個部位!
在一系列的動作之中,李文宇口中不在滲出鮮血,赤紅的雙目逐漸褪下,留下了濃濃的血絲。可是,身周的皮膚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一瞬間變成了乾燥的枯皮。
「這」紫衣臉色一陣煞白。看著李文宇一瞬間幾乎變成了一個老頭,剛剛止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唐老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
紫衣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腕,滾滾的鮮血霍霍的從傷口之中滲出,把傷口對準了李文宇的嘴巴,大滴大滴的鮮血不停的流入李文宇的嘴中。
「紫衣,你!!」唐老,看著眼淚嘩嘩的紫衣,不忍的叫道。
「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文宇,你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紫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擠出滾燙的鮮血喂近李文宇的嘴巴。
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李文宇飢渴吞噬著紫衣的鮮血,雙目緊閉。皮膚已經逐漸停止了枯萎。
不少鮮血並沒有滴入李文宇的嘴巴,濺落在臉頰之上。不過,恰恰,李文宇臉上的皮膚保持、恢復的原樣。
「婆婆的做法是對的!必須以人養藥,這樣的藥力最好,見效最快!」紫衣見狀大喜。伸手把李文宇臉龐上的血滴塗抹開來,臉部皮膚慢慢的恢復正常,接著又把傷口對準了李文宇的上身。
「紫衣!夠了!你會受不了的!」唐老一把扣住了紫衣的手腕,掐住動脈,止住了鮮血繼續流出。
「文宇為了救我變成這個樣子,一點兒鮮血又如何。我本就是為了今日救他才存在,唐爺爺,你讓我我」紫衣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唐老抱住紫衣,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女娃,心下歎息。
從小看著紫衣長大,對她的脾氣豈能不能瞭解?
兩個還未出生就注定生命相連的孩子,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保鏢已經同新趕來的警員開始交涉,剛剛一直在場最先趕來的警員卻好奇的踮著腳往裡面瞧著,何奈,人太多,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早晨的陽光乾淨的讓人想在竹椅上躺著打一個小盹,睡一個回籠覺。
天空湛藍異常,萬里無雲,還有淡淡的微風襲過,今兒注定是一個好天氣。
可是,就在前幾天。一連下了三天的大雨,給後花園之中的草地灌足了水分,不過,那著剛剛開放的花朵卻被無情的風雨吹打的七零八落,落入泥中或隨風而逝。
有前幾日的暴風驟雨,才有今日如洗的天空和淨爽的空氣。
李文宇穿著一身漆黑的運動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家宅,雙手帶上了白色的手套,頭髮稀疏了不少,不過異常的黝黑,在微風之中輕輕擺動。
這一過,便是四天。今日,三月八日。
李文宇從口袋之中掏出了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家門。
單手撐著牆壁,給自己換上拖鞋。眼神往鞋架上一掃,身子卻頓了頓。
佳宜回來了。
李文宇穿著拖鞋順手把鑰匙放進了客廳入口的瓷碗內。扭頭就往樓上走去。
「你,你回來了?」王佳宜出現在了房門口,看著走上樓梯的李文宇,問道。
李文宇抬頭看著一身家居打扮的王佳宜,點了點頭,「呃」了下,繼續邁步上樓。
王佳宜一愣。李文宇冷漠的有些讓人驚訝。抓住木欄的手指微微有些發白。
「今天天氣比較冷。在家還是多穿點好!」李文宇經過王佳宜身側,突然說了一句。
王佳宜轉過身子,咬了咬嘴唇,正準備張口說話,李文宇卻已經進了房間。
房間的電腦桌上擺滿了設計圖紙,筆記本電腦亮著,編輯工具顯示王佳宜在家為那場設計大賽做準備。
李文宇飛快的把屋內掃視了一眼,走到衣櫃前。
「文宇。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王佳宜在夏家姐妹那呆了兩天,最後覺得實在不妥,三天前回家,卻發現李文宇根本不在家,之後一連消失了三天不見人影,今天一大早,卻回來了。
「有事!」李文宇回答道,一邊伸手拉開了衣櫃,拿出自己換洗的所有衣物。
「難道你就不想給我一點點解釋嗎?」王佳宜覺得很委屈,小嘴抿了抿,一股酸意湧上了鼻尖,刺激著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之前的事情沒有給自己一個適合的解釋。自己去夏家住了兩天,一個關心的電話和短信也沒有。現在一連消失了三天,回來就是一副臭臉,冷冰冰的給自己看?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還是這樣一副樣子!氣人、慪人!
李文宇把衣服抱在懷裡,帶上衣櫃,轉頭看向王佳宜。
雙眸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冰冷透骨,讓王佳宜一瞬間全身爬滿了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寒顫!
「解釋?我想沒有那個必要!反正你也不會相信!那我又何必多費口舌呢?」李文宇冷冷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