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柳星痕被一陣輕微的響動聲驚醒,他連忙停止了修煉,從窗戶中鑽了出去,在夜幕的掩護下,奔向了傳出了響動聲的後院。
到了後院,柳星痕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躡手躡腳的向他那平時只是做做樣子,養的幾隻普通的公雞的籠子靠近,心下一時感到非常好笑,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真的對老子養的鬥雞感興趣了,嘿嘿,有趣,有趣啊!
那傢伙到了雞籠邊上,正待動手,忽地另一個黑衣蒙面人,溜進了後院。
那靠近了雞籠的傢伙,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連忙尋了一個能藏身的位置,躲藏了起來,靜候著了那後入了門來的傢伙靠近。
後進來的傢伙,實力明顯的弱了很多,只有靈士二級。
那傢伙每走出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因為製造出了一絲的響動,驚動了這院子的主人。
快到雞籠邊上時,那傢伙從衣兜裡取出了一包東西,然後躡手躡腳的向雞籠靠近。
「有趣,前一個來的賊,是偷雞的,後一個來的賊,是下毒的。這兩個賊,各自都有目的,待會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呢?這真讓人期待啊……」
柳星痕越看越興奮,越看越覺得兩個傢伙都是非常可愛的人。
那一包東西的傢伙,在靠近雞籠之後,正要把紙包裡的食物撒進雞籠,那藏好了身子的賊,忽地飛竄出來,飛起一腳,把那意圖下毒的賊給踹飛出去,隨後抓起其中一個裝有雞的籠子,飛速往院門口衝去。
「戲就這麼演玩了,不會吧。」柳星痕皺起眉頭,衝過去給了那倒在了地上的傢伙一拳頭,把他打昏過去,隨後身形飛竄出去,緊咬那逃離了的傢伙而去。
柳星痕追趕了一陣子,這才發現,那傢伙似乎對柳家大院裡的路線,非常熟悉,而此刻他正趕往的方向,是杯具男的二叔柳盟庭住的小院奔去。
「原來這個小賊,是杯具男的五哥柳毅樺,算了,那只不過是一隻沒用的普通雞,就讓他拿去丟醜得了。」
詭異的笑了笑,柳星痕同學迅速返回住的後院,把那傢伙拖進了柴房,用繩子把他捆綁好了之後,叫來了兩個家將,讓他們用涼水把黑衣蒙面人潑醒,然後,柳星痕直言問道:「說吧,是周家的誰讓你過來毒殺老子的鬥雞的?」
聽罷這話,那傢伙一愣,天啦,他怎麼就知道是周家的人派我來毒殺鬥雞的呢?這小子之前是傻乎乎的一個人,現在一言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他的腦子怎麼的就變得好使了呢?我要是開口說事情的真相,準沒命,如果不開口,他們為了獲得有價值的信息,最多只是對老子用用酷刑,但還不至於會死。
想到這裡,這傢伙打算守口如瓶,就此硬撐下去。
柳星痕見他不答話,輕輕搖搖頭,扭頭看著家將,說道:「你們聽說過有一種專門鑽入人的皮肉之中吸血的蟲子啊?給本少爺弄兩隻來?」
「你小子別唬人了,老子連死都不怕,害怕那吸血蟲。」那傢伙不屑的笑道。
「本少爺分明見著了你的眼神中,充滿恐慌,而且可以猜得到,你現在非常的怕死。也正因為這樣,你才緊咬牙關,閉口不合作,對嗎?」柳星痕笑著走了過去,拿起一根木條,在那傢伙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傢伙,那傢伙的牙齒直接被打掉幾顆,一股股鮮血,湧了出來,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打吧,老子的皮膚正癢癢,你這簡直就是在給老子撓癢癢,廢物,沒用的廢物,連大人都沒有力氣的廢物。」那傢伙吐出了滿口的血液,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殺過人嗎?」柳星痕向兩個家將問道。
「對付這種硬骨頭,我們有的是辦法,比如,在他的小弟上抹糖,然後弄一窩螞蟻放到他的身上,讓他嘗嘗螞蟻食肉的滋味,再比如說,捉幾隻小老鼠,扔進他的褲襠,上下封死,不讓老鼠離開褲腿,逼急了的老鼠,一定會咬人,……」
「你這個王八蛋,這些法子,都是老子想出來的,誰,是誰交給你的?」家將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傢伙就不打自招了。
由此,柳星痕猜到,這傢伙有可能是周家派過來的臥底,心中頓時感到有些憤怒了,大聲怒喝:「本少爺平生最恨的就是不忠不義的狗奴才,反正已經知道他與周家有關了,估計從他的口中,也問不出周家的機密,打,給老子往死裡打。」
「我知道一些秘密,你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把我知道的秘密說出來。」一聽柳星痕說要往死裡打,那貌似骨頭非常硬的傢伙,就此服軟了,連忙喊叫起來。
「沒興趣,打!」柳星痕擺擺手,轉身就要離去,那傢伙嚇得尿了褲子,哭喊道:「十三少,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告訴你,周家還有一個臥底在柳家,我現在就告訴你他們的名字。」
「嗯,說吧。」柳星痕回過頭來。
「魯藝,魯藝是周家的臥底。」那傢伙平常就看魯藝不順眼,隨口把他的名字說了出來,意圖瞞混過關。
他哪裡知道,魯藝是柳星痕在二夫人身邊臥底的契約僕人,他要是變成了周家的臥底,那他柳星痕就沒有什麼值得囂張炫耀的資本了。
聽完那傢伙的話,柳星痕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柳星痕探手取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在那傢伙的大腿上紮了一刀,然後冷笑道:「這是對你胡說八道的懲罰,下一個名字?」
「天啦,莫非這個可怕的傢伙會讀心術,怎麼會這樣?」那傢伙長歎一口氣,深感無奈的再次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人名,柳星痕也非常的熟悉,只是柳星痕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但柳泰航卻非常信任他。
「你說季昌海是周家的臥底,可有證據?」
「當然,在我的住處,還有季昌海向我下達指令的字條。原本那些字條應該在看完之後毀掉的,因為我不信任季昌海,擔心他暗中剋扣周家給我的獎勵,因此我偷偷留下了幾張字條,以備不時只需。」
「走,帶我去你的住處。」柳星痕揮揮手,讓家將給那說出了實情的傢伙鬆綁,讓他帶路去找證據。
……
一行人四人,快到那傢伙的住處時,見到下人的住處,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傢伙住的房屋,已經著火。
「他是二老爺信任的人,現在證據已毀,我就是有百口,也無法證明我所說的一切就是真實。」那人暗歎一口氣,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心裡反倒感到坦然了。
看著大火,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我吃住在柳家,而且柳家人對我們這些下人還算不錯,不像其他家族人,根本不把下人當人看。我其實早就厭倦了那種靠搜集柳家的信息賺取獎金的生活。只因心中貪念作怪,無法放下那幾個金幣的獎勵,這才一直抱著僥倖的心理,為周家在暗中搜集柳家的情報信息。現在,我把我知道的說了出來,心裡反倒感到很輕鬆,很踏實。」
柳星痕看得出,這個家僕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心裡話,他沒有再為難這個在柳家臥底多年的家僕,讓家將放他離開。
然而,那傢伙向前走出幾步之後,回過頭來,看著柳星痕,笑道:「真沒有想到,柳家最講理,最通人情的人,會是你。謝謝你不追究我過往的一切罪過。只是,我過不了我的良心這一關。」
那人說罷,揮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面帶著安詳的微笑,看著柳星痕,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