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委員長也是個不糊塗的領導人,他知道漢城一天不失守,****就能夠安全轉移與撤退幾十萬軍隊,他就贏得了戰略時間,儘管可能在個別戰場上受挫,比如,漢城,他是當作犧牲的棋子,來救活全盤的。他得知漢城之戰打得好時,當即褒獎了漢城之戰的****。顧興糧司令由少將升為中將,別的將官也跟著陞遷了。
戰爭的炮火暫時停止了,代之而來的是歡慶。漢城瘋狂了。多少有愛心的美女自願獻身給了英勇的****。就是妓院裡的妓女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免費三天接待****。
我的同學趙薇薇、張滿麗還有孟菲菲都成功地嫁給了****軍官。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成了漢城戰區司令顧興糧的第五房姨太太。我的愛情啊,是大炮口上插玫瑰真得浪漫極了。
蔣委員長的嘉獎令下來後,漢城守軍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不喜歡坐車,喜歡騎白馬的顧興糧司令和坐小車緊隨其後的四位太太,紅花綠葉的展現了出來。
當時,一個感覺在折磨著我,就是我如何接近顧司令,如何向我心目中的英雄敞開自己的心扉。漢城之戰的暫時勝利,就是我的愛情的到來。那催開的玫瑰花啊,已經綻放了,那醉人的花蕊啊,讓誰來聞!
可是,他四位妖艷的太太的出現,就像冷不丁潑到我火熱心頭上的涼水。他有太太了,還有四位太太?我嫁過去才是老五。老五,潘金蓮嫁給西門慶,也是老五,老五要伺候老大、奉承老二、怕老三還要向老四低頭。我要做他的小妾?我真得做了他的小妾,就像是鯉魚錯游到了苦水河,苦日子就沒有盡頭了。我心裡退卻了,我就不愛顧興糧了,我就隨便找個面容較好的年輕軍官嫁過去,算了。當時,我也對顧興糧的衛兵隊隊長陳勝感興趣,他也是個小白臉。中等的個子,麻利的身手。只是,他的地位太低了,又是個看似文靜的人。他的光芒全被顧興糧巨大的光芒給掩蓋了。我不能不想大英雄顧興糧,沒法把他忘記啊。
我看著佩帶獎章的英俊瀟灑的中將司令,又望見那白白的面坯,我心裡酸啊。那就是我的夢啊。我怎麼能離開我的夢啊,我就是死了也要抱著我的夢,入睡。
我看著他的四位太太,心裡多麼的嫉妒。我的眼淚盈在了眼眶子裡,沒有掉下來。啊,啊,我不哭,我要堅強。
愛情失意的味道,只有談戀愛的人才能體會。失意的味道就像是前線打了敗仗或者是成了戰俘的軍人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漢城古戰場就是日本鬼子的墳墓!」
戰區司令顧興糧高喊這句話時,全城的百姓都記住了這話,這是他對全城百姓的保證和誓言。
漢城上空的陽光更加明亮了,照得每個人都精神了,不用擔心鬼子進城殺戮、搶劫了。我忍受著心中酸澀的味道,還是佯裝著高興的樣子,和趙薇薇、張滿麗、孟菲菲抱著鮮花,向我們心目中的英雄獻花。
漢城是玫瑰之鄉,初夏的玫瑰真得鮮艷啊。許多漂亮的女孩子和我一樣,把自己的鮮花獻給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我向顧司令鮮花,我手裡捧著十一朵玫瑰,走向了戰區司令顧興糧。
那是一個難忘的經典時刻,照相機對著我,所有的目光看著我。
顧司令到底是英雄,不但會打仗,還會配合,他微笑著,接過玫瑰花,把自己的臉伸給了我,讓我親近。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我也是那時的追星族,我像玫瑰花一樣燦爛的微笑著走到了他的跟前。我把鮮花遞到了他的胸前,我真得想說,我愛你。可是,我沒有說出口。
也許那天的人太多了,眼睛把我看羞了,還是我太興奮了或者是我的心裡有鬼,我的臉火燙火燙的,我的臉火紅火紅的,如嬌羞的玫瑰。
我送花的時候,顧司令還是用力拍了我的肩頭,我就像酥軟的年糕,真想靠在他的懷裡,真想把臉貼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白臉真得細膩啊。
這瞬間,我周圍的掌聲響起,為我的舉動喝彩。
顧司令舉起了玫瑰花,向圍觀的人說話了:
「本司令宣佈對女子抗日救國宣傳隊的嘉獎令,漢城抗日女子宣傳隊抗戰有功,李芬曼小姐晉陞為中尉連長,立二等功,女子宣傳隊其他隊員記三等功。這鮮艷的玫瑰花應當送給我們的女子抗日救國宣傳隊隊長李芬曼小姐,她也是了不起的巾幗英雄。」
他舉起了鮮花,就像舉起了整個城市的榮譽,他把玫瑰花又獻給了我。我?我是英雄。戰區司令說我是,我就是。
在掌聲響起的時候,顧司令把銀質獎章佩帶在我的脖子上。他給我戴獎章的時候,嘴巴貼在我的耳朵旁,小聲說:
「晚上我在司令部等你。」
說完,也就是佩帶完成之際,英俊的司令站起,向四周的人揮手。
漢城之戰的慶賀儀式結束後,司令和他的太太們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我,抗日英雄李芬曼,激動得難以自持。我們女子宣傳隊的人,擁抱在一起激動的流淚。啊,還有什麼比這更光榮的了。戰爭真得像雄渾的抒情詩,把我們融化、昇華。為民族而死,死得偉大!我們都體會到了生命的價值。
初夏的陽光也是在這天變得特別的火辣,照得我渾身出汗。我抱著鮮花,流著熱汗,回家了,我娘給我燒好了洗澡水。
我洗完了澡,上來穿上了我娘給我新做的紅肚兜兜,又披上了軍裝。出來,我娘給我端上來了飯菜,我坐著吃時,我娘還是顧慮重重地說:
「瘋妮子,娘擔心的是你啊,你看看你自己,都老大不小了還沒有找婆家,你表妹小花才十四歲就找好了婆家,娘擔心,萬一鬼子進程,就毀了你們這些大閨女家。」
我說:「娘,你不要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娘還是哀歎,說:
「娘怎麼能放心呢?除非你找好了婆家?」
我沒有回答我娘,只是神秘地嬉笑。我娘看出了我的心事,問:
「死妮子,你找好了,就是瞞著娘是吧,你說是不是****隊伍裡的?」
我搖頭。我的耳朵旁響起了顧司令趴在我耳朵旁說的話,晚上我在司令部等你。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會是壞事,肯定是好事!難道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等著我?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不是,顧司令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到了晚上,在焦躁和不安中,我捧著鮮花,走進了司令部的大院裡,直奔司令辦公室,找顧司令。
我到了門口,高喝了一聲報告,裡面就應聲道,請進。我推開了大門,威嚴的司令辦公室裡燈光朦朧,屋子裡沒有人,我悄悄往裡走。寬大的辦公室裡還有門,裡面是司令的作戰室,那裡擺放著軍事地形圖,是司令和軍官們討論作戰時的地方。顧司令正手裡玩轉著手槍,像街道上玩雜耍的藝人在玩弄木偶一樣的嫻熟。
顧司令轉過臉來,微笑著,玩轉著手裡的手槍。我看到了他,就像幸福的綿羊,把鮮花和自己,投身到了他的胸懷裡。在他的胸懷裡真得很塌實。他溫熱的大手把我拿花的小手捏在了手裡,而我的另一支小手也拿住了他持槍的手。我摸到了真實的手槍,那是打鬼子貨真價實的傢伙。我們喊口號嚇不走鬼子,只有手裡的槍才能把鬼子打走。
我們的手捏在一起了。高大威猛的顧司令居高臨下看著我,微笑著,我們就像是舞場上的舞伴跟著感覺進了作戰室裡。我仰視著他,面帶微笑。然後,他用力旋轉,我的身子跟隨著節拍旋到了他的懷裡,我們的手交叉在一起了。他捏著我拿花的小手,把玫瑰花束插在了槍口上。浪漫啊,槍口裡插上了玫瑰花。
他把我摟在懷裡,嘴巴貼在我的耳朵旁,呵著熱氣問我:
「想打槍嗎?」
我嬌小的回頭看著他,說:
「你教我打。」
他的手按住我的手,我握住了手槍,對著了窗外的茂密的大樹,說:
「可以扣動扳機了。」
我把身子緊緊地靠著身後的靠山,閉上了眼睛扣動了扳機,手槍就響了,我以為在我耳朵邊會響起地動山搖的爆裂聲,可是,沒有,手槍的響聲就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娃娃用力放的屁,『撲哧』一聲。就連槍口上的玫瑰花也安然無恙。
我睜開了眼睛,大喜,問:
「怎麼不響?」
摟著我的顧司令說:
「這是美國最先進的手槍,真正的好槍是不響的,就像是會逮老鼠的貓,是不叫的。」
「好槍不響,我要這支槍。」
我說這話時已經氣喘吁吁了,已經無力應對司令了,因為剛才在我舉起手槍射擊的時候,司令褲襠裡的手槍已經向我射擊了。
我的心智迷亂,我拿出了插著玫瑰花的手槍,把玩著。而我的顧司令,顯然已經動了手,他的雙手已經爬到了我的胸前,已經爬進了我的紅肚兜兜裡的山顛。再然後,他就勇猛地解開了我的褲子,把我掉轉身子,把我抱在了胸懷裡。
我微笑著,把玫瑰花插在了槍口上。我就在顧司令的作戰室裡,結了連理,就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成了鴛鴦。想想當時真荒唐,我是褪了褲子脫了衣裳,光著白淨的身子把小娼婦當。我嘴裡咬著手槍,撫摩著顧司令的白臉蛋蛋,親親我的臉蛋蛋啊,然後就把最後的紅肚兜兜揭開,露出我那像剛出籠的散發著熱氣的白饅頭,我親自用手把饅頭頂上的被秋風吹紅了的小棗兒遞進了我心上人的嘴巴裡。我的娘來,他是真正的好漢啊,上陣能把敵人殺,回家能把奴的心臟翻江倒海弄開了花……我就是在顧司令的臂膀上,被他徹底融化了。
三天後,我就成了漢城戰區司令顧興糧的五姨太太。
戰爭時期的婚姻,就是浪漫,漢城人都在為我們祝賀。我的丈夫,英雄顧興糧,趁機做宣傳工作,在結婚的典禮上,又是對百姓們發誓,要把小泉龜太郎的師團消滅在漢城城外。
我知道,這是愛情的魔力。我也堅信,我的愛情可以使英雄更加英雄。也許是城外的小泉龜太郎和他的鬼子兵知道我們的婚事,就停止了進攻,讓我們得以在洞房花燭裡,盡情的雲雨。然後,讓我們帶著沒有遺憾的美滿人生,去完成重大的使命,把他們消滅掉!
想想結婚那晚上,我真是風光啊!我的婚床真得美極了,大大的紅色棗木床,油著紅漆,婚床上雕龍畫鳳,婚床的帷幔上是百鳥朝鳳。床上鋪的是美國進口的自動發涼的亞麻被單子,把我和新郎顧興糧蓋是一起的是英國尼龍毯子。
初夏的時節,結婚做新娘真是好時光啊。
想想結婚的那天,我真是風光啊。我的老大,顧興糧的大太太親自給我鋪床,拉住我的手,叫我妹妹,親熱的不得了,老二更是忙,笑著給我佈置屋裡的嫁妝,老三她耍奸,眼神不安的顧亂串,可是嘴裡沒偷閒,叫著我妹妹歡,她就會欺負老四,指揮著老四把我的夜壺還有夜裡的用具,備齊全。老四就是個軟美人,由著她們欺負了。我不是老四,她們別想欺負我,誰要是對我來刁難,我就給她來個金光燦,打的浪臉!
大戰時刻不敢大擺場,我也想著盡快入洞房。啊……啊……大紅燈籠高高掛,洞房裡的紅燭翻金花。穿著黃色馬褂的新郎顧興糧關死了們,進來了……
大戰時刻,我成了英雄的新娘,我是漢城戰區司令顧興糧的五姨太太了。
我在洞房裡,沒有過度的釋放激情,我在想著城外虎視眈眈的鬼子兵,想他們要是殺了進來,遭殃的卻是我的同胞們。我就問顧興糧:
「明天我們就要發動反擊,把小泉龜太郎的師團給消滅掉。」
「打仗的事,與你們女人無關。」顧興糧躺在婚床上,不以為然的說,「你就在家裡,跟她們熟悉熟悉,別忘了你是老五,你要做你該做的事。」
我就發起了小姐脾氣,強得跟小辣椒,我說:
「我才不理會她們呢,我還是****漢城女子抗日救國宣傳隊中尉隊長李芬曼。我明天就去宣傳,發動反擊鬼子兵的戰爭。」
「好,本司令攫升你為女子抗日救國宣傳隊上尉隊長。」
「怎麼又升了?我沒有立功啊?」
「你立功了,你是我的太太嘛!你照顧好了司令就是立功!」
「你是賣官!」
顧興糧就在床上給我升了官。
折騰到了半夜,我們才睡去。也是剛合眼,我們就被人打攪醒了。顧興糧的衛兵隊長陳勝率領著衛兵隊護送著司令部的機要女秘書,來到了我的洞房前。傭人王老嬤嬤把我的門給敲響。
顧興糧是個軍人,知道有事情,問了情況,讓機要女秘書把密電讓傭人送進洞房來。
顧興糧躺在床上看了,看時,我也把頭伸過去看了。事情的原因是,在我們結婚的當晚,已經在大西南重慶的蔣委員長來了密電,指示顧興糧,一定要在漢城阻擊住日本王牌軍小泉龜太郎的師團。
他閱讀完,把密電給了我,哀歎說:
「老頭子還是不放心我啊。」
我接過看了,蔣委員長還在電報裡向顧興糧的新婚祝賀。雖然他沒有念給我聽,可是,我什麼都明白了,可能是軍統特務******搗的鬼,是她向蔣委員長報告了漢城的情況,不然,他怎麼知道顧司令又納新了?
「你是想打,還是想撤?」
「我向漢城人民保證過,我顧興糧要與人民共存亡。」
「是打?」
「打!」
在新婚的第二天,我就去參加了抗戰救國的宣傳。我們女子宣傳隊的趙薇薇、張滿麗、孟菲菲也都成了****軍官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