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傳 第23章 大戰魁北克 (1)
    英國軍隊安全撤退後,華盛頓開始推算他們的去向。他分析英國軍隊可能會去紐約,於是便快速地做出了對應的安排。但是這次華盛頓估算錯了,威廉·豪將軍帶領下屬去了哈利法克斯,目標是和從大不列顛本土趕來進行支援的艦艇匯合。同時,大不列顛政府新任命的北美海軍總司令官理查德·豪勳爵也將到來。

    豪將軍兄弟兩人儘管性情不太一樣,但是聯手作戰之時,仍舊十分默契,也就是說,北美大陸將變成他們聯合調兵遣將的戰場。和威廉·豪將軍不同,理查德·豪勳爵十分喜歡商業和冒險活動,他對北美洲大陸做過細緻的研究,這一點可以讓他有效地發揮艦艇的威力。英皇喬治二世就曾經這樣評價他:「此人一生都在不停地為國家效力,儘管已經年過半百,但身體卻依然十分強壯。作為一名海軍指揮官,他做事果斷、極富魅力,無論何時都能保持頭腦冷靜。作為海軍士兵,大家都願意在理查德·豪勳爵麾下效力。」

    理查德·豪勳爵後來的行為驗證了以上的看法。面對這樣有力的對手,假如是以前的美國軍隊,一定會被擊垮,但自從華盛頓接任總司令官以來,美國軍隊也產生了很多變化。波士頓戰役勝利後,大陸會議認為敵軍的目的是中南美洲,因此就把那裡的殖民州化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弗吉尼亞、南卡羅萊納和佐治亞洲,由一名少將、四名准將負責;另一部分是紐約、賓夕法尼亞、新澤西、馬裡蘭和特拉華州,由一名少將、兩名准將負責。同時,李將軍被任命為南方戰區的指揮官,主要負責監視亨利·克林頓爵士的一切動向。

    李將軍被任命為南方戰區總司令官後,加拿大遠征部隊總司令官一職就分派給了喬治·亨利·托馬斯將軍,這一職位本來是想留給菲利普·約翰·斯凱勒將軍的,但考慮到他的健康問題,大陸會議最終仍改變了初衷。儘管這樣,大陸會議對菲利普·約翰·斯凱勒將軍也還是懷有很大的希望,他被派往奧爾巴尼,保證美國軍隊後勤補給資源線的安全。假如補給資源線被截斷,遠征部隊勢必會整個部隊覆沒。在這一關鍵崗位上,菲利普·約翰·斯凱勒將軍還要照顧到紐約州加強防禦工事的建設。

    李將軍是一位生性豪放的人,儘管有時候喜怒無常,打仗之時卻是勇猛無比、剛毅果斷。3月7日,他志得意滿地前去南方履任了。華盛頓對李將軍的認識十分深刻,他充分認可了李將軍的理論知識和各方面的實踐經驗。李將軍對事業的熱情、執著,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同時,華盛頓開始大規模招兵買馬,並於4月13日抵達紐約。李將軍在任時建設的工事大部分已經完成,剩下的也正在抓緊時間進行。華盛頓猜測敵軍進攻的方向會是長島,因此他特意派勇敢善戰的格林帶一支隊伍駐到了那裡。美國軍隊在紐約的兵力總計雖然有10000人,但其中包括很多老弱病殘和一部分正在放假的戰士,實際上可以投入戰鬥的戰士不超過8000人。

    紐約兵力不足,總是讓華盛頓感覺到非常憂慮。在紐約有很多人不願意和美國軍隊合作,部分人甚至明目張膽地投到了敵軍那一邊,特賴恩總督就總是住在英國軍隊的炮艦上,而且時刻和紐約的親英分子維繫著聯絡。在華盛頓的建議下,紐約州安全委員會指示取消他們這種聯繫,違者將受到嚴厲懲處。為了多爭取到一些勝利的希望,大陸軍指揮部裡所有的人,從華盛頓到戰士全部都在忙碌,他們放棄了所有娛樂活動,每天從早到晚不停地工作。儘管生活艱苦,但華盛頓夫人能留在身邊為他們帶來了很多安慰。她經常展示自己獨有的女性魅力,為指揮部注入了一股新鮮血液。

    華盛頓不只要憂心紐約州的安全,加拿大美國軍隊的處境也讓他十分掛念。到了紐約後,他已經給加拿大的湯普森准將增派了四個步兵團、一個步兵連以及一支工兵隊伍,後來他又指示沙利文准將率領六個步兵團前去支援。儘管這樣,大陸會議還是不停地詢問華盛頓,是否向加拿大繼續增兵。從當時華盛頓寫給大陸會議的回信裡,我們可以看到他內心的茫然。在紐約州,華盛頓基本不清楚敵軍會從哪個地方進攻,假如貿然抽調隊伍去支援加拿大,敵軍一定會乘虛而入。那時,就算是團團圍住了魁北克,華盛頓也不敢保證威廉·豪將軍會否率軍支援。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英國軍隊極可能會兵分兩路,盡力保證魁北克的安全。魁北克的戰略地位太重要了,作為英國軍隊的後方補給資源站,假如失守,英國軍隊的損失將會十分巨大。華盛頓徵求了一些將軍的意見,他們全部認為有必要加強紐約州的守備,至少要把守備隊伍增加到一萬。

    直到此時,華盛頓還不清楚敵軍就要發起一次進攻,卡塞爾領主、布倫瑞克公爵全部會前去給英國軍隊助戰,並且,布倫威克的4300人以及13000名海地人已經全部加入了英國軍隊。華盛頓顯然對正在出現的事情不甚明瞭,他只能以靜制動。接下來的幾日裡,華盛頓連續接到幾份關於敵軍隊伍行進的報告。直到5月17日,他才從菲利普·約翰·斯凱勒將軍的信裡清楚了敵軍究竟想幹什麼。

    班尼迪克特·阿諾德在魁北克城下受阻,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他自己受了傷,差一點成了殘廢。但是美國軍隊並沒有因此撤退,而是繼續圍困魁北克。由於在這場戰役中的出色表現,班尼迪克特·阿諾德被提升為準將。整個冬季,魁北克守備隊伍和美國軍隊對峙著,雙方全在等候著援軍的到來。班尼迪克特·阿諾德面對著很多困難,不只彈藥快要用完,後方的補給資源也遲遲送不上來。為了補充軍需品,班尼迪克特·阿諾德被迫使用了強硬手段,這引起了加拿大人的反對和不滿。同時,很多戰士的服役期滿,已經有人要求回家。有一段時間,美國軍隊戰士人數竟然不到700人。

    加拿大人的決心開始動搖。更讓人擔心的是當地居民開始對美國軍隊不滿,很多貴族階級和領主已經宣佈不再協助美國軍隊,假如態勢繼續發展下去,美國軍隊很快就要潰敗。雖然如此,班尼迪克特·阿諾德的戰鬥意志依然沒有下降。一旦有時間,他就會帶領小股隊伍前去騷擾敵軍。4月1日,伍斯特將軍帶領支援部隊從蒙特利爾趕到,而且接管了領導權。就在伍斯特到來的次日,班尼迪克特·阿諾德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再次受傷。喬治·亨利·托馬斯將軍在4月中旬抵達魁北克,當時美國軍隊的境況十分糟糕,人數儘管增加到了2000人,但其中有數百人沒有戰鬥力。疾病、疲勞開始折磨美國軍隊戰士,部分服役期滿的戰士也要求離去。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如果河水一旦解凍,英國軍隊的救援應當很快就到。假如是那樣,美國軍隊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看到河流的冰層已經開始融化,喬治·亨利·托馬斯將軍當即指示著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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