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科學調查顯示,人的身體健康狀況、睡眠、不良嗜好等都會影響記憶力;還有的學者提出,喜、怒、哀、懼、愛、惡、欲等人的情緒變化也會對記憶力產生影響,這是真的嗎?不少心理學家已經開始了積極的探索,但是始終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
首先提出記憶力會受人的情緒影響觀點的是美國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家G?波衛爾,1981年他在《美國心理學家》雜誌上首先發表了這一看法。他認為:一個人如果想從自己的記憶深處去回憶某件事情的話,能否成功常常取決於自己現在的心情與這一事件發生時的心情是否吻合。也就是說當我們所要記憶的東西是我們在歡樂的時候獲得的,那當我們同樣也在歡樂的氛圍中回憶時,大多是可以輕鬆地回憶起來的,但如果是在悲傷的時候進行回憶,效果往往就會不盡如人意。反之也是如此。為了證明自己的結論,波衛爾還進行了一組實驗:他讓斯坦福大學的六個學生小組參加一次情緒與記憶測驗。首先他讓學生們在被催眠情況下回憶自己的愉快經歷,然後在這種快樂的情緒中讓學生們學習一張有16項互不相干的單詞表。完成後,他讓一部分學生繼續以歡樂的情緒學習下一張,而另一部分學生則同樣以催眠的方法進入到悲傷的情緒之後學習下一張單詞表。
當這一切結束之後,他開始對學生們學習單詞表的情況進行測試,結果發現,一直處於興奮與快樂中的學生對單詞表的回憶成績較好,而後來陷入悲傷中的學生的成績則不盡如人意。波衛爾因此指出:人們對於過去的個人經歷的回憶,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回憶時的情緒,快活的人所記起的愉快事情要比悲傷的事情多得多;發怒的人常對不帶感情色彩的言語產生憤怒的聯想,動輒對別人吹毛求疵。不僅如此,人們在讀文學作品時,如果心情憂傷,常會過多注意文中纏綿悱惻的句子和黯然神傷的段落,更多地同情那些淒淒慘慘的角色。波衛爾這一假說得到不少研究者的支持。一些進行相關研究的學者對患有躁狂和抑鬱症狀交替出現的精神病人進行了測試,結果發現,病人的情感波動越大,對所要記憶的內容就忘得越快,對一些在鎮靜藥物作用下所產生的記憶,只有在再次服用這些藥物時才能重溫。然而,也有不少研究者不同意波衛爾的看法,他們認為記憶具有很大的可塑性,在實驗室裡研究局限很大。而在實驗中如何誘發一定的情緒,研究者們的意見也頗為不同。
另一種觀點認為,回憶的好壞與環境有關。如果一個人在回憶一件事情時,他所處的環境與要回憶的事情發生時的環境相同和相似,人們往往就會很快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波衛爾等人強調情緒和記憶的關係,其實所謂「情緒」不過是環境條件的一部分罷了,其他的環境條件同樣會影響記憶。比如:讓學生們在密閉的房間內學習一些互不相干的單詞,那麼以後,當他們處於同樣的密閉空間時就能自覺地記憶起較多所學的單詞。這種觀點目前也有很多的支持者。
情緒對記憶到底有沒有影響?情緒和記憶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至今仍然是心理學研究中爭論不休的問題。
人的容貌不同之謎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我們怎麼來相互區別呢?一般來說,只要看一下各自的樣貌就可以了。臉是人體最引人注目的部位,也是人們互相識別和瞭解的依據。但為什麼人們的臉各不相同呢?乍看上去這個問題似乎並不複雜,但在生物學上卻是一個很難解開的謎題。
人類進化論之父達爾文認為,人臉的差別完全是自然選擇的結果。他認為,植物、動物和微生物的形態結構、生理機能以及行為習性,無一例外都是適應自然選擇的結果。「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臉也是人類適應自然環境的產物。例如,為了適應高緯度寒冷的環境,多數白種人的頭髮都成亞麻色並略透明,因為這樣容易使頭皮吸收太陽光的熱量;非洲黑種人為了阻隔太陽光帶來的熱量對大腦的侵害,在幾千年的進化過程中將頭髮變成了捲曲狀。所有這些都是適應環境的結果。同樣道理,歐洲人的鼻樑高而長,原因就是增大鼻腔容積,使吸入的寒冷乾燥空氣在「通道內」變得溫暖濕潤,從而使肺得到保護。而黃種人傾斜的鳳眼和眼瞼內的褶皺,可能與亞洲中部地區多風沙有關。這種結構可以保護眼睛,使之免受風沙塵土的侵襲。諸如此類的臉部特徵,都可以看做是人類的機體為了適應自然環境而做的「自我修復」。如此看來,自然選擇是「塑造」人臉的最大動力。但是,學界也存在與達爾文的進化論相反的觀點。
近年來,關於「塑造」臉部特徵動力的一種新理論正在崛起,這就是「中性突變漂變學說」。持此學說的人認為,人類還在進化的過程中大部分身體上的機體器官的突變對於我們的生命體來說都是「中性的」,也就是說,大部分機體的組成分子在突變的過程中,既不會對生物體的生存產生有利的效應,也不會釀成不利的後果。在億萬年中,生物體內的基因不斷地產生「中性突變」,它們不受自然選擇的支配,而是通過偶然的過程在群體中固定下來或是被淘汰,結果就造成了基因和蛋白質分子的多樣性,實現了分子的進化。這種觀點還認為,在這種「中性突變」完成之後,生物體的所有特徵就都是由遺傳控制的了。
但是這種遺傳也不是穩定的,比如:如果讓一群人自由通婚繁殖,基因頻率將從一代到另一代維持不變,也就是單眼皮的後代很可能也是單眼皮。然而,如果把這一群人分成若干小群,遷移到一些地理上相互隔離的地區。小群中某些性狀基因頻率就可能與原來大群中的不同。隨後,隨著這一小群的盛衰變化,基因頻率隨機改變,後代中出現這些性狀的個體數也會發生變化。這就是「遺傳漂變」。例如在美國的賓州有一群「敦克爾人」,他們的祖先實際上是德國西部人。如今,敦克爾人的臉部特徵不僅不同於賓州人,而且和祖先德國西部人也大有不同。同樣的還有生活在高緯度的瑞典人、德國人、意大利人,他們都是同一祖先的後裔,但是在面部特徵上卻完全不一樣,這就是「遺傳漂變」的結果。所以有的學者認為,正是「遺傳漂變」的存在才「塑造」出形形色色的面貌。
以上兩種觀點雖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都不能說服對方。在人臉的進化中,自然選擇和遺傳漂變的關係如何呢?除了這兩種觀點外,還會不會有其他「塑造」人臉的原因沒被發現呢?回答這些問題還需要科學家們進一步的探索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