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7日昆明多雲心情複雜
接到頭兒電話的時候,我心裡一咯登。說來慚愧,自從中秋節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也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他。一來我這個人向來不夠主動,總覺得沒個啥事兒幹嘛去打擾人家啊。
二來聽說他很忙,行政事務很多,那就更不能打擾他了。
頭兒在電話裡叫我去辦公室說有事跟我談。算起來這是我第6次見他了,可歎的是這大半學期過去了,他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之外對我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
我進門剛坐下他就開門見山地說:「你跟我講講你的情況吧,學習的工作的家庭的,都可以隨便講講。」
這一說我就不知道從何開口了,關於我的情況真的太多了,寫一本書也寫不完。不過頭兒說了隨便講講,那我就簡單講講好了,我就說:「工作嘛,我之前工作了5年才考的研。」
「還有呢?」他問。
「學習嘛,我英語6級還沒過。」今天早上英語課剛說到英語6級考試的問題。讓我很憤憤不平的是學校居然有這樣一個政策:凡是過了英語6級的都不用修研究生英語課。
聽到這消息我不但悔青了腸子也悔青了胃,想我當年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過了6級就不用每週一大早起來不吃早餐的上可悲的英語課了。可能是因為太后悔了,我一張口這句話就出來了。
所幸的是頭兒並不在意我英語6級過沒過,他當然不會明白我這個年紀上英語課的痛苦。他只是點了一下頭等待我繼續說。
「家庭嘛,我結婚了。」我只好接著說。
「哦,這個我聽說了。」他說。這個消息可傳得有些玄乎,都傳到對我一無所知的頭兒耳朵裡去了,看來大家還真喜歡八卦新聞。
「別的,沒有了。」我老老實實地說。
「那說說你這段時間學習情況吧。」他又問開了。
「學習嘛,還好,每天都按時上課。」
「你們都開什麼課啊?」
「這個……」這麼一問,我居然記不起來都開了些什麼課,財主的課倒是記得,英語課,還有馬克思什麼來著,我記不太清楚,反正好幾門關於馬克思的,我就敗在馬克思身上了。
「都不記得了啊。」頭兒淡淡地說。真不虧是我導師,他的涵養絕對超出我百倍,他居然也沒生氣。看來我是跟對導師了,以後真應該多向他虛心學習。
「那你有什麼問題沒?」他問的問題顯然比我多。
「倒也沒什麼問題,我呢,還是比較迷茫。」該死的我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來這麼一句白癡的話。
「迷茫?迷茫你還不來找我,這麼長時間連電話也沒打一個。」幸虧他有涵養,換了別人肯定吼起來了。
我不敢再說話了。
他看我那傻樣,就語重心長地開始了說服教育,一共說了有將近20分鐘,告訴我研究生第一年一定要沉下心來。他沒直說,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尤其是我這種工作過又結了婚的人,心還不知道在哪裡漂浮著呢。
我聽得連連點頭。從他辦公室出來以後,我就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一定要沉下心來。」
請我沉下心來
2010年11月18日昆明晴心情等待沉靜
昨天在頭兒那裡大受打擊,在圖書館借了不少書來。他告訴我一定要好好研讀原著,我把圖書館最破舊的馬克思《資本論》一二三卷都搬來了。
也不知道現在阡陌是緊閉著門寫小說呢還是研讀古代文學呢,反正最近都很少見她出來。
反正我們這屋子的學習氣氛很濃。
今天閉關一天,少寫幾個字,多看一點書。
不過看書之前,要先請我自己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