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8日昆明多雲心情一般
經濟學的課,老師說以後要進行討論,每個人找個社會熱點來討論。說起討論,我就想起了上班那陣子週六的例會。
週六本來是法定休息的時候,老大有一天卻突發奇想:大家平時工作忙,根本就沒時間一起討論學習,週六是最好的學習討論時間,就在週六搞個例會吧,週末休息一天就足夠了。
我們公司是私營企業,老大的意思就是絕對至高無上的旨意,於是大家苦行僧一樣週六也像平時一樣早起去公司參加例會。儘管每次例會都標新立異想整出點名堂,只是最後還是力不從心流於形式。
不過課堂上的討論總是不同,至少可以促進學生多看書多思考。我問阿蘿:「你喜歡討論麼?」
「討論就是老師不想講課的借口。」阿蘿不屑地說。
「課堂上多討論總是個鍛煉。」
「嗯,這老師是個例外。」
「等你工作了,會遇到更強大的討論。」
「說白了,人就是用來討論的。不會說話的時候,被別人討論,會說話了,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討論別人。」
「嗨,這哪跟哪啊。」我一下子就笑出了聲兒,周圍同學的眼光一齊射了過來。
心動
2010年10月19日昆明陣雨心情痛心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阿蘿問我:「姐,你第一次心動是什麼時候?」
「五六歲的時候吧,冬天我媽買了紅色的滑雪衫給我。」
「嗨,我說的是心動,對異性。」
「哦,哦,哦——」一根小油菜差點卡住了我,用了好大勁兒才嚥下去,「咋想到這個了?」
「我到這個年紀了還會有心動的感覺,你說奇怪不?」
我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你不好奇?」阿蘿又問。
「別告訴我你對財主心動了。」
「是啊,他是老男人我怎麼會對他動心呢?」阿蘿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這丫頭看起來是認真的,我有些後怕,認真地問:「你真的對他動心了?」
阿蘿點頭。
我們都沒再說什麼,默默地吃完飯,阿蘿說我們去操場上吹吹風吧。
在操場上,我們還是默默地走著。
看著走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阿蘿,我突然就好生氣,一把把她推倒在草坪上,衝她吼道:「傻妞!你才認識他多久啊!」
阿蘿坐在草坪上,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操場上很多人,還有本科生在上體育課。我邊拉阿蘿起來邊說:「咱別丟人了。」
阿蘿卻索性趴到草坪上使勁兒哭起來,像一個撒嬌的孩子。
我突然就釋然了,小孩子,還是不懂心動與現實的距離,終歸會好的。
突破
2010年10月20日昆明晴心情複雜
今天財主來上課的時候穿了一條扎眼的大紅色休閒褲,往講台上一站,全班同學哄堂大笑。財主知道大家在笑什麼,但是他並不理會,一本正經地開始上課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財主走到我和阿蘿的桌子前,看看阿蘿又看看我,問:「你們覺得這樣聽課有收穫麼?」
我還沒答話阿蘿就很快地說:「還好吧,最起碼這麼耀眼地紅色普照著我們都睡不著。」
財主笑著走到後排去了,大家紛紛說老師的褲子太給力了。
再回到講台上時,財主說:「聊幾句題外話,你們哪,都不是小孩子了,其實生活就是個不斷突破自我的過程,要多做些嘗試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畢竟人生有限哈!」
「老師您覺得我們應該從哪些方面進行突破呢?」後面有一個女孩站起來大聲問。
財主點點頭,說:「這個問題問得好,你看我們每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倡導多方面嘗試,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然後加以發展,那你肯定能成功。」
「老師您不覺得太籠統了嗎?」那個女孩大有刨根問底之勢。
阿蘿在旁邊低低地「切」了一聲。
財主則打著哈哈說:「你是希望我給你們每個人做量身定做一個人生規劃嗎?很抱歉,我還達不到人生規劃師的級別。」
那個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她還想站起來說什麼,財主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言歸正傳,上課吧!」
阿蘿悄悄跟我說:「丁班的楊玉,她對財主有意思。」
我瞪瞪眼。
下課後,財主叫我跟阿蘿等一下他。他去洗了手回來,班裡同學都走了,財主說:「你們倆週六有沒有時間?我們公司有個活動,你們可以去參加一下,就算社會實踐了。」
我週六也沒啥具體的事兒,但是並不想去,便托辭說:「週六說不準,我可能會出去。」
阿蘿在旁邊說:「姐夫不是還沒回來麼,你能有啥事兒,去吧。」
我只好對財主說:「那到跟前再定,好吧?」
財主說:「行,到時候電話定。」
我跟阿蘿從教室出來的時候,楊玉從洗手間出來,剛好迎面碰上我們,衝我們倆笑著打了聲兒招呼走了。
阿蘿對我說:「你看她笑面藏刀的,肯定是在等財主。」
「她知道你跟財主的事兒?」
「估計不知道,要是知道還不殺了我。」
「我真搞不明白你們這幫女孩子都怎麼了,他是個結了婚的老男人啊!」
「一念之差唄。」
「阿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最好是早點收手。」
「姐,只不過是玩兒唄,你還當真呢?」
「你以為你能玩過他麼?」
「嗨,我跟他啥事兒沒有,就是,嗯,挖掘一下潛力,哈哈。」
阿蘿鐵定了不認真說話,我再生氣也拿她沒辦法。我知道跟她講道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