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8日昆明陣雨
節後第一天的課堂上,見到一臉倦容的阿蘿,衝我點點頭剛坐下就馬上爬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旅行很辛苦?」我邊說邊伸手幫她順了順額頭前的頭髮。
「別問任何問題。」她抬起手了搖了一下又軟軟地摔在了桌子上。
下課後回去的路上,我又問她:「怎麼回事?」
「沒有任何問題。」她搖著頭說。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是呢,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幾天幾夜都沒睡著,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有時候我覺得阿蘿就是個小孩子在扮成熟,有時候又覺得她的成熟老成遠遠在我之上。說真的,在這幫女孩子中間,有時候我覺得年紀最大的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個,因為我常常把她們當做小女孩。
就像雯子說的,年代不同了。
晚上我還是回來村子裡住,就讓阿蘿好好睡一覺吧。
阡陌也回來了,也很累,早早就睡了。
原來旅行這樣累人,大家卻都樂此不疲。
玩笑很容易成真
2010年10月9日昆明小雨心情痛心
今天沒課,但我還是不放心阿蘿,一早就去了宿舍。阿蘿已經起來,坐在桌前看書。
「稀奇啊,這麼早就起來看書?」
「總得學點東西吧,不然畢業了後悔就來不及了。」阿蘿裝出一副老教授的模樣說。
「這算是改邪歸正麼?」
「姐,其實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最想去工作了,我一點都不想再唸書。」阿蘿認真地說。
「那為啥沒找工作呢?」
「畢業即失業,我們全班29個人,畢業的時候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找到工作。」
「不會吧?」
「後來工作的幾個,都是靠家裡的關係。別的,要麼考公務員,要麼考研,要麼在家等機會。就是這樣。」
「聽起來是有點悲慘。」
「我們家也沒啥基礎,就算我兩年後研究生畢業了,也只能是考公務員。」
「你這麼沒信心啊,工作機會也很多呢。」
「去打工麼?我也想去北京上海,只怕我也找不到工作,再說,打工也不是好幹的,我聽說太多可怕的例子了。」
「你怎麼這麼消極,你們都年輕,世界終歸是你們的。」氣氛有點沉重,我開玩笑道。
「世界終歸是他們的。」
「怎麼突然想這些?」
「反正在哪裡都一樣,這次在麗江我們其實也沒怎麼玩,沒什麼可玩的,到處都是商業化,到處都一樣。」
「財主給你灌輸了些啥思想啊,你變成這樣。」
阿蘿笑了:「姐,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吧?」
「嗯,當然。」
「嗨,我就是對有錢的男人感興趣,哈哈。」阿蘿大笑。
我看著她笑,沒言語。
「姐,我問清楚了,他結婚了的。」
「阿蘿,我上次問你這事兒的時候,其實是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是認真的。」
「我上次也是開玩笑,但是玩笑很容易就變成真的了。」阿蘿似笑非笑地說。
看著阿蘿的樣子,我有很痛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