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兒,你這是什麼話,秀秀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反正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什麼叫又惹麻煩了,再這樣講為夫可就要懲罰你了。」常震笑道。
「夫君請隨便罰。」劉綺臉有點發紅。
「罰你們脫去衣服,我看看你們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常震道。
劉綺和蘇秀秀互相望了望,然後各自嬌羞的解開了衣衫。穿著衣服時常震對她們身上的傷勢還不太瞭解,脫時才發現她們渾身都是皮鞭留下的傷口,並且傷口上的血已經乾涸,粘連衣服都有點脫不下來。劉綺身上更有無數熱油濺過的痕跡,皮膚一大塊一大塊的都是燙傷。
她們的身體常震都見過,此時也犯不上矯情。見兩人傷重,他忙找出一些粉末道:「這是修真之人的玉膚膏,可令皮膚傷勢快速痊癒,且不會留下疤痕。你們傷的這麼重,還是塗一些比較好。」
常震現在身為靈玉堂少主,身家自然闊氣了不少。像靈丹之類的東西不可多得,但其它丹藥還是可以隨便取的。雖說他自覺用不上這些東西,但總認為帶些在身邊也無妨。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劉秀趕緊道:「夫君救我兩人,已經是天大的麻煩了,我們怎麼可以再浪費夫君的仙藥。」
常震不悅道:「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我這當爸爸的要是連點傷藥都不肯給女兒,也太小氣了吧?」
蘇秀秀高興地道:「爸爸最好了。」
常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道:「不過用此膏時,須以靈力化開方能塗抹。你兩人都不曾修煉,恐怕要我給你們抹才行。呃……要不我還是去請一位女修士給你們抹藥吧!」
劉綺不知常震現在在靈玉堂的地位,只道又要給常震添麻煩。她暗想常震在西荒沒有相熟識的人,請別人幫忙肯定又是一個人情,更何況常震殺了麻家的人,躲還來不及呢,到哪去找女修幫忙。一念至此,她拉住常震道:「夫君不必麻煩別人,我跟秀秀,你還要需要見外嗎?」
「這個……」常震心道雖然不須見外,但兩人終究是女子,以前貼身伺候她們是迫不得已,但總這樣就有點耍流氓的嫌疑了。
可這時蘇秀秀已經用力的扯去了身上最後一件衣衫,結伽的傷口流出了血。她忙爬到常震身前道:「爸爸給我塗藥吧。」
「該死,他們居然把你的屁股打成這樣,看來我要加點生肌膏才行。」常震忙又拿出了一瓶傷藥,為蘇秀秀塗抹起來。女孩子家都不介意,他再介意就不厚道了。
「我和娘被關進天牢時,都先打了二十下殺威棒,然後那惡人又把我們綁起來用鞭刑,還說讓我們母女一同伺候他就可免死,否則一個都活不成。我和娘一起罵他,他見我們不肯屈服,讓我們好好想想,第二天又拿來了油鍋……」秀秀說著這幾天的經歷,每當常震塗抹她傷口時,她都只是停下來咬緊牙,從不喊痛。
劉綺紅著臉,用力扯去身上僅存的一件被鮮血粘連的內衣,移到秀秀身邊,等待著常震塗藥,並低聲道:「其實都是我不對,那麻光在街上看到我後,便公然過來摸我的臉,還說我臉嫩。我一時羞惱,就給了他一巴掌。」
常震道:「打得好,有什麼不對的。我其實不該那麼快把它炸熟的,在這之前應該多讓你打兩下。」
沒多一會兒,常震將玉膚膏和一些生肌膏塗滿了兩人全身,然後吩咐道:「你們最好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要亂動扯到傷口,餓不餓?我讓太監們給你們弄點吃的吧?」
「不用麻煩了,夫君。」劉綺剛說完,肚子卻叫了起來。
常震笑道:「你再這樣不誠實,夫君可要生氣了。」
劉綺有點憂鬱地道:「夫君,我聽說那麻家很了不起,我們躲在這裡,會不會有事?如果很麻煩,你就先逃吧,我和秀秀生死有命……」
常震捏住劉綺的臉道:「又說什麼生死有命,我告訴你,秀秀是我女兒,你也是我的親人,在我沒死之前,你們就是我的。」
屢遭大難,劉綺就算是再堅強的性子也忍耐不住,她忽地撲到常震懷裡,哭道:「夫君,只要你不嫌棄,綺兒就永遠是你的。」
蘇秀秀也過來抱住常震道:「秀秀也是爸爸的。」
看到兩女痛哭流涕,常震也只得抱住兩人道:「好,從此我們是一家人。呃……傷藥又得重新塗了……」
重給兩女塗抹傷藥,蘇秀秀忍耐不住好奇低聲問道:「爸爸,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常震現在最愁的就是如何在一年內到築基期,不過這個沒法跟別人說。其次就是眼前的三家婚約,還有孫家亂糟糟的事。對於劉綺兩人,他也沒什麼心裡防備,所以脫口而出道:「唉,我最近要娶三個夫人……」
「啊?……」劉綺和蘇秀秀嘴巴都張得大大的。
常震猛省過來說錯話了,但也不好解釋,讓她們二人知道太多終究不妥,所以只得乾笑了兩聲。
劉綺腦筋飛轉,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大家逃難至此無依無靠,常震能到哪裡娶三位夫人。不過她也不敢多問,只是人家都要娶三位夫人了,自己這個小妾還沒有實名,讓她突然生出了濃重的危機感。
劉綺忙道:「夫君,你那三位夫人,會介意你有一個凡人的小妾嗎?」
說完這話,劉綺的臉紅了起來。一直以來,秀秀都以常震女兒自居,「爸爸」兩字叫的很開心。可劉綺跟常震對外雖稱夫妻,實際關係卻不尷不尬。她心道夫君二字都叫這麼久了,只要常震願意,也弄假成真算了。反正常震幫她的,足夠讓她用一生來償還了。
劉綺這話問的如此明顯,常震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一二。他知自己與劉綺有過數次親密接觸,在外也以夫妻之名相稱,如果不給她一個交待,確實說不過去。他自身雖然朝不保夕,但總算比劉綺母女強些。如果他不護著這對母女,誰來護著她們呢?劉綺要一個名份,又何苦不給呢?
不過想到自己將要迎娶的三位夫人,常震還是苦笑了一下道:「她們的意見無關輕重,只是綺兒,有她們在,我恐怕不能娶你為妻了。」
劉綺一喜,繼續問道:「那麼夫君會介意多一個再嫁的小妾嗎?」
常震隨手撫弄了一下劉綺的長髮,笑問道:「綺兒,我記得你說過你沒有丈夫來著,何來再嫁一說?」
劉綺紅著臉低下頭道:「對不起,綺兒未能在嫁給夫君前守身如玉,賤妾不潔之身……」
常震輕摸著劉綺的臉道:「好了綺兒,此事不要再提,你丈夫只有我一個,男人也只有我一個。從今天起,秀秀就是我的親女兒。不過做小妾……委屈你了。」
小妾雖然與丈夫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關係,但也算是半個奴婢身份,與真正可被稱為妻子的家中夫人地位相差甚遠。劉綺不求做夫人,只求做常震的小妾,確實有點委屈,沒有女子真願意做妾。
不過常震接下來要娶的三個夫人,而且都是唐家、龍家、祝家的天之驕女,連他都看不上,嫁過來又有諸多紛爭,他不可能給劉綺一個妻子的名份,也不敢給,最多也只能納她做個小妾。
「不委屈,綺兒只要能跟在夫君身邊,就滿足了。其實我本意只是和秀秀做夫君的奴婢,報答夫君的大恩,夫君肯收秀秀做女兒,收綺兒做妾,綺兒已經很滿足了!」劉綺淚水再度流下。
常震收她做妾,讓她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這麼多年,她終於覺得有了一個真正的依靠。
常震湊過去,輕吻了一下劉綺。這女人懂事,懂禮,長得漂亮,人又剛強,收她做小妾沒什麼不知足的。不過就是兩人年齡相差大了一些,常震不禁在心中暗想,如果劉綺只知道他比她小了十歲,會是什麼表情?
這個時候蘇秀秀在旁一臉難過。自從第一次被常震救了之後,常震就是一直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她叫常震爸爸,其實更多時候是懷著拉近兩人關係的心思。現在常震真收了劉綺為妾,那這個爸爸也就成了真正的爸爸,這怎麼能讓她不傷心。
「爸爸,秀秀也想讓你親一下。」情緒波動之極,蘇秀秀突然提出了一個請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只是很想讓常震親親。
「好,秀秀。」常震沒當過爸爸,不過總覺得爸爸吻下女兒算不得什麼大事,於是輕吻了蘇秀秀一下。
「爸爸,請你照顧好媽媽,媽媽是最好的人了。還有,秀秀愛你……」蘇秀秀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一大團心事脫口而出。
「好了,秀秀別激動,爸爸只要還活著,就會照顧好你和綺兒,綺兒你也別哭了,會扯開傷口的。」
又過了一會兒,常震道:「秀秀,你改姓孫好不好?」
蘇秀秀看了劉綺一眼,沒有問答。
劉綺道:「這孩子,爸爸讓你做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相公,秀秀不是該姓常嗎?」
蘇秀秀忙點頭道:「秀秀跟爸爸的姓。」
常震想了想道:「那麼從今天起你就是孫秀秀,十歲,從小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綺兒,你我十一年前就相遇了,此後便有了秀秀……」
常震現在的身份是孫伯虎。孫伯虎現年二十五歲,十三年離家出走,以他小少爺的身份,有個十歲的女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世家子弟懂事早,一般有第一個兒女都是在十三四歲的時候。
雖然搞不清楚常震為什麼這麼吩咐,但劉綺母女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於是蘇秀秀,從此變成了孫秀秀。
囑咐完了母女兩人,常震笑道:「該吃飯了,我讓人準備點飯菜來。」
常震知道那些太監宮女雖然按照他的吩咐退了出去,但其實都在殿外候著,不敢遠離。他高聲道:「外面有人嗎?」
一個太監的聲音立即道:「奴婢們恭候在外,皇上有何吩咐?」
常震道:「給朕準備膳食。」
「是!」
孫秀秀聽到外面傳來聲音,才知道這間大房子的外面有人。劉綺也是受驚非輕,並疑惑地問道:「夫君,你還真在這裡假扮皇帝了?聽說這裡皇帝,是修真家族的人,你小心些……」
常震笑道:「我現在就是這裡的皇帝,沒什麼假扮不假扮的,你們不用擔心。」
「唉?……爸爸你別逗秀秀。」孫秀秀當然不敢相信。
這時門外的太監道:「皇上,膳食已經備好,請問是否現在用餐?」
常震道:「可以。」
「吱」的一聲,大門打開了。無數大監宮女,拿著大盤小罐,走了進來。
蘇秀秀和劉綺的臉頓時紅了,劉綺還好一些,蘇秀秀卻是急叫道:「爸爸你別讓他們進來,我和媽媽還沒有穿衣服……」
「都是太監,不妨事的吧?」常震道。
「不要,夫君。」劉綺也哀求了起來。
那些太監沒想到殿內除常震外還有別人,微微有點驚訝。不過修真者當皇帝,什麼事都不奇怪,有個皇帝還曾在眨眼之間把臥室變成了蟲窩,並將整個皇宮內的人都吞了大半。所以對於皇宮中的怪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好吧,你們把吃的放在門口吧,不要走進來了。」常震吩咐道。
「是!」眾人應了一聲,不過這頓飯,他們準備了一百多個菜,就算放門口,也放了好半天。
將靈明宮的門關好,有些太監就開始暗地裡尋思,房中突然多出了女人,沒穿衣服,還叫爸爸,皇上玩得這是什麼遊戲呢?這才登基第一天,靈玉國果然是一個昏君輩出的國度呀。不過聖人的事,不可跟外人道也,以免被誅九族。皇上願玩什麼遊戲,都是他的愛好……
手機用戶請到m.b111.net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