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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哥,你可回來了。狼老大呢?」黑驢一見來人,立即站了起來。
那尖嘴猴腮的猴哥走到兩人身邊,將手中大大的袋子放下,然後道:「狼老大還有事,今天回不來了。」
螞蟥年輕,好奇心重,聽到猴哥說起銀魔常震,忙問道:「猴哥,你說那銀魔常震本事不怎麼樣?」
猴哥道:「嗯,據我所知,修仙之人講究靈根。進入這修道門檻,最多只能有五靈根。靈根再多,就沒法修道了。像你我這種凡人就不具備修道資質,只能練練武技。
靈根少的人舉世難尋,一般修道門派看到這種人都會收下。但雲夢澤作為我東土第一大派,收徒非常嚴格,他們五靈根、四靈根的人都不收,要加入他們門派,至少也要三靈根。正因如此,他們門派的人也都非常厲害。」
「不知我有幾個靈根?」常震心頭有點疑惑。他想起龍奇蟠也說過類似的話題,這世間只有六個單靈根的人,就是沈明月和她的五個女兒,除此之外,最好的修真資質就是雙靈根了。而三靈根,則是僅次於雙靈根的絕佳資質。
常震忍不住看了眼盤在手臂上的誘香蚺。可憐這一代單靈根的天才人物沈明月,卻不明不白的中了蠱。而她現在又被常震收了真魂,並且神智不清,還真是可悲可歎。
螞蟥道:「三靈根?好像風雨宗的掌門就是三靈根資質,可厲害了呢。上次我們寧縣大旱,把他請去,他一揚手,整縣都下起了瓢潑大雨。既然雲夢澤的人厲害,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三靈根,你為什麼說銀魔常震不行呢?」
猴哥道:「你有所不知,常震是雲夢澤百年來收的唯一一個五靈根弟子,據說他入門七年了,到現在才達到練氣期第一層的修為,一度是整個雲夢澤的笑話,跟本不足為懼。如果我碰到他,說不定也能擒下他,送去雲夢澤邀功呢。」
螞蟥馬上恭維道:「猴哥威武。」
「哈哈哈。」那猴哥笑了兩聲,又道:「依我看,你對付他也差不多。練氣期第一層頂多也就能用三四個初級法術,然後就萎了。螞蟥你最近五虎斷門刀進步很大,打翻這種人太小意思。」
螞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捉他還當小弟。剛剛黑驢還說他的毛比我JB粗呢,到時我就拔光他的毛看看。」
那黑驢道:「如果他只有練氣期第一層的修為,那我收回原來的話。他的JB應該沒你的毛粗,要不怎麼把人家殺了呢?肯定怕這秘密傳出去唄。」
此話說完,三個猥瑣的男人一齊大笑起來。
常震聽到他們髒話連篇,暗自皺眉。他心道:「原來這個銀魔常震這麼廢柴,那一定不是我。我是天才,這是化蠱宗掌門確認過的事情,必定有個跟我重名之人。哎,這個該死的銀魔常震,居然跟我同名,這不是敗我的名頭嗎?」
黑驢這時道:「猴哥,我有點奇怪。他七年修為才練氣期第一層,這真是雲夢澤的弟子?他師父不會瞎眼了吧,收這種人為徒。他是哪個峰的?」
猴哥道:「這小子是嵐星峰,沈明月門下。」
常震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摸了摸了手臂上的誘香蚺,一種不妙的感覺揮之不去。他低聲道:「師父,你不會收兩個重名的徒弟吧?一個天才,一個廢柴?我猜一定是這樣的……」
「沈明月?就是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修真界絕世天才?」螞蟥一聽興趣更濃了。
猴哥道:「不錯,就是她,她六歲修道,十歲築基,二十歲結丹,在整個修真界都是一個神話。我曾遠遠的看到過她一次,那長得那叫一個美呀,嘖嘖。」
螞蟥又問道:「她的弟子很多嗎?為什麼連五靈根的都收?」
猴哥搖頭道:「她其實是雲夢澤十個峰主中徒弟最少的一個,只有六個徒弟,三男三女。三個男的分別是侯志強,朱超能,還有這個銀魔常震。」
「師父只有三個男徒弟?那不擺明這銀魔就是我了嗎?……會不會是他師父也跟我師父也重名呢?呃,不可能,被稱為天才的沈明月應該只此一個……」常震只覺得一瓢涼水兜頭澆下,讓他從頭涼到了腳。
「我姦殺了同門師姐,怎麼會這樣?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值得我去姦殺呀?不對,就算真是絕色,我又怎麼會捨得殺呢?……唉,我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呢?」
這時猴哥又侃侃而談道:「據說沈明月昔年曾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被常震的父母所收養。後來沈明月找到了女兒,發現與她女兒在一起的常震也有靈根,但屬於最差的五靈根資質。
當時常震的父母雙亡了,沈明月看他孤苦無依,就破例收他為徒,讓雲夢澤中多了一個五靈根的弟子。常震從小就給她丟人現眼,她心又太好,一直以為這個傢伙可以教育,沒把他逐出師門。可惜爛泥是扶不上牆的,這次小子最終闖下了彌天大禍,姦殺了同門,還畏罪潛逃,沈明月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不,不會是這樣的。」常震聽到這裡,只覺難以置信。他輕輕的摸著沈明月的蛇身,暗道:「師父,我是這樣才拜入師門的嗎?我給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嗎?我為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螞蟥道:「這事兒挺有趣的,猴哥你仔細講給我聽聽。」
猴哥道:「據說這個銀魔常震殺人應該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殺完之後他居然不跑,反而在屍體上銷魂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才慌裡慌張地準備逃跑,卻被雲夢澤的另一個弟子撞了個正著。可惜那時那個弟子不知道他幹了這等好事,否則就當場抓住他了。
後來被害人的師父不知為何到了常震的洞府,才發現徒弟被殺。這個時候大伙再找常震,他已經早跑沒影了。雲夢澤掌門知道此事後十分震怒,他下令門人嚴守天光門,絕對不能讓常震跑出雲夢澤地區。」
黑驢聽了感歎道:「猴哥,你知道的可真多。」
猴哥笑道:「好好跟著狼老大混,你們會知道的比我更多。」
常震聽了他們的話暗暗思量:「三天前的事……我當初神魂歸體之後就睡著了,很久之後才醒,估計已經過了一兩天了。據龍前輩說,我的神魂中了滅魂擊,這肯定不是我自己打了自己。我說不定和那位遇害人是同時死的!」
「嫁禍!」常震腦子裡突然跳出了這個念頭,「有人殺了我,卻造成了我殺人逃跑的假象!」
螞蟥這時又問道:「天光門走不了,他從別的地方偷偷的走不就行了。雲夢澤為什麼只守一個門?」
黑驢道:「傻小子,整個萬峰山周圍八百里內,都被昔日的雲夢真人用迷天大陣罩住了,除了天光門,沒有別的出口。如果有別處可走,我們也早走了,你以為誰願意在這裡等呀?」
「真是倒霉,這個該死的常震,有師姐可幹什麼時候幹不好,偏偏在我們進貨的時候干,也不分老子一杯羹,還連累著老子也出不去。」螞蟥嘴裡嘟囔著,「沈明月知道她這個徒弟這樣有才,一定後悔死了吧?哈哈。我猜她一定想把她的徒弟碎屍萬段。」
猴哥搖頭道:「據我所知,沈明月堅決認為這事兒不是她徒弟干的,不過雲夢澤掌門認為事實很清楚,所以發動了仙緝令,讓整個東土地區的門派一齊捉拿常震。聽說沈明月為此還和雲夢澤掌門吵了起來,並指著葉仙鷹真人的鼻子罵他老糊塗。」
常震聽到這話心裡湧起了一團暖流。他撫摸著手臂上的誘香蝻,喃喃地道:「師父,不想你待我竟如此之好。」
轉念想到沈明月現在變得呆呆傻傻,他又感到莫名地心痛。
「師父原來是什麼樣子呢?被所有人稱為絕世天才,一定很了不起吧?唉,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常震輕輕地閉上眼,讓心神沉浸的神魂天府之內,並走到安詳睡著的沈明月真魂身邊。看著師父安睡的樣子,他只覺得她格外漂亮。他想摸摸師父的臉,但又怕驚醒她,不敢靠前。
「師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我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好起來的。」常震輕輕地說道。一瞬間,悲傷的情緒在他腦海中炸開了,他開始竭力的回憶往事。他覺得腦海中應有很多值得珍惜的過去往事,如果就此永遠遺忘,那麼實在太遺憾了。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起來。啊——」常震忽然感到頭很痛,非常痛,以至於整個天府九宮都跟著劇烈旋轉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劇烈的頭痛不斷的衝擊著常震的真魂深處,他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因這種痛楚而昏迷暈倒。但他不敢暈倒,眼前的三個男人明顯不是正道中人,如果他倒在此地,後果很難預料。
常震咬牙苦撐,既不敢發出聲音,又不能讓自己因劇痛而昏迷。這是一個艱苦的過程,他堅持了許久,神智才漸漸回復了清明。
腦中的痛消失了,他覺得應該想起好多事,但仔細一想,卻仍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用力晃了晃腦袋,他決定先不想了,以免再頭痛。
望著眼前三個猥瑣的傢伙,常震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就算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也要知道是何人殺我,嫁禍於我,我要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