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裡我吃了八碗麵條湯。就是在鎮壓異教徒的時代,人們也沒有用這樣可怕的刑罰,來對待一個可憐的男孩子。
一切都該有個限度,我開始對這種卑劣的做法反抗了。一小時前我走進廚房,正好卡泰利娜不在,我抓起一把鹽扔進了燉肉的鍋裡。
今天,當我吞嚥了麵條湯後,我抑制不住好奇,想看看他們對放了許多鹽的燉肉究竟反應如何?於是我下了樓,在餐廳的門口窺視著。
正好,我聽到了一段我最關心的談話。
「那麼大後天,其他人都得在五點鐘起床嗎!」媽媽問。
「當然,」爸爸回答說,「因為車子准六點到家門口,到那裡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儀式需要半個小時,這樣在十一點半前我們就回來了。」
「我也准六點到這裡。」馬拉利說。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由於剛把一塊肉放到嘴裡,開始咳嗽、喘氣,好像吞下了一個風磨一樣難受。
「怎麼回事?怎麼搞的?」
「你們嘗嘗看!」律師回答。
大家嘗了燉肉,發出了一陣咳嗽聲和擦鼻涕聲,幾乎齊聲叫了起來:
「卡泰利娜!卡泰利娜!」
我忍不住要笑了,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想知道大後天早晨六點他們坐車到哪兒去。
他們以為騙得過我,我要警戒著!
1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