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燈下黑 第10章 阿凡達:男人的情感回歸路 (3)
    阿凡達過度激活的男人,愛女人勝過愛男人,比女人還女人,代表人物自然是賈寶玉。賈寶玉曾發「微博」曰:「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堪稱「千年總娘」。阿凡達過度激活的男人,太女性化,女人只適合與他做異性朋友,而絕不能嫁給他做老婆,否則下場直追薛寶釵。這種男人往往缺乏責任感,只知道一味在女人面前做孝子賢孫,可惜常常是願望大於能力,比女人還要嬌自己,一到關鍵時刻就往後縮,何談給女人安全感。

    以賈寶王因賈環誣陷挨他老爹賈玉一頓毒打後,寶釵去看他時的情景為例:

    寶釵見他睜開眼說話,不像先時,心中也寬慰了好些,便點頭歎道:「早聽人一句話,也不至今日。別說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們看著,心裡也疼。」剛說了半句又忙嚥住,自悔說的話急了,不覺的就紅了臉,低下頭來。寶玉聽得這話如此親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見他又嚥住不往下說,紅了臉,低下頭只管弄衣帶,那一種嬌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覺心中大暢,將疼痛早丟在九霄雲外,心中自思:「我不過挨了幾下打,他們一個個就有這些憐惜悲感之態露出,令人可玩可觀,可憐可敬。假若我一時竟遭殃橫死,他們還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們這樣,我便一時死了,得他們如此,一生事業縱然盡付東流,亦無足歎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謂糊塗鬼祟矣。」

    賈寶玉這是典型的女性自虐心理——通過自虐獲得別人的憐愛,與林黛玉類似。難怪他們是情投意合的知己——但僅僅是「知己」而已,寶黛二人真要做了夫妻,只怕一日三吵,很快就要勞燕分飛。

    阿凡達過度激活的男人,常常缺乏上進心。因為他沒有更遠大的目標,只好將興趣全部集中到女人身上。女人開始可能會非常享受被寵愛的感覺,但生活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遲早會嚴重缺乏安全感而暴露,離婚的可能性相當大。女人固然需要幸福,需要被疼愛,但沒有安全感的幸福,都屬沙灘建築,遲早有因為一場潮汐,一個浪打過來,便崩塌了。

    「拜託你激活阿凡達好嗎?」

    女人征服壞男人,很大程度就是征服他的「阿凡達」。

    男人的阿凡達,是他心中最柔軟、溫情、善良和女性化的一面,一般不對同性展現。前面說過,「壞」是男人的共同語言,是男人步入富人階層的入場券和敲門磚。與同性相處時,男人往往會有意隱藏他的阿凡達,盡量表現得深沉世故或流氓搞笑。要麼探討怎麼找野路子掙外快,要麼黃段子往天飛,交換或炫耀泡妞心得。除非特別親近的密友,男人之間一般不談論老婆孩子和家庭瑣事。

    那麼,男人對女人呢?是不是一見面,就會打開他內心深處的旋轉門開關,將他的阿凡達推到前台?非也。比如相親,男人見到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通常會隱藏他的阿凡達,而只是以純男性的一面跟她打交道。他要麼消極對待,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要麼偷偷給朋友發短信,讓他打電話過來,從而藉故溜掉。

    兩個只談工作、時事政治、財經理財的男人和女人,永遠不可能成為情侶,正如好強鬥狠的陽剛女人,很難受男人青睞,至少第一印象相當糟蹋。不懂這一點的女人,喜歡跟男人硬拚,跟他討論政治、歷史、天文、地理、汽車、戰爭。這就大錯特錯了。性格再弱勢的男人,也不願在他自認為應該比女人強的領域敗北。如果他說不過你,他哪怕要用歪理斜說,也要戰勝你。

    這還不是最糟蹋的。最糟蹋的是,女人剛跟男人交往,就直白地打聽他的車房和存款。比如某些大齡剩女,第一次相親,就像稅務局官員直奔男人的財務數據,男人焉能不反感?某地一個千萬富婆徵婚,開出的條件是:「海拔1.75米以下,38~48歲,體魄羸弱者勿擾;你最好是公務員,處級以下勿擾;你也可以是軍干,團級以下勿擾;不介意你是商人,本科以下學歷,年收入在50萬以下勿擾。因為本人追求品質生活,自己每年的花銷都不低於30萬,只是擔心你心理脆弱導致精神抑鬱!」看到這樣的廣告還去應徵,男人要麼心理不正常,要麼就是想吃軟飯的騙子。

    男人諸如事業、財產、房車等信息,是他的後花園,純私家領地,陌生女人擅自進入,會被視作一種粗暴的冒犯。剩女恨嫁,與其說她們太挑剔,不如說她們過於缺乏安全感,諸如理性、邏輯、勢利和急功近利等男性化特質,總是讓男人不安全,身心無法放鬆,因而很激活他的阿凡達。

    因此,女人征服壞男人,很大程度就是征服他的「阿凡達」。真正聰明的女人在搞定金領男人時,絕口不提錢財,而是首先學會與他的阿凡達對話。比如打聽他的業餘生活、個人愛好,跟他聊聊他的受挫經歷和艱難歲月,偶爾幫他下廚做做飯,展示自己的手藝,或者幫他收拾一下亂得跟豬窩一樣的客廳,友善地對待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母親。男人的阿凡達激活到什麼程度,一個重要指標就是他如何對待他的母親——多長時間看她一次,多長時間給她打一次電話,說話時有沒有耐心,願不願意聽她嘮叨,一邊陪她干家務,一邊跟她說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為什麼要如此強調他的母親?因為母親對塑造男人的女性特質,作用最為關鍵。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事關男人的阿凡達造型。一般來說,賢惠、溫柔、傳統、大方的母親,孩子通情達理,情商較高,他就是再壞,阿凡達也比較容易被激活;而自私、刻薄、貪婪的母親,孩子容易往「梁山好漢」的方向發展,阿凡達通常難激活;至於強勢、蠻橫、無理取鬧的母親,通常會使孩子變得膽小如鼠,阿凡達過度激活,變得像賈寶玉一樣缺乏男人的擔當。

    雖然阿凡達是壞男人回歸家庭、善待家人的一種捷徑,但女人也不要對此期望過高。男人終歸是一種社會動物,一旦因為不安全感而變壞,他的全部注意力就會轉向事業和賺錢。他的不安全感越強,對幸福就越不在意,阿凡達激活難度就越大。也許有的男人,終其一生「只愛江山,不愛美人」,不會把阿凡達和善待女人當回事,女人要麼離婚,要麼湊合過一生。

    至於那些未婚的壞男人,女人如果覺得他是可造之材,可琢之玉,對他有好感,但又對他的大男子主義和諸多小毛病心存不滿,約會時不妨當面問問他:「拜託你激活阿凡達好嗎?」

    (*)超鏈接:男人的哪一半是女人?

    俗話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那到底男人的哪一半才是女人?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把男人「腰斬」,分成上半段和下半段。哪半段最像女人?上半段?不可能!男人的思維那麼理性,那麼邏輯,與女人感性的相距千里,怎麼可能是女人?那麼下半段?先別說生理上的巨大差異,僅憑那句「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就足以說明,下半身才是男人的「形象代言人」。

    那麼,將男人從中間豎劈兩半?腹部以下左右基本對稱,不用管了,胸部左右雖略有不同,但也無關大礙,真正的區別在於大腦。研究表明,一個人的左右腦分工明顯分工,左半腦主管抽像思維,側重語言和邏輯推理等;右半腦主管形象思維,側重音樂和空間位置等。男人的左半腦發達,而女人的右半腦發達,也就是說,男人的右半腦與女人更接近,男人的右半邊更像女人。

    接下來,我們再從時間上把男人分為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四段,男人在哪幾段更像女人?少年時男人尚未成人,尤其在孩提時代,童真十足,對母親格外依戀,男孩女孩似乎沒有明顯的區別。一旦他進入青年,血氣方剛,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雄性魅力開始全面展現,英氣勃發,事業心和犯罪意識同步產生。到中年,男人事業有成,雄性氣質達到巔峰狀態,公眾場合喜歡動不動就擺架子,而在私下裡,他們與女人調情的技巧日臻嫻熟,此時他們最招女人喜歡。進入老年,男人性慾減退,逐漸萌生隱退江湖、回歸家庭之意,對老婆和孩子的依賴明顯增強,越來越沒有男子漢氣概,越看越像老太太。

    男人在職場裡更像男人,在生活中更像女人。對男人來說,職場就是戰場,需要奮勇拚殺,一往無前,只有回到家裡,他才會卸掉面具,回歸到他的本原狀態。男人喜歡紅顏知已,有時只是精神層面,至少一開始是這樣,因為他不想讓妻子知道他的脆弱和無力,他希望在她面前永遠保持一種強者的姿態。越是強大的男人,其內心脆弱的地方越是柔軟,只有柔情似水的女人,才能小心翼翼地將它熨平。如果此時妻子能覺查出男人的疲態,好言撫慰,男人通常會捨紅顏而選擇妻子。

    男人成功時更像男人,失意時更像女人。「英雄難過美人關」,說的只是男人得意時一種難以遏止的淺層慾望,而男人失意時需要女人的安慰,才是他最真實的人性,只有足夠強大或者溫柔體貼的女人,才能讓男人感到安寧。「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的大才子杜牧是這樣,被母親武則天發配房州,日夜惶恐不安、只有在老婆韋氏懷裡才能安睡的唐中宗李哲,則更是如此。男人成功時容易征服女人,失意時容易被女人征服,因為男人受傷受挫的心,既敏感脆弱,又細膩多情。失意男人既像女人,又像孩子,此時他需要的不是女人的「女兒性」,而是「母性」。

    其實男人對女人一直就有依賴性,只是在他走向成年後,兒時對母親的依賴暫時失去了寄托,但自尊心又讓他不敢放肆地表現其對依賴的需求,他只好借助女人對自己的依賴間接得到滿足和發洩。男人越是在柔弱女子面前展示他的男子氣,其內心深處就越是寂寞。為什麼男人一結婚就變得脆弱?因為結婚是他告別母親後,事隔多年,再次投入女人的懷抱,全面釋放他對女人的心理依賴和生活依賴。此口一開,男人就再也難剎住車,雖然大多數男人經常意識不到或不承認這一點。

    男人需要女人,又時時對她們保持著警惕和防範之心。幾千年的男權與女權的鬥爭史,以及呂雉、武則天、慈禧等後宮女人篡奪男權、一統天下的教訓,讓男人在潛意識裡希望永遠保持對女人的絕對優勢。如果說男人對女人的最大傷害是「不愛」,那麼女人對男人的最大傷害就是「超越」。一個出於療傷需要向女人靠近的男人時,一旦他意識到對女人過於依賴,變得像與孫夫人新婚後的劉備一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時,他就會理性地選擇暫時告別女人,融入純粹的男人世界。

    這正是男人喜歡世界盃的原因。當他放縱他的自私本性,置妻兒老小於不顧,完全沉浸在男性你死我活、激烈爭奪的狂熱世界時,他感覺了一種徹底的放鬆。他熱烈地為進攻歡呼,為射門喝彩,因為帶球和射門很大程度上模擬了男人射精和精子奔向卵子的過程,而破門得分則幾乎等同於成功讓女人受孕。沉醉於世界盃的男人只有半條命,因為他女人的那一半在冬眠,然而正是這種「冬眠」,讓男人暫時忘卻了對女人的依賴與鬥爭。他們以一種麻痺自我的方式,悄悄地找回了常遭挫折的雄性魅力和自信。

    男人是否愛女人,既要看他有多「男人」,也要看他有多「女人」。男人所謂的情趣,不過是他以女性角度對愛情和人性弱點的一種自我解嘲。男人只有陷入愛情、全力取悅於女人時,他女人的那一半才表現得最充分,他的心才與女人距離最近。他慇勤地邀她共進晚餐,溫柔地說著情話,燭光搖曳,音樂縈繞,男人的表情越來越羞澀,眼神越來越深。女人愛的天平在一點點傾斜,心在一點點沉淪,恍然間,她竟然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像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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