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邪神 第184章 愁眉苦臉
    看著花都開了,自己的那個人卻是不在了,對的、她確實是不在了。他走在路上,一口一口地喝著那苦辣的烈酒,是的、他以為只有酒才能讓他暫時忘記煩惱,也只有酒才能讓他暫時忘記憂愁。可是他錯了,而且錯得很是離譜,因為救固然是好東西,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在他的眼前總是會出現那一張他想了好久的臉,她總是在他的眼前『嘻嘻』地笑,是那麼的天真,又是那麼的可愛。他記得他默默地說過明年春暖花開之日就是他們再會之期,可是花開了,人卻不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後悔,如果他早一點找到她,或許她就不會成為一個什麼也看不見的人;如果他那天帶她一起去,或許他們就沒有這般的生離死別了,自己也不會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了;又如果他聽她的,不去報仇、不去管江湖中的閒事,指不定此時此刻他們還在村莊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吧!他一口接一口地喝著,一遍又一遍地想著,那張臉總是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緩緩地緩緩說道:「你醉了!」

    他也緩緩地回道:「沒有、我沒醉。」

    她緩緩地扶著他:「走吧!或許他真的離開了,你不是只要有玉簫客在你都會成功的麼?」她問道。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了了幾聲,「要不是他,她的眼睛怎麼會瞎,要不是他,她怎麼會消失不見?」他似乎憤怒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他很想伸手掐斷他的喉嚨。這時他的酒已清醒了一大半,因為他還是要報仇,一定要為上官飛雪報仇。雖然他不是玉簫客的對手,但是他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殺死玉簫客。他知道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作為朋友就不應該傷害朋友,但是他的確是這樣做了,他的確弄瞎了他最好朋友的眼睛,而且她還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緩緩地向前走著,緩緩看著遠方,突然『呼』的一下一把腰間的酒壺丟出去了好遠。那酒壺在空中轉了幾個圈,酒已經從壺口裡灑了出來,『砰砰砰』的幾聲在地上翻動著,在大地與空氣的鏈接之間劃出了幾道美麗漂亮的弧線。終於他看見了前方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十分的神秘。只見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緩緩地也是喝著酒。「是你?」終於歐陽明月來到了他的面前。

    「我在這裡等你是因為要給你救喝,看你剛才已經喝過了,但是你沒有喝醉,所以你必須喝醉。」說話的那人正是在中原武林之中最喜歡管閒事的人。而且是一位花花公子,至於他為什麼叫花花公子,歐陽明月就不知道了。雖然他是邪神,是一個在武林中威望很高的邪神,但是他也不是神,他也不可能知道每一個人的事。「我的酒剛才已經被我丟了!」他緩緩地說道。

    「我說過我請你喝酒。」花花公子夏侯青衣說完便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裝滿了酒的酒壺出來,「而且你一定要喝醉。」沒有人知道夏侯青衣究竟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也沒有人知道他這樣做究竟是什麼意思,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既然你讓我喝,那麼我只管喝了便是。」他接過酒壺也沒有顧得上葉子含香的阻攔,整壺酒已一飲而盡。終於他已經喝完了,也終於他來到了華山之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更不知道夏侯青衣為什麼要讓他喝酒。這一點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謎,至少現在是一個謎,是他此時此刻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一個謎。終於他醉了,他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在這華山之巔究竟會發生什麼神秘可怕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究竟醉成了一個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他究竟睡了多久,終於他緩緩地睜開了他厚重的雙眼。當他睜開眼睛了時候,他突然有一種激烈的衝動,因為已經看見了一直以來他很想看見的那一個人。只見她緩緩地站在窗前,「你醒了!」

    他急急地下了床來,雙臂從她的後背抱住了她,「這些天你去了哪裡?」他說完搬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你看山上的野花都開了。」

    「是的、它們都開了,而且開得很好看!」她緩緩地說道。

    「你、你」歐陽明月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突然他的腦海裡靈光一閃,「花花公子呢?」

    「他走了,他是一個專管閒事的人,像天涯村民風如此淳樸的地方根本就適合他,因為只有充滿了爭鬥的地方才能夠留得住他。」她緩緩地說道。

    歐陽明月終於知道了那日花花公子夏侯青衣為什麼要請他喝酒了,他與上官飛雪已向雙子門而去。後來皇帝請他去就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被他回絕了。至於藏寶圖他已交給了皇帝,那些金銀珠寶已作為修建水利道路發放災民之用,他們二人便隱居在了飛雪居之中,從此不問世事。至於葉子含香,從那日歐陽明月在華山之巔看見過她以後,便再也沒有看見過她,據說在四川的峨眉多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尼姑。她每天焚香祈禱,沒有人知道她在祈禱著什麼,又或許沒有人知道她在求神保佑著誰。唯有她自己知道,當她懂得愛情的時候,它卻不見了。有人說愛人和被愛都是一種幸福。她疑惑關於幸福的含義。她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一份真真實實的幸福。她所求的,她所渴望的幸福,但是,那只能永遠是一個美麗的幻想。她沉默,也逃避,關於愛的一切含義。她只是一隻被命運囚禁在籠子裡的蝴蝶,沒有飛的理由。終於她總算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是的、或許這才是她最好的歸宿。但是她總是會想起那一天她走出人生的迷茫,在夕陽下回首,他身後那串歪歪斜斜,磕磕絆絆的步履,便構成了她生命年輪中極珍貴的一瞥,時刻回想起來都會令她無限感動和無限欣慰,銘刻心中揮之不去。

    時間猶如流水一樣,從那以後,時間在愛情和歡笑中飛逝。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穿了新衣,點了鞭炮。一年,一歲,漸漸接近,偷偷遠離,整理凌亂的思緒,向新的一年邁去,又是一年芳草綠,捉不住時光豪不留情的越出手指的縫隙。時間流逝,時間是捉弄人的最好的工具,讓人回味,讓人無奈,渴望的東西卻被時間而改變了。細思量、暗想想,追求的夢想始終是個泡影,得到了什麼了呢?付出的越多,卻失去的更多。回頭看看過去,短暫而又苦澀,,忖忖以後人生漫長並又遙遠,好可憐的時間啊!你給了什麼啊?是萬般的無奈,痛苦和折磨呀,,怨你、怨你不給停留,就讓他從身邊溜走、等待著、期待著,時間不需要什麼華麗的語言來修飾它,也許就是在那不驚異的時候,時間給了一切,給了全部,甚至包括那收命的愛情、親情、友情,時間是生命中的導航,生命中的人生指標,時間可以去愛,也可以去鄙視,因為它的漂泊不定,都代表著喜怒哀樂,可以有無盡相思,又可以有無窮的樂趣!

    吹著微風的空氣裡,三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在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無奈與關懷,他們自己知道每一年的春天他們都會來到這裡,來到這五嶽之一的華山之巔。看著眼前一個孤零零的墳墓,春草已從上面長出了尖尖的嫩芽,一個小孩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為它撒了一把土,「他是誰?」他充滿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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