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其然,正在歐陽明月去了皇宮的第三天天空中便飛來了一直信鴿,信上說明要他交出藏寶圖,若是不然風清如與上官飛雪一定會死,而且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已是深秋,『呼呼』的風聲了裡摻雜著一些寒寒的味道,一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去至尊盟的路上。這是一條很繁華的街道,只見那人進了一家酒店吃了一些東西便出了來向郊外走去。看這人面無表情,背上一柄寬大厚重的長劍,腳步沉穩,不多時已來到了一座莊園面前。這莊園的氣勢如虹,透著一陣陣霸氣,讓人望而生畏。只見這人慢慢地走了進去,雖然守門的黑衣人都拿著長劍,但是卻絲毫也沒有為難於他的意思。他還是緩緩地走著,似乎這些人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是一群弱弱的螞蟻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因為最痛苦的表情是沒有表情。因為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在自己的身邊便是他人生最痛苦的事。
「你來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振振身子,呼了一口長氣緩緩道:「是、我來了。」他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慣玩世不恭的他今日今時竟然還會有這般冷漠的表情,這一點對於所有的人來講都是一件十分驚奇的事情。
「東西帶來了麼?」說話的那人二十幾歲左右,但是從他說話的口氣來說他的武功一定很高,而且在江湖上已少有敵手。因為一慣喜歡冷漠的人一定是武功上的高手。
「我先見她們。」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中原超級高手邪神歐陽明月。此時此刻雖然他的面貌看起來十分的冷峻,但是他的內心卻是驚訝無比,因為他已經知道中原武林龍頭至尊盟一定被掌控在了東瀛人的手中,而且與他說話的那年輕人一定就是柳生伊朗之子柳生東陽。看來中原武林一定會萬劫不復,他心裡暗想。
柳生東陽『呵呵』笑了兩聲,便帶著他向前走去。從他的笑聲裡面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一定很是自信,因為他的笑聲十分輕盈,絲毫就沒有一丁點的壓迫感。
這時歐陽明月一直跟著他不知道轉了幾個彎也不知道進了多少道門,終於他看見了他一直以來想看見的那個人。只見他急急地奔了過去,「你還好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舌頭竟然有些不活動。
她靜靜地坐在一個牆角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眼睛裡絲毫就沒有任何的表情,完全就像看不見面前的人似的,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她『啪』的一記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早已顫抖的身體已向他靠了去,「你這個無奈,怎麼現在才來?」說完便不再說話。有的人就算你付出了一切他都不一定懂你,但是有的人只是一個區區的眼神或許說一個動作大家都能夠懂,而且一定知道對方的意思。雖然歐陽明月臉上一陣火辣的痛,不過心裡卻是安詳,懸起很久了的心瞬間便落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知道上官飛雪這個對自己來說很是重要的人已經原諒了他,並且已經在了他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抱得上官飛雪久了突然感覺心裡有一種陣陣的不安,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似乎他的心已經開始加速,慢慢地貌似要蹦出自己的身體一般。他看了看房間裡面風清如,只見他非常沉默地坐在那裡,絲毫就沒有一丁點的表情。他能理解這種表情的寒意,因為在一刻鐘以前的他一直就是這樣的表情。因為他永遠理解一句話,最痛苦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
歐陽明月的內心一直在跳動,並且越來越快,他知道風清如的悲傷一定不是因為玉簫客,因為她絲毫就沒有一丁點的思念之色,「發生了什麼事?」他急急地問道。他很想知道這裡面的一切,因為他能夠感覺到空氣帶著的不安的氣氛,而且越來越壓抑,似乎他們根本就不是房間裡而是在一個囚籠裡面一樣,雖然這是一間十分華麗的房間。但是風清如卻絲毫也沒有說話,而且就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樣。
「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麼?」這時懷裡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期盼又帶著絲絲的無奈,似乎在祈求他一樣。
「你真是不聽話,我都說了我與她是誤會,這下好了吧!統統被柳生伊朗抓了進來,估計可能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去。」他突然調皮地說道。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此時此刻的性格竟然改變的如此之快,簡直是比翻書還快。在一刻鐘之類他竟然改變了很多種臉色。先是在至尊盟門前他的表情是冷漠;剛要看見上官飛雪的時候,他的表情是欣慰;看見上官飛雪之時,他的表情是激動,並且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在看見風清如沉默不語的表情之時他的表情是驚訝並且深沉,但是現在他的表情是調皮。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簡直快得連演戲的人也沒法做到。
「你先出去,藏寶圖我自然會給你們。」他說完竟然『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看他的表情,他一定十分的開心,因為他笑起來永遠都是如此這般的孩子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柳生東陽聽見他的笑聲以後身子突然向後一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特別的話但是久久沒有說出口,緩緩道:「好!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邪神今日是怎麼死的,不過只要你老老實實地交出藏寶圖,我一定不會殺你。」說完看了歐陽明月一眼便轉身緩緩地帶上了門走了。
「哼!藏寶圖我一定會給你。」沒有人知道歐陽明月為什麼會這樣子說話,似乎他根本就不想說這話一般,又似乎他的話裡有話,根本就不是想表達這種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他故意在警告著什麼,但是至於他究竟說了什麼,這所有的人包括最瞭解他的上官飛雪都不會知道。
「我以後會很聽話,永遠都停你的。」上官飛雪的聲音竟然聽起來有些像小孩子一般,竟然甜蜜並且帶著一些撒嬌的味道。
這時歐陽明月緊抱著上官飛雪的手開始發抖,而且抖得厲害,「嗯!以後我們誰也不會離開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還有多少明天,我一定會陪著你。」他的聲音也開始發抖,說不出的激動與後悔,他後悔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想到她背柳生伊朗抓進至尊盟的事實,如果能夠早一點,或許她就不會這樣了。
「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是誰做的?」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他問出了很久他就想問的問題。
「你知道了?」上官飛雪反問道。
「從我進門我就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兩聲東陽做的?」他又急急地問道。
「不、不是他。」上官飛雪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是誰?」歐陽明月急急地問道。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此時此刻已經有了一種了不安的情愫,就感覺全身就像針扎一樣又像心裡面有很多毛髮,弄得他心神不定。
「不說可以麼?你走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上官飛雪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一句一字地說得非常清楚,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是她的聲音卻是很大,簡直又似在大吼歐陽明月一般。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一慣調皮搗蛋的上官飛雪竟然會有如此冷漠的一面,雖然先前的話語帶著一絲調皮的味道,但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任誰都知道她一定有什麼神秘的大事沒有給歐陽明月說,而且一定是歐陽明月也不一定辦得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