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邪神始終是邪神,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有點溫度,動了動手,似乎可以動了。雖然可以動,不過動作十分的緩慢,就像他的手絲毫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終於他掏出了一個火折子來,慢慢地吹燃,火光一出,他頓時感覺自己安全了很多。人本來就是這樣,當他在黑暗中感到害怕的時候,那麼只有一束光明才能給他安全感。望月看了看四周,真被他猜中了,他真的在一個山洞裡面,並且那個山東一直向裡走,他根本就不知道前方會通往何方。在一次看了看四周,眼前的這個洞就是他唯一的出路,因為四周除了前方的一個洞口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有的時候自己不得不賭,不得不試一試,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但是總會有成功的那麼一點點。只要有一丁點機會,那麼完全就有贏的機會。望月他不得不這樣做,他也必須這許這樣做,與其在這裡餓死,倒不如賭一賭,或許還真能成功。於是他便直直地、靜靜地、小心奕奕地向前走著。突然他大喜,因為前面傳來了微弱的光芒,只要有光芒,那麼一定就是出口。於是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偌終於爬上了山來,她一邊走一邊喊著大夥兒的名字,雖然雪山上的溫度很低,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大汗淋漓,她絲毫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因為她所有的朋友都在這座雪山之上。這裡不僅有她的朋友,而且有她的師傅,不僅有她的師傅,而且還有她最愛的人。無論是為了誰,她都一定要堅持下去。她一直走啊、走啊,喊啊、喊啊!但是始終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她,也不是不願意回答她,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如果就連她都放棄了,那麼其他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人是不是早就該放棄了呢?為了大夥兒,她一定要堅持。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因為從她上山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搞不清楚了方向,強大的雪崩早就把原本是路的路毀於一旦,絲毫就看不出哪裡是路來,她只有努力地向山上走去,因為她是從山上下了的,那麼大夥兒必然還在雪山之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了,雖然老人們說過在雪山之中不能高聲大叫,若是這樣一定會引發雪崩。不過這時的她一點也不怕,因為沒了朋友,沒了師傅,沒了那個傻里傻氣的望月,她真的會活不下去。正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般。因為腳深深地陷在積雪裡,所以她絲毫也不知道那麼纏住自己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她感覺纏住自己的東西是一隻手,並且還在動。此時此刻的她激動萬分,急忙彎下腰,徒手刨了起來,一邊刨一邊喊著大夥兒的名字,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她。
終於,她『呼』的一抓,直接把雪裡的那人提了起來,定睛一看居然是絕心,於是她急急地問道:「他們呢?他們在哪裡?」
絕心此時此刻似乎還沒有透得過氣來,呼著大氣指了指地下,「在在在下面!」說完便彎腰也像許偌一樣刨了起來。此時的絕心長呼了一口了一口氣,心裡很是後怕,他從小到大哪裡又見過這樣的陣勢。要不是他反應極快在雪崩的時候,大雪壓下來得那一瞬間,他急急地在雪地裡刨了一個洞,要不然他一定會缺氧而死。
他們二人就這樣努力裡刨著、刨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眼前的大坑,二人都是一陣發慌。因為在他們的雙手之下一個數米深的雪坑已經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但是絲毫卻沒有看見有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他們會不會不在這裡,你有沒有記錯?」許偌急急地問道。
「不會記錯,一定就在這裡,要不我們再向下挖?」絕心道。
「好吧!也只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許偌說完便準備跳下雪坑去挖雪。突然一聲巨響,『碰』的一聲,在雪坑的地下已有四人飛了出來。兩人大喜,因為出來的正是風清如、玉簫客、雨燕、青蛇幾人。
眾人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彼此間笑了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望月呢?」這時雨燕急急地向許偌問道。
「不知道,一直沒有找到他。」許偌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於是便把他們分開時的那一幕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以後,全是一陣感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能使一個人毫不猶豫,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救他們呢?
「哈哈,你們居然全都沒死!」這時空氣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眾人還以為是望月在與他們開玩笑,但是仔細聽了聽,竟然不是,雖然他們的聲音有些相同,但是絕對不是望月。或許是眾人此時此刻太想念望月了吧!竟然把別人的聲音當成他的聲音。
「閣下是誰,我們生與死與你有關係麼?」許偌問道。
「當然有了,要是你們死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我也可以省點力氣,力氣對於我來說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人說著瞬間已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閣下言下之意是要殺我們,試問,我們與閣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這麼做?」許偌問道。
「你們和我沒有仇?開什麼玩笑?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了麼?白駝生是我的師弟,你們殺了他難道說與我沒關係?」這時那人吃驚地問道。
「閣下的意思是要為你師弟報仇麼?你覺得你能報得了仇麼?」風清如慢慢地說道。
「試試吧!」那人說完便動起手來。
看這人奇裝異服,倒是與西域的穿著沒什麼兩樣,皮膚也白白淨淨,猛然一看他的相貌也與白駝生有幾分相似。其實風清如、許偌二人也只是想嚇嚇他而已,他們自己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因為根本就看不出對方武功的路數,甚至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路數,在過了幾招之後,完全怪異得出奇,絲毫看不出他用得是何門何派的武功。
「如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玉簫客像一個廢人一樣躺在這裡,讓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邪神又不知所蹤,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怪我弟弟學藝不驚,『電擊術與暴雷術』只練到了一級就想與邪神、玉簫客兩大超級高手過招,不輸才是怪事,但是你們今天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中。」那人緩緩都說道,雖然他嘴上說著話,但身體卻絲毫也沒有停下來,一招一招地化解著眾人向他擊去的掌力。
此人正是白駝生的師哥、白駝一山,此人十分了得,比起白駝生來比他厲害了數倍都不止。
「住手。」這時空氣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白駝一山聞聲向他望去,頓時大驚,「你沒死?不是要找千年寒冰草麼、難道你找到了?」
此時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玉簫客,「我根本就沒受傷,哪裡來什麼療傷之說,我這樣做就是故意等你來上鉤而已。」
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眾人心裡清楚得很,就在他們被積雪覆蓋的時候,因為積雪是鬆軟的,幾人合力在雪地下用內力逼出了一塊空地出來。正在空地的正中央,剛好長了一棵發著白光的千年寒冰草,於是風清如就就用內力把它融化,餵了玉簫客,所以此時此刻玉簫客才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