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眾人又是一陣騷動,單單一個邪神就夠讓他們聞風喪膽了。此時此刻竟然多了一個號稱常勝將軍的玉簫客,眾人怎能不驚。
「我知道閣下的武功十分了得,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信口開河。難道你真的真的望月說的是真的?」這時武當掌門雲中外急急地問道。說他急,絕對沒有過分。雖然他是一代掌門,不過玉簫客是何等人物,又且是他的武功能打得過的?現在面對兩位絕世高手,不急才是怪事。
「他說的全是真的,你們不要再問我什麼,因為我不會再解釋什麼。如果有人非要不識好歹,那麼我只能殺。」玉簫客慢慢地說道。說完以後便再也不說話,可以說絲毫沒有看對方一眼。
玉簫客的到來無疑是給望月打了一針鎮定劑,但是同時也震懾了歐陽摘星。雖然沒有人知道望月的武功有多高,那個連風清如師徒都不是他對手的黑衣人竟然沒有躲過望月的一招,但是面對天下上百家門派,他哪裡又是眾人的對手。玉簫客畢竟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早已成名多年,就連當年的武林至尊也死在他的手上,武功當然十分了得。不過此時此刻他也絕對不能力挽狂瀾,憑一人之力挽回大局。
「久聞閣下大名,武林中號稱常勝將軍的玉簫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如果閣下非要袒護邪神,恐怕天下人也不會同意。」這時歐陽摘星慢慢地走了過來急急地說道。
聽了他這樣的話,玉簫客還是靜靜站在那裡,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隨手一丟,左手上的那個包裹已向歐陽摘星飛去。
沒有人能知道那個白色的包裹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只是圓圓的讓人好奇,當然了,望月一定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這時歐陽摘星大驚。怎麼會、他怎麼會做到?心裡暗想。他慢慢地打開包裹,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已呈現在他們眼前,頓時把他嚇了一跳,急急地丟了去。
「他死在你的手上?」歐陽摘星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於是急急地問道。
「是。」玉簫客只是靜靜地說了一個字,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知道就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但是這些人一定不會相信,與其說了別人不信,倒不如不說,直接打上一場算了。
這時歐陽摘星的臉突然有一些驚變,沒有人知道他的臉色為什麼在此時此刻會變,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亂世重生玉簫客的對手,這是一謎,但是誰都知道這一個謎一定會在今天揭開。
「就算有玉簫客撐腰又能怎麼樣,邪神今日非死不可!」這時崆峒派掌門韓旭子急急地說道。崆峒派的絕世武功『蛤蟆功』十分了得,只不過韓旭子廢材一個,如此好的武功卻沒有學成,哪裡會是玉簫客的對手。
眾人又是大驚,因為在韓旭子剛說完話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只是久久沒有倒地而已。沒有人看見是誰出了手,更沒有人知道出手的那人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殺韓旭子的人一定是玉簫客,因為從來就沒有人敢反駁玉簫客的任何意思。
不多時韓旭子『撲』的一聲撲倒在了地上。這時崆峒派的人一陣驚慌,但是更多的是憤恨。
「我說過我沒有拿經書,我也沒有殺過人。」望月看到這裡心裡也是大驚,他知道如果他再不開口,恐怕死的人會更多。因為玉簫客一定會殺了他們。
「不管你怎麼說,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今天你一定要死。」歐陽摘星慢慢地說道,在他說話的同時已暗自運氣,一道綠光已經包裹了他的全身。一場大戰又是在所難免。
看歐陽摘星已經開始運功,玉簫客動了動喉嚨緩緩地問道:「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
這樣的問題誰又敢回答?恐怕天下人都沒有人敢回答吧!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會是死。
「我想你死。」歐陽摘星說完便動起手來。一道綠光已向玉簫客飛去
眾人一看這陣勢,急急地閃去了一邊。一些高手見機便把望月圍了起來。
一場大戰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沒有人會知道他們誰勝誰敗,一個武林盟主,一個武功極高的冷血動物。這一場大戰當真是今年武林大會上最厲害的一站。
望月也是如此,他再也沒有多想,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他只有選擇無盡的廝殺,只有廝殺,自己才有活路,才有可能活著離開雙子門。
廣場上一陣陣的喊殺聲,一波蓋過一波,一波更比一波高。一絲絲的血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流下,那麼紅那麼深。
對於望月玉簫客而言,他們二人誰也不知道風清如、雨燕與絕心究竟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究竟怎樣,他們為什麼會不來雙子門?這些問題是他們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只要皇帝不來證明一切,那麼他們二人就只有無盡的廝殺。望月也不知道玉簫客為什麼會如此幫自己,就連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其實有些朋友根本就需要多說,根本就不需要多講,只是彼此的一個笑或者一刻鐘的交往便能生生相惜。對於玉簫客來說望月本來就是一個神秘得高手,能於這樣的高手交朋友當真是人生的一大喜事。
這時玉簫客與歐陽摘星早已不見,灰灰的天空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東西。突然在天空中出現了兩個人影,急急地在那裡追逐,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又在那裡。
「我與閣下往日無冤幾日無仇,為何要這麼做?」兩人已在人群中停了下來。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玉簫客停下身來,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慢慢地說道。雖然他站在人群之中,但是絕對沒有一個人敢離他太近,因為他的武功的確很高,高得無法想像。
就這麼漸漸單單的一句話已讓眾人感動,交朋友無外乎就是這種有難一起扛的。有的朋友,你吃不完的他會幫你吃,你用不完的他會幫你用,你花不完的他一定會幫你花,但是當你有難的時候第一個跑的也一定會是他。今生今世能交到玉簫客這樣的朋友夫復何求?此時望月靜靜地想到。雖然天下人都認為玉簫客是冷血動物,但是望月卻不,他一定不會覺得他冷。天下人都說玉簫客絕情,但是望月卻不,他絲毫也不覺得他絕情。幾十年來對風清如癡心不悔,這便是有情,在望月最危難的時候能與他共同進退,這便是有義。有如此有情有義的朋友陪伴,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望月慢慢地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那些包圍著他的人也跟著走了一步,把他永遠地圍在了人群的中間。任誰都知道,他今天必死無疑。他的身上已經流滿了很多鮮血,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只是慢慢地走著,隨手提起兩壇大會上沒有喝完的酒便折了回來。
「喝完這罈酒,我們便會死。」望月拿了一壇直直地遞給玉簫客慢慢地說道。
「死,一定會死。」玉簫客也不多說,只手提起酒罈昂頭便喝,喉嚨一陣地滾動,瞬間那罈酒已空,隨手一丟,『啪』的一聲那個空壇已應聲而碎。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一定會死,面對如此多的高手,沒有人會說他一定會闖出去。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的屍體運回百合會!」望月對玉簫客說道。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的屍體也運回百合會!」玉簫客也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