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那黑衣人急急地回答道,看他樣子似乎很是害怕眼前這人似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肯定,就連全身的每一個神態都是那麼尊敬對方。
「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邪神死、更要皇帝死。」歐陽摘星還是輕輕地說道,他的眼神一直沒變,還是那麼陰險。無論任何一個人看他的那雙眼睛,也一定會看出歹毒的寒意來。
「是。」那黑衣人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哼!就算你殺不了邪神,我也一定能夠殺了他。」歐陽摘星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便揮了揮手,那黑衣人便打開門走了出去,瞬間便消失在了天際。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看見,那麼那人一定會說自己遇見了鬼,因為只有鬼才會有如此快的身手,才會讓人在眨眼間便看不見。
「對,就算他殺不了邪神,邪神也一定會死。」這時在房間內又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來,帶著非常自信的口吻說道。
「不錯,就算他殺不了邪神,你也一定會幫我殺了他。難道不是麼?」歐陽摘星倒也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而且倒是感覺這個人一定會出來似的,只是也很自信地說道。
「哼!要不是你我會幫你殺他?要知道只是一個邪神就夠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玉簫客與鳳凰劍風清如這兩大高手,這件事情當真有些棘手。」那人如有所思地說道。
「我就不信邪神不來接上官飛雪,以閣下絕頂易容術的功夫,或許就連上官飛雪她自己也不一定知道誰是真誰是假吧!」
那人聽了歐陽摘星的這句話,點了點頭,」我千面郎君,其他不行,但是易容術這東西,當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這次邪神與那狗皇帝的命算是交代在我的手裡了。」那人非常陰險地說道。
黑夜裡,望月許偌二人大驚。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兄弟真的要對自己下毒手。
天色已漸漸亮了起來,遙遠的天際已露出了一絲白。這並不是六月的天可以看見金黃的陽光,現在已是春天的前夕,一陣微風吹來讓人有一種清爽的感覺。
清晨永遠是美的,那就像一個天使慢慢地來到人間,給人們一個美好的開始。只是在如此美麗的清晨裡,幾個人影幾起幾落,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人們不知道在這個清晨將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怪事。
那幾人猶如夜裡的繁星,星星點點讓人看不清它的神秘。那幾人又如燕子戲水一般在林間穿梭,時而起時而落,當真詭異之極。那幾人又如蜻蜓點水一般在樹上輕踩一下,便不敢再有多餘的駐留,急急地向遠方奔去
領頭的那人一身黑衣身法極快,如閃電一般便從林間消失,咋一看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出現一般。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看見現在的這一幕,那麼他一定會說自己老了,眼睛花了。如果他不這樣想,那麼他一定會說自己撞見了鬼,因為只有傳說中的鬼才有如此快的身法。
不知過了多久,那黑衣人已站在了一座小橋上面靜靜地站著,看樣子似乎在等著一個什麼樣的重要人物似的。他沒有開口說話,就連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動過半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還是來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間慢慢地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在和誰說話,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樣一句毫無理由的話。因為在他的周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人影,甚至連一個鬼影都沒得。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那麼他一定會說,此人一定是瘋子,如果不是瘋子那又怎麼會對著空氣說話呢?
「對,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時一個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但是絕對沒有人相信這聲音是一個人發出來的,因為在他的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一個打材的農夫從橋上經過,聽見這樣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這人真是瘋子。」他說完便急急地向家的方向跑去。看他跑回去的樣子,就像看見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樣,嚇得目瞪口呆。
「你終於還是知道了。」那黑衣人還是慢慢地說道。他只是說著神秘的話,自己的身體卻絲毫也沒有動過半分,看他的樣子就與古老的木乃伊沒有絲毫的分別。
「對,我終於還是知道了。」一個聲音還是在空中響起,久久地在山澗裡迴盪,那聲音連綿不絕。風吹過,那些冬天並沒有掉完的樹葉已慢慢地飄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那些樹葉究竟是風吹落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是原本還是綠綠的葉子掉落。
這聲音過後,有的小樹枝已經斷了下來,輕搖搖地空氣中飛舞,最後『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激起了偏偏樹葉。
「你要報仇?」這時那黑衣人的聲音不在那麼冷漠,反而多了一絲問的口氣。
「是。」沒有人願意多講,空氣中只是傳來了這簡簡單單地一個字,便再也不出聲。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那黑衣人還是靜靜地問道,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對誰說話一般,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切,那個人一定會說他是在自言自語,並不是在和誰說話。因為他冷漠的表情已經證明了這一切。
這時一個人影已來到了他的身後。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面對面而站,而是背對著背,看他們的神態根本就像兩個陌生人一般,誰也不認識誰。又像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相對而過走過小橋,突然時間就在這一秒定格了一樣。一條小溪,一座小橋,兩個陌生人背對而站,如果有人把他們畫了下來,那麼他的畫一定會賣一個好價錢。因為這是一幅很好很美的畫卷,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畫能比此時此刻更美了。
「想。」說話的這人身高不高,面貌不算奇特,就與常人一般,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把他放在趕集的大街上,那麼要想找到他一定會花上很多的時間。因為他的相貌的確平凡無奇,根本就是一抓一大把的材料。
「那你為何不問?」那黑衣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似的,只是靜靜地問道。又或許是他知道自己身後有人而不願意轉身吧!因為對於他來說,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轉身的必要,又或許他覺得轉身根本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力氣吧!
「你不說,我怎麼問?」那平凡無奇的那人反問道。他說話的語氣帶著很多肯定的氣息,似乎眼前這人一定要告訴他很多事情一般,又似乎是眼前這個黑衣人一定要告訴他一般。
「歐陽摘星給了我千年蠶屍,如果我在一個月內得不到解藥,那麼我一定會被金蠶咬碎五臟六腑而死。」那黑衣人慢慢地說道。
「就這麼簡單?難道你沒有走火入魔?」那人問道。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一代武林盟主竟然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千年冰蠶整天咬得我生不如死,在如此厲害的劇痛之下,你覺得我還有魔性麼?」那黑衣人反問道。
那位長相根本就不算奇特的人正是望月,此時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你可以死了。」他就這樣冷冷地說著,絲毫沒有多餘的話能夠多說。因為他早已經氣得不行。他真的不敢相信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弟弟下的命令。好好的一個家卻要被他搞得四分五裂。難道世界根本就沒有親情可言麼?為什麼名利要比親情重要?這些問題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自己知道,這些問題再也用不著自己去思考,因為他自己總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