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飛水中影正是在下,希望閣下看了信盡快下一個結論,在下還有任務在身,不便多停留。」水中影靜靜地說道。
「請你轉告義父,只要是為國家做事,為黎明百姓做事在下義不容辭,三天後我自會去?忠義堂報到。」望月轉過身緩緩地說道。
「很好,燕千戶果然沒有看錯人,以後請多多關照。」水中影說完便轉身向前奔去,瞬間已消失在叢林之中,「閣下的血液已被我換,再也沒有了百毒不侵的功效,以後遇事請多加小心。」空氣中隱約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好快的身法!望月再一次感歎道,因為他已看見那人剛才一腳踩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塘裡,竟然沒有濺起半點水花,傳說中的鐵掌水上漂裘千刃也不過如此吧!看來錦衣衛裡面真是人才倍出,這也難怪,只要是出名點的中原一流高手都會接到朝廷所發出的邀請涵,這就是如今武林中人高手不多的真正原因。
「他們也叫你去?了?為什麼你也會答應他們?」許諾此時開口問道。
「因為這是我義父親筆所寫,魔尊並沒有死,如果他不死,他日必成後患,武林會再一次陷入浩劫。」望月靜靜地回到。
「那你去了我怎麼辦,我又該何去何從?」許諾此時竟然有些臉紅,因為她想起了那日在夜郎客棧的事,此時的心境猶如幾隻小鹿在裡面亂撞似的。
「我去當了錦衣衛,你就可以回百合會了啊!現在百合會少了你可不行,如今你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理當去幫風清如取得武林盟主的大權,我相信武林在她的帶領下,用不了多久中原武林便會名滿天下。」望月顯然忘記了那日的事情,此時說話竟然就像普通朋?友似的回答道。其實沒有人知道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捨不得許諾離開,從他們認識到現在,他們從未離開過一次,在他悲傷失落的時候要不是有她的陪伴,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度過。可是他又不得不得這樣做,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完成,世界上的假假真真太多,自己注定一生與天爭。
此時的許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麼?為什麼一知道他要離開自己便會失落,有一種莫名的憂傷?這樣的事情此時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滿意的結果來。
這是正當二人都在沉思的時候,突然遠方傳來哧哧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眨眼間已來到二人的面前。
來人滿臉風霜之色,看樣子已是趕了很久的路了吧!「閣下就是許姑娘麼?」那人道。
「許諾正是在下,閣下是?」許諾反問,怎麼會有找我的,難道百合會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在下是貴州忠義堂錦衣衛信使特來送信。」那人又道,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封來遞給許諾。難道義父也邀請她加入錦衣衛?望月此時靜靜地想到,堂堂錦衣衛竟然也讓魔尊得以逃脫,難道他真有天大的本?領,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請轉告燕大俠,我會在三日之內去忠義堂報到。」許諾看完信,真是天助我也,這樣一來自己就不會和望月分開了,瞬間便高興了起來,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金色腰牌在望月面前晃了晃,「哼!休想甩掉我,你到哪我跟到哪兒。」
「好吧、我怕了你行麼?走吧,去收拾東西。」就在二人說話的同時那信使已上馬離開,好一匹快馬,健步如飛,真可謂是寶馬良駒!
「怎麼,不服麼?老天爺都幫我,看你怎麼辦?嘿嘿!」許諾一邊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著,一邊調皮地說道。
「我服,我心服口服,就連動作樣子都服好了吧!」此時的望月竟然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由她鬧吧!免得她又像上次那樣不依不饒!
此時的許諾看起來就像一個未長大女孩,與武林高手竟有著天壤之別。其實根本就沒有誰能真正的知道望月為什麼會加入錦衣衛,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絕不止為國為民這麼簡單。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父親的死,他絕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被玉簫客所害,這次和玉簫客接觸,他的大義,絕對可以證明他的清白。雖然自己也懷疑自己的父親是被摘星所害,但毫無證據。
對,是他,此時望月大驚,此時的望月似乎想起了什麼,那一個掌印,一個黑黑的掌印,對,父親身上也有這麼一個黑黑的掌印,難道真的是他?望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你知道吟霜這個人?麼?」
「你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奪名書生吟霜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許諾此時一副你好不可思議的表情向望月說道。
「那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望月此時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像看怪物驚訝的樣子開口說道。「什麼?他死了?大名鼎鼎的奪命書生吟霜死了?我怎麼不知曉?」許諾這會兒真的大吃了一驚,要知道吟霜能已奪命稱名武功自然不弱,雖然算不上什麼超級高手,但和少林寺花和尚懷志也有得一比吧!是何人能有如此能耐能讓吟霜也死在他的手下?
「這事絕非尋常,看來魔尊還有其他的幫手,如不然他絕不會有分身之術,一邊坐鎮指揮,一邊在貴州暗殺?丐幫和吟霜,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黑黑的掌印。望月此時暗自想到,他還記得小毒王曾經說過魔尊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習一種至陰至邪的武功,難道這件事真的與他有關?
「你究竟想說明什麼?問了一大堆的問題,卻又不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理你了。」許諾說完便向前方走去。
女人就是這樣,月有陰晴圓缺,女人有喜怒哀樂,如果一個人要想真正弄清楚一個女人的真正心思,那就如大海撈針一樣艱難!
兩人兩馬在林間小道上穿梭著,片刻間一來到一個小鎮前。「那裡有家酒家,我們過去弄點吃的吧!趕了這麼久的路肚子早已餓得不行了。」許諾減慢了速度對望月說道。
「這樣也好,貴州的羊肉粉聞名天下,你一個江蘇人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慣。」望月看見眼前的光景頓時來了精神,雖然這裡是貴州的邊區,離雙子門可謂是十萬八千里,倒也沒有這麼誇張,總之很遠。「哼!我吃不慣?四川的酸辣味我都能吃,又何況貴州的羊肉粉?」許諾撒嬌似的說道。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這家客棧來。「兩位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客棧的小二跑過來大聲地問道。
「來兩碗羊肉粉再加幾個小?菜,吃完就走。」望月坐了下來開口說道。
看著這家不大不小的客棧,望月正要再要一壺酒,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來,因為他看見一個人影,一個讓他永遠也想不到的人影。
「你先吃,我出去買點東西,吃好了就在這裡等我。」望月急急地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裡啊?」許諾話剛說完望月已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什麼人嘛,剛到這個地方來就把我丟下。
看那人行色匆匆,邊走邊看,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或許又有什麼大事?望月緊跟其後,對方也並沒有發覺。二人就這樣你追我趕地向遠方走去,突然前方那人在一個路口一閃身消失不?見,望月急忙追了過去。這條路人煙稀少,此時過路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正當望月大驚之時,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不弱的寒氣向自己後背襲來,急忙身形一動閃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