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毒王如實相告。」望月慢慢地說道。
「噢!果然是邪神,快言快語,有何事相問,但說無妨。」此時毒王道。
「既然明知沒有人能在短短十個時辰以內辦成此事,那麼又為何不遠千尋找在下。閣下又究竟是誰?因為江湖傳聞根本就沒有人見過小毒王的真實面目,我們又如何能相信閣下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此時望月慢慢地問道。
許若大喜,因為這正是她也想問的問題,如今望月替她問了她能不喜?只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望月竟然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來,不只是她不敢相信,就連毒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完望月的話,此時毒王顯得非常沉默,低著頭片刻不語。似乎心裡矛盾,又似乎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似的。
所有的事情為什麼會一波三折,就連此時毒王的身份到此時也不能證明,難道武林真要陷於水深火熱之中麼?
這所有的事情,無論望月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好的答案來。
江湖,什麼是江湖,難道就是而慮我詐麼?自己的親弟弟竟然可以殺害自己的親身父親,殺害自己的親哥哥,搶自己的大嫂,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江湖麼?自己最愛的人竟然選擇離開自己,難道這就是情麼?
一陣涼風吹來,此時的望月猶如刀在心裡絞一般痛,痛得他不得不坐在樹梢上靜靜地看著遠方。因為他自己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會心裡好受一些。讓冷風緊緊地吹打著自己的身體,寒冷可以忘記一切煩惱。沒想到自己才重出江湖在幾天之內天下間竟然出生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不得不讓人感歎江湖的凶險,人心的險惡。
「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不知過了多久,許若慢慢地向望月問道。
「當然是回夜郎客棧了,我相信義父已通知錦衣衛正趕往去魔教的路上。」望月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感覺只要和許若交流,自己的心情便會好上很多,此時也不覺得憂愁。
錦衣衛遍地都有,他們佈滿了中原的每一個角落,當國家遇到危難之時,他們便會已最快的速度聚結起來保家衛國。雖然這只是武林中的事,但任誰都知道,這件事早已關係到武林的安危,朝廷也不得不出手相助。
風又起,兩個黑影飛快地奔跑在叢林之中,貴州的景象山多水多,如此一來,二人就像那星星之火,時起時落,穿梭在大地之上;又如那天邊的流星,瞬間便消失在天際,這速度之快可真讓人感歎他們功力之深厚。當然了,要不是望月有意打通許諾的妊督二脈,她此時也不可能跑得有如此之快。許諾如今得到了玉簫客的真傳,功力早已今非惜比,以一流高手冠名已不在話下,這高手二字絕對沒有白給。
「你能保證燕大俠能夠成功麼,你就這麼信任他?」不知道二人跑了多久,許諾此時呼著大氣對望月說道。
「對、我相信義父他老人家一定有這個能力,況且不是還有雙子門麼?我也相信他們已經趕到了客棧,此刻正在和那些惡魔展開生與死的決鬥。」望月一聽許諾吐氣不均的聲音便停了下來。雖然他已經幫許諾打通了任督二脈,但要靈活運用自身的功力還得有些時日才行,突然間在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沒有暈倒已是不幸中的萬幸,這說明許諾也是一個百里挑一的武學奇材,他日必定有所一翻作為,指不定在百合會會主風凰劍之上也不一定。
此時許諾看著望月那堅定的眼神,她永遠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更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影子一般模糊,飄來飄去晃乎不定,給人一種他很邪的感覺,這也難怪江湖中人給他一個邪神的稱號了,如今他為了武林的安危就連自己的家事都棄之不顧,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稱他為神當之無愧。要知道有多少綠林好漢自稱為俠,但當自己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還不是跑得光潔溜溜,為了活命只求自保,才不會去管什麼黎明百姓的小事哩!
二人稍休息了一會兒便又向遠方奔去。望月當然是無所謂了,畢竟他這八年的功力可不是白練的,雖然沒有得到刀後的真傳,但《絕情刀譜》一書和十二柄金刀卻一直?陪伴在他左右,這麼多年來就算不識字,看圖畫也看明白了吧,何況他又是一個千年難遇的武學奇材,江湖、武林的重任今日非他末屬。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已漸漸傳說來一絲打鬥的聲音,而且越來月清晰,越來越刺耳。「我果然沒有猜錯,雙子門絕不會袖手旁觀。」望月此時自言自語地說道。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臉此刻正在慢慢地變化,漸漸地似乎變的心事重重,想入非非,腳下一用力向前奔去。
果然不愧是一個有紀律有組織的殺手團隊,此時雖然已潰不成軍,但還是在努力地撕殺著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目冰俊,猶如北極的冰川看著讓人心寒。看著眼前全身穿著金色衣服的?五人,想必這五人應該就是魔教的五大護法吧!在這所有的木郎君成員中,只有他們最顯眼最出重。望月此時站在離大夥兒不遠的樹稍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暗自想到。「為什麼不出去幫他們,我們反而悄悄的躲在這裡?」旁邊許諾輕聲地向他問道。
望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做了一個「噓、別出聲」的手勢便又靜靜地看著前方。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著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等待什麼,此時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等一個他想見卻有不想見的人。他左右徘徊,太思念,所以想見面,雖然才剛見面不久,但那一份這麼多年的感情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它早已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靈深處,無論怎麼忘都忘不掉。不想見面,是因為她變了心,他不知道她是在何時變了心,也不想知道變心的理由,終於還是散了,之所以不想見面是因為怕自己傷心,怕自己難過。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伊天生、伊天養二人已殺到魔教五大護法的面前,靜靜地站著,看著前方。「就憑你們二人也能殺得了我們?」魔教五大護法中的一位大約六十左右的人面對著二人開口問道。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百多人此時此刻已所剩無幾,唯有的也是一些傷兵弱將,面對著比自己多出數倍的敵人也毫無懼色,一個個頓時都看著魔教的五大護法。軍中有這樣一句流言,將是兵的膽更是軍的魂,如果此時此刻作為五大護法的將領都不身先士卒,那麼這一戰必敗無疑。
「怎麼、我們兄弟兩難道不夠資格殺你麼?閣下這種沾滿滿身血債的人,天下人人得而銖之,更何況這關係著整個武林的安危,在下也不得不管。」伊天生靜靜地說道,並且怔怔有詞,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不由雙子門來解?決,那麼從今以後雙子門也別想再次在江湖上有什麼重要的地位,畢竟現在的武林盟主還是雙子門的門主摘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雙子門丟臉。
「想畢二位就是堂堂雙子門的得力干將,西南雙雄?難怪有這麼足的地氣,今天也讓你嘗嘗我們兄弟的厲害。」那老者說完便一掌向對方擊了過去。他知道如果此時不速戰速決,等到中原高手一旦在這裡聚齊,那麼他們插翅也難飛,這中原武林可不是什麼是非之地,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