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次d城最大贏家絕對是聽海安保,不僅獲得比賽第一名,而且在恐怖襲擊中表現出色,最後生擒了兩名恐怖組織的首腦。唯一遺憾是,格爾維森參賽隊伍的老闆死了不少,原定的頒獎會也只能不了了之。
兩天後,醫院解除了軍事警戒,李起終於是見到了趙雲和沈從寒。
李起看沈從寒驚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趙雲斜眼看兩人,格老子,床上有個木乃伊沒看見嗎?
沈從寒想了好一會:「我忘了要和你說什麼。」
「那就別想了。」李起握沈從寒雙手,兩人輕輕擁吻。
突然,沈從寒後仰道:「想起來了,你好像很不在乎我和別的男人上床。」
趙雲險些咳血,李起也有些崩潰:「怎麼?」
「我怎麼一給你打電話,你那邊就是槍聲?」
「……」李起恍然,沈從寒和趙雲一起,趙雲不會撥打電話,那就是沈從寒用趙雲電話給小超市的自己打電話。李起笑笑:「那件事實在冤枉,我們是無意撞上的。我就想找點吃的。」
沈從寒點頭:「你這行是不能再干了。」
「恩恩。」李起美人在懷,不就是一份工作嗎?
「被人無視的感覺真好。」趙雲終於忍不住吭聲。
李起和沈從寒相視一笑,李起走過來,踢床問:「怎樣。」
「別震動,痛。」趙雲咬牙關,道:「我算是想明白了。和你一起幹活。總是這個下場。還記得去非洲那一次吧?我幫你偷一批軍事物資。結果被軍隊圍攻,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沈從寒看李起,李起呵呵一笑:「是他冒險,我沒有。趙雲,我們後天回國,你怎樣?打算在d城過年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趙雲反問。
李起看沈從寒,似乎示意沈從寒迴避。沈從寒這次沒有那麼聰明,狐疑問:「你們有姦情?」
趙雲不爽道:「李起。說什麼就說嘛。別將自己老婆當外人。」
李起走到趙雲床前,想了一會道:「怎麼,你有沒有打算退休?」
沈從寒疑惑:「他退休?」
李起壓了聲音道:「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盜俠,中國盜俠。」
沈從寒大驚:「你?你就是盜俠?」
趙雲很享受:「鄙人就是。」
李起道:「將來我們離婚,你又沒有生活費,可以把這消息出售給某些人。他黑市懸賞金好幾百萬美金。」
沈從寒笑:「那趙雲你不是要保佑我們白頭到老了?」
「是啊是啊。」趙雲道:「煙。」
李起點煙,沈從寒走到窗口推開窗戶,李起問:「怎麼樣?」
「呵呵。」趙雲不說話,抽煙好幾口。終於道:「嗯,退休。」
「為什麼?」李起奇怪。自己說辭還沒說呢。
趙雲道:「蘇蓉和沈從寒。這幾天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沈從寒很擔心你。我就想,萬一哪天我折了,蘇蓉不是很傷心嗎?我和彼得通電話。他告訴我,這就是他工作期間一直拒絕感情的原因。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不僅會傷害到自己,還傷害到關心自己的人。所以,我決定退休。不過退休前,我要把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滅口。」
「就你?」李起輕蔑道:「讓你一隻手加一雙腿也不是我對手。」
再聊一會,李起和沈從寒去看望江影。江影病房上鎖。李起轉手把一愣,竟然上鎖。口袋拿出出小東西把門打開。沈從寒提醒李起:「你好像在幹壞事。」
「男人在幹壞事時候,女人要望風。」李起笑,收工具推開門,走進去兩步,然後把沈從寒拉出來,關上門道:「我突然感覺到無比的愧疚。」
「你?」沈從寒笑著反問:「因為開鎖?」
「不。」李起貼在沈從寒耳邊道:「因為裡面在本壘打。」
沈從寒愣了兩秒後聽懂了,一指房間,李起點點頭:「我接個電話,喂!」
歐陽劍蘭:「顧問,來了兩位警官。」
「什麼事?」
「他們說我們有一位隊員涉嫌殺害一名電視台攝像師。」
李起對沈從寒點頭,走到一邊問:「他們掌握了什麼證據?」
「我們打聽消息顯示,他們的攝像設備摔成碎片。雖然有實時轉播,但是並非高速攝像機。他們掌握的槍手截圖照片比較模糊。但是,如果刑偵部門對照片進行處理的話,應該可以確定是小何。」
李起道:「他們有拍攝到子彈嗎?」
「這……這不可能拍攝到。」
「小何那把狙擊槍呢?」
「離開酒店前已經被軍方沒收,沒有登記編號。」
「嗯!」李起放下心道:「只承認我們槍口對外,不承認我們對攝像師開火。不承認我們子彈擊中攝像師。我們不需要證明,他們需要證明我們的槍裡子彈打在攝像師身體上。」
歐陽劍蘭問「如果警察找到那把狙擊槍,又從上面採集到小何的指紋和dna怎麼辦?」
「歐陽。在法律體系前我們不是一個團體,而是一個自然人。你想想槍上還有多少人的指紋?使用過槍械有在靶場使用槍支的人,拿狙擊槍的趙雲,還有經過了藍河隊員的手,我的手。警方無法證明那發子彈是小何從這把狙擊槍發射,打在攝像師身上。你現在要讓所有人保持一個基調,不知道攝像師什麼時候被殺,所以也不知道攝像師被殺時候他們所處的位置。另外,聯繫大使館,準備走法律程序。他們有沒有嫌疑人?」
「初步鎖定三個人。但是遲早會鎖定到小何身上。」
「沒事。就這樣。讓小何保持沉默。什麼問題都由律師來回答……算了,不要驚動大使館,本地有幾個無良的律師,找他們比較合適,不要吝嗇花錢。」
「嗯,我明白了。」
李起掛電話,殺一個平民就是這麼麻煩。你不能以對方會影響自己安全為借口進行辯護,只能是不認。這就是遊戲規則。
沈從寒這兩天都住在醫院中。李起通過齊眉幫助給她聯繫到一家賓館房間。兩人在賓館房間中擁吻片刻,李起道:「我得走了。」
沈從寒眨眼:「一直以來,都是我說:你該走了。」
李起笑,沈從寒放手,表情認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認識不少人,他們有人和我說起,你在國內有個大麻煩。」
「嗯,這麻煩相當麻煩。」李起將沈從寒秀髮撩回去道:「你先好好休息。」
「既然未來充滿了未知數,那我們更應該珍惜現在。」
……
於是李起第二天才回到大本營,沒有人問他這一天去哪了。原本李起今天也不打算來大本營。要麼說萬惡淫為首,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今天是陣亡的各安保公司隊員和老總屍體運回國內的日子。各國都開了專機過來,以表達對和恐怖份子戰鬥中犧牲的勇士致敬之情。
李起帶領全體人穿戴西裝,佩戴白花到了機場。首先離開的是is公司的陣亡者。他們多數有從軍經歷,他們的棺木覆蓋上國旗,按照標準禮儀被抬上運輸機。
藍河戴了墨鏡在李起身邊道:「我很高興我們的人都活著。大家也都很感謝你的努力。」
四隻安保隊伍,只有聽海安保第一時間尋找分散在酒店的人。也不能全怪他們。is主力隊和主要戰力被恐怖分子調虎離山。mp的老闆和主帥被第一時間拿下,izo第一時間是尋找到自己老闆,全力保護老闆的安全。而李起並沒有把大老闆安全放在第一位,他由易就難,接最容易接走的人。形成戰鬥力後,保證了自己的自保能力。加上和荀宣配合形勢研究和李起本身非常豐富的陣地攻防戰經驗,當然也少不了運氣。也少不了趙雲的勇氣和能力。安娜娜的拆彈和製造炸彈的能力。似乎很偶然,但是就因為這些優勢累積在一起,才讓聽海安保全身而退。
李起道:「我不是客氣,但是這是一個團隊的努力。缺少了任何一人,可能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李起看見了禿鷲,這傢伙運氣不錯,當時沒有在酒店內。李起走過去和禿鷲擁抱握手。禿鷲轉頭看一眼棺木道:「白,你可以考慮重回is,公司現在很需要你這樣的人。」
「我會考慮的。」李起拍拍禿鷲的肩膀,禿鷲點頭,他現在是本地is最高長官。
送陣亡者上路後,汽車開回了大本營。大家開始打包行李,明天早上,他們將搭乘專機回國。下午,大家還要去看望下醫院的江影和趙雲。至於本屆格爾維森的頒獎會,大家似乎集體選擇了遺忘。不過作為格爾維森的勝利者,他們已經拿到了組委會定制的獎牌。回國後,每人還將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加上隊員們平分冠軍三百萬美金的獎金,多數人終於是可以買得起半套房子。
李起車上接電話:「恩……你先回去。我們要先回聽海,我安頓好事務後,就去找你。大年二九吧。」
「男人,你會不會吃干抹淨的就想跑路?」沈從寒笑問。她還窩在床上打滾,不想起來。
李起問:「你已經被吃乾淨了?」
「這要看你會不會欣賞。」
「我覺得還是有挖掘的空間。」李起壓了聲音道:「我附近有人,不說了。」
李起掛電話,車是七座suv,大家看外面的風景,似乎並沒有聽見李起電話內容。而李起身邊的荀宣是真沒有聽見,他沉思看窗外,他明天下午才能飛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