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人比荀宣想的還要神秘。南非私營武裝五名主力成員中,除了主帥外,有四人是新人。新人的意思不是指年紀輕,而是行內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米悟接受荀宣指令進行一件非常麻煩的工作,就是要尋找美國等國家聯邦證人資料庫。很多國家有保護證人計劃,將污點證人更換姓名,更換住處,甚至將證人移民,以此來逃避仇家的追殺。荀宣不相信這麼高端的炸彈高手,是一個從沒有記載的新手。但是如此的資料庫,安保級別非常高。連普通法警也無權限翻閱這些資料。以美國為例,聯邦證人的資料安全等級和五角大樓相等。酒鬼有能力去五角大樓網絡閒逛,但是部分核心機密還是很難入侵。最少一個人不行。
除了刑事系統,還有一個軍事系統。軍事系統中的傭軍資料採集就交給了李起。正規軍中的資料就只能拜託朋友。除此之外,對方也可能類似摩薩德、CIA這樣組織的黑色人員。四名新人主力隊員的照片放大掛在荀宣的辦公室內,他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一直收集反饋各處的消息。
李起敲門進來,看看四張巨大照片問:「怎麼?還是沒進展?」
「嗯。」荀宣點頭,接過李起送來的午飯打開。
「這位炸彈客會不會是副主力的成員?」李起問。
「副主力的資料已經查過,全部是老人。」荀宣看李起突然不語。
「嗯?」李起被看的挺不自在問:「有眼屎?」
荀宣把午飯一扔,把四張照片從牆上扯下來道:「跟我來。我知道有人能看出端倪。」
「誰?」李起納悶一路跟上道:「你是不是梳下頭?」頭髮和雞窩一樣。
荀宣邊走邊吐口口水在手上,然後頭髮上一抹,李起險些把剛吃午飯嘔出來。
……
「韓國大本營?」荀宣停車,李起疑惑問。韓國殺進十六強,但是十六強中遭遇IS,已經被淘汰出局,這就是小組第二的悲劇。你永遠想不到你下一個對手會多強大。
由於被淘汰,韓國隊並沒有再對大本營設防,不過還是有人迎接上來,很有禮貌道:「你們好,你們……是聽海安保?」
荀宣點頭:「是的,我想找你們主帥。」荀宣有時候禮貌不錯,就像李起有些場合還是會稱呼他荀宣一樣。
「好的,請跟我來。」
大本營正在撤下各種安保設備,這些設備對IS形同虛設。不說韓國當局者,就連組委會也沒有明白,IS一名殺手怎麼潛入韓國大本營不觸發警報,並且只用一把匕首就把正在開會的主帥割喉。這名殺手是什麼時候潛進來的,怎麼潛進來的,到現在仍舊沒有答案。
李起也頗為心驚IS這手段和能力,雖然他已經高估了IS特別支援組,但是現在看來仍舊低估對方。不過仗要一次次的打,不要去預知你不知道的對手。98年世界盃尼日利亞被譽為黃金一代,16強打丹麥之前,主教練說已經準備和下一場比賽的事宜。沒想到被丹麥的勞德魯普兄弟殺的片甲不留。
韓國主帥是位女性,非常漂亮。她正在辦公室中看錄像,她一直在研究IS殺手是怎麼混到自己身邊好死個明白。見到李起和荀宣,她站起來上前握手:「你們好,請坐。」
三人落座,韓國主帥道:「應該恭喜你們打進八強,東亞的安保公司就剩你們一家。你們是在為亞裔爭光。你們告訴全世界,足球和安保一樣,不是身高體壯的歐美人專利。」
「謝謝。」李起禮貌回應。
韓國主帥道:「你們這次來是想瞭解IS的情報吧?很遺憾,我知道和你們知道一樣多。」
「不是。」荀宣把四張照片鋪開在桌子上。
「嗯?」韓國主帥一愣。
荀宣問道:「按照你的專業技能,你能不能看出他們是否有整容的痕跡?」
韓國主帥皺眉:「你是在侮辱我嗎?」
荀宣回答:「不不,我個人一向贊成整容。哪有人天生麗質。美麗相伴一生,不僅是女性,也是男性的需求。如果不是因為男性的心態,怎麼有女性願意去挨刀呢?」
李起看荀宣,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謙遜了?林妹妹要染髮他都阻攔。說什麼原色最美麗。據說他還對前後媽的整容進行無比辛辣的批評。用他原話來說:老頭,你乾脆去玩人工少女好了。
荀宣看李起:沒看見我們求人嗎?要說整容,全世界人民都要在韓國人面前唱征服。
韓國主帥很漂亮,和韓劇中明星區別不大,實在說韓國醜女各有各的醜,韓國美女都一樣的美。李起想起了一句老話,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家庭總是一樣的幸福。
韓國主帥很滿意荀宣的解釋,她從辦公桌內拿起放大鏡開始慢慢看照片。荀宣還把資料放到電腦中,這邊可以三百六十度的局部放大觀察。
韓國主帥看了大約十分鐘點點頭,對兩人道:「這四個人全部整過容,不僅如此,他們都是大面積整容。如果仔細看,他們臉部還是有淺淺的傷口。雖然他們皮膚粗糙,但是顯然沒有重視整容後的恢復期的食物和作息。另外,我個人推測,這整容最少有一年以上的時間,而且很可能是同一位醫生做的。」
荀宣問:「這整容手術是韓國風格還是歐美風格?」
韓國主帥一愣,問:「整容還有風格嗎?」
沒有嗎?荀宣笑笑回應自己的無知,問:「我聽說韓國有一種素描師,他們能根據整容後的情況,還原這人原來的相貌。」
「你說的素描師不是人,而是韓國一種科學機械,他是通過掃瞄顱骨然後成像。像這四位整容我們稱為惡意整容。善意整容就是減少創口,減少後遺症的美化自己。惡意整容指的是對方完全是以改變外貌為出發,不具備美感進行整容手術。他們臉部很可能有一些添加物。我想素描師可以幫上你們。」
李起插話道:「據我所知,顱骨成像的技術很多國家都有吧?」
「其他國家多是用於刑事偵查。素描師使用於美容。比如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大嘴,如果用素描師的話,就可以先行勾繪出你整容後效果,然後進行比較。為醫生和患者選擇一個最好的整容方案。」韓國主帥道:「首爾有兩家醫院有素描師。如果你們再找到專業能力很強的醫生幫忙,我認為最少可以還原出他們70%的原來容貌。」
「不知道你有沒有認識的醫生?」
「我有位朋友在美容界很出名,你們可以聯繫他。」韓國主帥拿便簽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再寒暄幾句,李起和荀宣離開。荀宣上車歎氣:「nǎinǎi的,還要飛一次韓國。」
「讓你去韓國又不是去朝鮮。」李起道:「你不能否認,這人造美女還是很養眼的。」
「是嗎?」荀宣反問:「如果你知道親吻的嘴唇有添加物,撫摸的性感胸部其實是硅膠。甚至連那裡也經過加工,你還有興致嗎?」
李起道:「你別知道不就好了嘛?」
「要我說現在聰明的女人真不多。你說整容你就整容,但你不能把自己整的太完美。比如可以製造出一點小缺陷。這樣缺心眼的男人一看,這是自然人,否則人家為什麼不把這缺陷整了?」荀宣邊開車邊看李起鄙視自己,道:「我妹一個同學高中畢業後偷著去韓國,結果帶回來四個乳房。」
「停。」李起壓制反胃道:「你贏了,我無條件的支持你將所有整容人人道毀滅的理想。」
「也不能這麼說,有些人因為火災和先天原因,醫學整容還是有必要存在的。」荀宣道:「我是個有理智的人,從來不會對任何事一棍子打死。即使是毒品也有醫學麻醉止痛效果,何況是整容。」
……
晚上十一點,荀宣和藍花搭乘了前往韓國的客機。
第二天晚上,荀宣和李起視頻:「太勁爆了,太勁爆了。」
辦公室只有李起和趙雲,趙雲坐在桌子上歪頭道:「確實勁爆。」荀宣旁邊有位漂亮女生,一條溝深似海,越野車都開不過去。
荀宣道:「介紹一下,這位是金晶晶,著名的美容醫生。李起、趙雲。」
「你們好。」金晶晶和大家揮手,她就坐在荀宣的身邊,左手抓了荀宣的手放在在自己大腿上。這都是暖氣惹的禍,如果沒有暖氣,這個天氣哪個女生也不會穿短褲連雙襪子都不套的。
荀宣似乎知道不妥,他推了下筆記本電腦上蓋,把攝像頭上移。金晶晶很漂亮,她小白兔半靠著荀宣手臂上。李起和趙雲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很想知道,這20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事?
李起在桌子下打啞語:「孕婦的妊娠階段和分娩後,是丈夫婚外情的高發期。」
「畜生。」趙雲回啞語:「不過,狗宣怎麼會從反整容到和整容人上床?」背景是賓館,藍花不在,最要命的是床上有一條胸罩和一條女性內褲。發生過什麼事,或者正在發生什麼事,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