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手續雜務已經由公司派人安排妥當,一位能幹的後勤經理能讓其他部門把精力放在自己的業務上。九點,李起、荀宣、米悟、歐陽劍蘭、江影和小組四人,一共九人登上遊艇。遊艇運載九人到近海,上了一艘掛中國國旗的貨船。船上負責人是李起老熟人丁一。
丁一見李起,開玩笑問:「你們公司後勤還招人嗎?」
李起笑道:「目前我們後勤隊伍很純潔。」
「哈哈。」兩人握手。丁一帶李起到貨船中央,貨船中央有用綠油布遮蓋的幾口箱子。丁一道:「手槍四十把,子彈三萬發。大老闆讓你們一周之內把子彈全部打光,把槍全部打壞。這神槍手就是用子彈喂出來。」
丁二也在,他掀開油布,拿出一個肩扛式導彈發射器道:「大老闆私人送你的紅箭,紅外制導,可攻擊坦克,也可以攻擊小型船隻,兩發導彈。還有護目鏡、十把軍用匕首、護膝護腕、通訊設備、防彈衣……」
李起忙道:「我只是練習射擊,不是要教格鬥。」
「訓練設備嘛,配套的。」丁一道:「這邊是食物,乾糧、罐頭、餅乾、巧克力。東西就這些,你查收後,歐陽副總麻煩你簽個字。」
「嗯。」歐陽劍蘭接過文件,掃瞄了一眼,然後簽上名字。
丁一道:「你說那小島我們已經定位,但是那地方偏離航道嚴重,貨船最多只能靠近到二十五海里外。到時候你們就搭乘小船過去。你們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才會到。」
江影問道:「這算不算販賣軍火?」
丁一看江影笑道:「首先這裡除了紅箭外。都不是軍火。其次沒收錢就不叫販賣。叫贈與。國際上是沒有贈與軍火罪這一條罪名。」
李起先教導所有人手槍基本知識。用手槍從維護手槍開始。李起道:「熟悉手槍後,可以自己改裝手槍改裝扳機的靈敏度。有些手槍有射擊間隔,經過改裝後能變成快速射擊,在一定時間內實現火力壓制。手槍和手槍之間各種性能也是很大區別。你們首先要找到一款自己順手的手槍加以練習。」
……
第二天清晨六點,貨船懸掛的兩艘小船放下。兩人到小船,把貨物接到小船上。然後人員上小船。丁一和丁二開動引擎,小船朝小島駕駛而去。
小船靠在簡易碼頭,大家幫忙把東西抬下船。小船要回去時候。李起突然道:「等等!」
丁一熄滅引擎問:「怎麼?」
李起沒有說話,走了十幾米,然後退回來道:「丁一,這次特訓得臨時取消,你把他們送回去吧。」
大家一愣,荀宣湊到李起身邊問:「怎麼了?」
「有危險警告。」李起看一棵椰子樹,上面有外籍傭兵團的標誌。李起再道:「而且道路上有履帶碾壓的痕跡。」沙灘上因為漲潮,反倒是非常乾淨。李起轉頭道:「你們回去吧。」
荀宣道:「嗯,你們都回去吧。特訓暫時結束。」
「你……」
「我陪你。」
江影問:「老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嗯。」李起沒有隱瞞道:「這島嶼可能被人武裝入侵。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丁一道:「是不是聯繫下瓦努阿圖政府?」
「他們全國就五百名警察。而且如果會聯繫他們。我相信早已經做了。」李起揮手:「走吧,你們幫不上忙的。」說著他打開箱子。把紅箭背在後背,再拿了兩個手槍彈匣。
丁一道:「大家上船。李起,你……多保重。」
「嗯。」李起點頭。李起轉頭抓起身邊一直要說話的米悟,塞在小船上道:「江影,把東西抬回去。」
「哦!」江影招呼一聲,幾名組員抬起箱子回船。江影拿了一把手槍和彈匣下船道:「老大,我陪你去看看。」
「確定?」李起問。
「確定。」江影笑下回答道:「非洲我們也一起去過。」
其他人上船,丁一和丁二發動引擎,突然歐陽劍蘭一腳跨到碼頭上道:「我留下看看,你們走吧。」
丁一問:「你留下幹什麼?」
「玩。」歐陽劍蘭揮手:「不要廢話,走吧。」
歐陽劍蘭走到三人身邊。李起道:「這是私事,不需要的。」
「在非洲欠你的,應該還你。」
李起不再說什麼,道:「大家跟我走,這裡到處是地雷。」
四人離開沙灘進入樹林,步行大約十分鐘後,一架直升機飛過頭頂。李起納悶道:「奇怪了,難道是瓦努阿圖要把小島收回去?有件事要提醒大家,不要隨意開槍交火,目前情況還不明朗。」他再次拿出手機撥打大衛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
走小路,再進樹林。樹林突然響起一聲鳥叫。李起蹲下,其餘三人手持手槍也蹲下。李起回應發出鳥音。接著三百米外連續響起鳥聲。李起道:「跟我走。」
轉向離開前往主建築物的道路,開始朝南拐。江影小心問:「老大,你會說鳥語?」
「是人。」李起解釋道:「我認識的最專業的暗哨。他告訴我,前方不安全,前往二號地區。」
一聲悶響從遠處傳來,李起聽聲音道:「東面沙灘有人踩踏了地雷。」小島有東西兩面的沙灘和簡易碼頭。
江影和荀宣因為在非洲鑽過叢林,比較坦然。歐陽劍蘭第一次參加實戰,反而更為緊張。但是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再步行二十分鐘,到達一片濃密的雨林。李起讓三人稍等,一個人走到雨林邊道:「血的榮譽。」
「不離不棄。」一個聲音響應後,一個人手持突擊步槍從李起面前二十米位置站了起來。是大衛。大衛草綠色軍裝,臉畫油彩道:」白,你沒有看見警報標識嗎?」
李起揮手讓人過來,道:「看見了,但我想你們一定遇見了麻煩,所以就來看看。他們是我朋友,江、荀還有歐陽。」
「邊走邊說。」大衛朝三人點頭,鑽進雨林道:「你不應該把你朋友扯到這件事來。」
「發生了什麼事?」
「半個月前,丹尼去城裡採購一些日用品。回來時候,有幾個年輕人有急事,要使用他租借的船隻。丹尼那脾氣肯定是不會借,一個年輕人拿出手槍威脅丹尼下船。結果被丹尼給幹掉了。」大衛道:「丹尼報警,警方根據船隻駕駛員的證詞和現場勘察認定丹尼屬於正當防衛,同時他們根據另外幾個年輕人身份,猜測附近有走私船。於是連同新西蘭海軍查扣一條商船。發現上面有不少珍貴的珠寶、古董。這些東西都是湯加最有權勢貴族的東西,出湯加時候沒有報關,屬於走私行為,於是就扣住了這些東西。」
「我還是不明白。」
「離題了,重點是丹尼殺死的那個年輕人,是猛虎走私頭目唯一的兒子。他們復仇來了。」大衛道:「四天前,他們十二個人深夜正面進攻,被地雷炸死了三個人後撤退。兩天前,他們開排雷車從道路直接開向我們老巢,又被炸毀。從昨天開始,我們的天空就出現了直升機,並且對我們居住地進行掃射。不過我們已經先撤離,沒有造成傷亡。」
李起問:「那為什麼不聯繫瓦努阿圖政府?」
「我們需要他們的庇護嗎?」大衛說了一句道:「白,這是我們的遊戲。和你還有你的朋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得離開這裡。」
李起道:「這是我的島,威廉把島留給了我。」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你一份。」大衛笑下,前面帶路。很快就見到雨林中綠色的帳篷。大衛道:「但你需要幫我們爭取到遊獵的權利。」
李起一看附近輕呼一聲:「上帝。大衛你在開玩笑。」
大衛道:「我說了是我們的遊戲。」
「是啊,我真的不該來。」李起走過去招呼:「快克、白約……」老傢伙全到齊了,這邊有法國外籍傭兵團李起父親一代殘存的八位老人。其中一位正在位南美軍閥訓練軍隊,他帶來了四個人。除了這些,還有十五個年輕人。清一色法國外籍傭兵團的打扮,攜帶突擊步槍,火箭筒,毒刺導彈,無坐力炮,狙擊槍。
李起詢問才知道,恰巧有一支外籍傭兵團的分隊在長官帶領下,在距離『白島』幾百海里外進行島嶼空降滲透演習。而這位長官是丹尼曾經的下屬和戰友。於是就拉了一隊親信空降『白島』進行真槍實彈的演練。
李起拉了大衛一邊道:「人家只是武裝走私商人,你會不會太過份了?」
大衛無奈道:「我只通知幾個老傢伙說這裡有樂子,讓他們來玩玩。但這十幾個人完全出乎我的計劃外。」
一個老外走過來,李起道:「快克,你這是公器私用。」
「我們的作戰計劃已經被指揮部批准,現在我們是在進行合法的打擊武裝走私犯罪海盜行為。」快克道:「外籍兵團很多年沒有參加真正實戰。」
「阿富汗你們不是有參加嗎?」李起道。新聞上說一個台灣男子在法國外籍兵團服役八年,在阿富汗執行過任何,退役後在巴黎購買了房產當包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