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集團一名警衛把要跟隨的李起推到一邊道:「裡面危險,這裡等候。」
李起沒有拒絕,他們拿的是微沖,穿了防彈衣。自己拿把警用手槍,沒有必要湊熱鬧。
攻擊很快展開,李起聽見了別墅內婦人的尖叫聲,大罵聲。還聽見了ak的槍聲,ak槍聲一響,散彈鎗和微沖聲音打斷了ak的聲音。一個中東人從別墅二樓破窗跳了下來。一名蒙面警衛沒有開槍跟隨跳了下來。兩人在李起面前十米位置展開搏鬥。
李起頗有些感歎,這些武裝警衛職業放在聽海安保相當於外勤。聽海安保除了藍河和歐陽劍蘭直屬的外勤外,其他外勤根本不可能有這水準。幾分鐘後,裝甲集團支援隊從正門攻入,不過戰鬥已經結束。李起和江山走進別墅,在別墅的二樓有標準的恐怖分子標誌。一面寫著阿拉伯語的聖戰旗掛在牆壁上。警衛收繳了一把ak和兩把手槍,持ak的人已經死亡,生擒另外三個人。除了一死三擒的四個男子外,還有兩名婦女和兩位孩子。孩子在婦女帶領下無所畏懼的撕扯攻擊著警衛。
李起想起了一副國際著名的照片,一個巴勒斯坦少年獨身擋在一隊以色列坦克面前。很多人盛讚少年的勇氣。而李起則是佩服這隊以色列軍人的風姿。因為他們在他面前停下不是因為懦弱。
江山和警衛交談後,告訴李起:「找到遙控炸彈手機,不過。按照程序。每十分鐘要輸入一條信息。發送出去。現在還有五分鐘,加上延遲的兩分鐘,七分鐘內如果不發送消息,飛機上炸彈就會爆炸。他們不願意說。警衛準備在警察到來前用水刑逼供。」
李起沉默,好一會才在江山耳邊道:「這邊有兩個孩子,太多了。」說完,他就走了。
江山愣了愣,走過去和警衛隊長一通耳語。警衛隊長看了看一邊的婦女孩子。一咬牙。走過去把一名孩子拖拽上樓。李起在別墅外抽煙等待槍聲。老天開眼,槍聲並沒有響起。江山走出來,點頭道:「孩子的父親招了。」
「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第一個就招了。」江山坐在李起身邊道:「恐怖份子罵警衛是法西斯、納粹、恐怖分子。」
「我看過一個美國電影,叫戰略特勤組。說的是cia的刑訊機構。一天他們抓到了一個恐怖份子。據說恐怖份子在城市三個地方安裝了核彈。恐怖分子很硬氣頂住刑罰,於是拷問專家把他的家人帶來,當恐怖分子面殺掉了他妻子。然後刀指孩子。恐怖份子招供了三顆核彈的位置。但拷問專家不肯停手,他認為對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當他要殺恐怖份子第一個孩子時候,聯邦調查局女特工開槍破門終於制止了他。」
江山道:「還算萬幸。」
「不,是不幸。因為拷問大師推測的沒錯,還有第四顆核彈。」李起道:「暴力面前。沒有勝利者。使用暴力只是我們保護身邊人的手段。為了他們不受侵害,我們願意變成一隻野獸。」
警察到達後五分鐘。警衛隊長跑了下來,江山上去和其一邊溝通。然後非常沮喪的坐在李起身邊,從李起口袋掏出煙來。李起問:「怎麼?」
「那王八蛋說謊了,發送短信不是停止炸彈,而是啟動炸彈。」江山道:「中東某國飛往倫敦的飛機在倫敦機場發生爆炸。幸虧飛行員事先在降落前放空了油,飛機本身沒有發生爆炸。但是應該也有不少死傷。那恐怖分子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到警察到來。什麼時候法律變成這些人保護神了?」
李起問:「還有一架飛機呢?」
「機場那邊,警方已經屏蔽無線信號,開始撤離飛機上的乘客。他們相信兩顆炸彈的遙控引爆方式是一樣。」
「中國那架飛機呢?」
江山忍不住笑了下:「你還是老樣子,只關心自己人。其他人你一點都不在乎。」
「七十億人,在乎得過來嗎?」
「暫時沒有消息,我相信應該沒事。」
江山拉李起走人,接下來就是軍情部門和警方部門的事。他們不適合出現在現場接受聞訊。大約半小時後,李起電話震動。李起接電話:「喂!女人。」
沈從寒道:「再次聽見你聲音真好。李起……」說罷就哭了。
「怎麼了?」
「我……我剛才不是堵車,是在飛機上被炸彈威脅。」沈從寒邊哭邊道:「我還以為……」
「你太沒自信了吧女人。那麼多飛機就兩顆炸彈,你哪那麼幸運。」
「那萬一……等等,你怎麼知道兩顆炸彈的?」
「因為我就你對面。」江山停車,李起搖下車窗揮手。
沈從寒和乘客們正準備上警方提供的大巴車去醫院,看見李起,沈從寒非常興奮的揮手,在電話中喊道:「死男人,你……」
「我幫了點忙,同時也間接的害死了一架飛機上的人。」
「別胡說。」沈從寒道:「你回去把這故事先編個五十章八十回的慢慢和我說。」
「好啊。」李起想像問道:「我說,你明天奔喪後,要不要和我去旅遊?」
「你竟然知道我來奔喪?你在跟蹤我……不會,你這麼自大,不可能會跟蹤我。」沈從寒想想道:「我知道了,是江山告訴你的。他是我委託保鏢組老大。他的組員和我說,江山曾經在聽海安保任職。」
「猜對了又沒有獎品,女人,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
「那你的演唱會?」
「我經紀人說,可以利用被炸彈恐嚇炒作一下……所以我覺得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不參加演唱會,歌迷們會原諒我。」
李起道:「那好,我住某某賓館。」
「嗯,掛了。」大巴車開過。李起站立在汽車旁。沈從寒在車上和李起揮手。李起微笑回應想道:難道起寒詛咒還存在?無所謂了,反正死的是別人。李起就是這樣一個壞人,他並不關心身邊外的人的生死。
江山在汽車那一邊驚歎,竟然泡上了女明星。不過還好,沈從寒應該是娛樂界另類,非普通藝人可以比擬。但江山還是委婉對李起道:「沈從寒會不會太大牌了?」
李起明白江山意思,點頭:「是啊,太大牌了。我們也在糾結這問題。否則她就是我女友,而不是准女友。最糟糕是她越來越紅。」
江山笑道:「你應該不只一次失敗的戀愛,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能對朋友說出這種話的,應該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那朋友請你吃晚飯呢?」
「那他就是位受人尊重的紳士。」
江山一笑。
兩個男人吃了晚餐後,英國安全警察就找上門了。他們開始詢問有關今天事情的所有細節。並且責令李起和江山未經同意不許離開倫敦。李起忙翻出機票,警察同意在明天之內再決定是否限制李起離城。警察當然沒有限制李起離城的權利,但是這次是口頭傳達,警察已經拿到或者可以馬上拿到法庭的限制令。一旦限制令生效,李起的白然護照無法購買機票。
……
沈從寒第二天還是參加了葬禮,葬禮結束後,她找到了李起所居住的賓館。不過李起房間開門的卻是一名警察。李起正在離間接受警察的詢問,開門的警察自然也請沈從寒坐下,開始半聊天的詢問。沈從寒也挺聰明,拐彎抹角反問後,發現李起面臨指控。搶奪警械的罪名。現在李起正在聯繫地方檢察官,看能不能得到豁免。
程序就是這樣,警方負責抓犯罪的人,至於地方檢察官是否起訴,就看地方檢察官怎麼判斷。不過警方和檢察官說,建議不提起公訴。檢察官也不是一手遮天。如果檢察官拒絕起訴犯人,警察可能直接找法官。而且所有拒訴的案子都要經過內務審議。
江山被指控危險駕駛、襲警。其中危險駕駛被豁免,但是襲警罪名地方檢察官已經向法院提交訴訟。如果罪名成立,將面臨最少三個月的監禁。
李起會不會被提起訴訟?關鍵在於地方檢察官認為李起持槍的必要性。情況有些不妙,地方檢察官在電話中態度是,當時有裝甲集團武裝警衛陪同前往,李起搶奪警械的行為不能成為持武器防衛的理由。大約中午十一點左右,檢察官突然改變了主意,同意豁免李起的罪名。
無官司一身輕,李起鬆口氣,他發現有時候法制國家很討厭。不就是借用下警察手槍準備殺幾個人嗎?至於這麼認真嗎?要是把自己幹的壞事都羅列出來,那不是要蹲幾百年的大牢。警察離開,李起抓起西裝道:「走,我們吃飯。」
沈從寒邊走邊道:「你又英雄救美了。」
「恩……沒救。」李起誠實道:「你的飛機上沒有炸彈,你是安全的。如果你的飛機上有炸彈,那我是害死你的元兇。」雖然是好心,但不可否認,自己幹了壞事。雖然英國警方剿滅了一窩恐怖分子,並且成功引渡了毒梟。但是如果沒有自己參與,那飛機不一定會發生爆炸。晚間新聞中,炸彈導致了十一名乘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