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賽正式拉開帷幕。安保設備研究所的人員在一些重要場所和地點安裝了攝像頭。這些攝像頭不能入侵,由裁判辦公室觀看。五個勢力一人一家酒店,軒轅子平一開始就佈置了烏龜陣,他帶領九名下屬全部進入防禦狀態。藍河、歐陽劍蘭、小何、江影則半守半攻。他們第一時間派遣數名『偵察兵』瞭解其餘四方的部署。
每個人有九名下屬,歐陽劍蘭、江影除了派遣偵察兵外,兩名下屬已經消失在街頭,這兩人將隱藏在城市的角落中,聽從老大的命令擊殺目標。藍河和小何比較保守,只派遣一名偵查人員,暫時也沒有派出刺客。
下午,江影取得突破,他的一名下屬成功應聘為藍河僱主所在酒店的臨時工。這個消息只有李起和米悟知道,連指揮中心也蒙在鼓裡。
李起比較滿意道:「江影會選藍河做為下手目標,還算不錯。」
米悟問:「小何呢?」
「小何、軒轅子平、藍河思想一樣,先烏龜陣防守,等其他人殺手保鏢人力消耗差不多後,以人力優勢再出擊清掃殘局。」
「那為什麼誇獎江影不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他這個才是黃雀,藍河算是比較弱小的。他也是大家最關注的目標。藍河這一分很吸引人的。」李起道:「只有九名組員的防禦在三天時間內不可能不出現疏漏。不過,歐陽劍蘭派遣的兩名偵察兵和兩名刺客全部失去消息,以五守四攻的方式來應對。是目前防禦力最弱的人。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歐陽劍蘭派遣出四名殺手。這消息目前只有江影一人知道。因為他也派遣了偵察兵。他的偵察兵和歐陽劍蘭僱主所住酒店拉家常得到的消息。
李起看下班時間到了,也沒有繼續再看。米悟倒是很期待後續的進展。李起就獨自一人回家。趙雲、荀宣出國,別墅現在只有林妹妹在。但李起一回來,林妹妹迎接上來道:「有客人。」
「客人?」什麼年代了,有人來拜訪不會先打電話嗎?李起換鞋子進門。客人就在客廳,李起看了站立起來看自己的客人心中一咯登,這位不就是d市歷史學教授王子琴嗎?王子琴第一次出現在黑手刺殺上官成功的餐廳,引導越子傾看破玻璃的秘密。第二次是在x市。軒轅子平告訴自己,王子琴有傾向的觀察自己。李起心中有想,但表面正常,略帶疑惑道:「請問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子琴,是你父親生前的好友。」王子琴說話有一股書卷味:「很抱歉這麼唐突的打攪你。」
「不會!」李起走到冰箱給自己拿了瓶啤酒道:「請坐。」王子琴坐下,李起坐下道:「不過,我父親很早以前就過世了。」
「我很遺憾。」王子琴從口袋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遞過去:「這是你父親的照片。那個小孩是你。」
李起看照片,照片中一位男子抱著一個小孩和一位女子合影。這女子是年輕版本的王子琴。而男子則是自己年輕時候的父親。
李起只看了一眼,沒有被勾起思緒的抹眼淚。也沒有無謂的感概。他搖頭道:「王女士……」
「王小姐。謝謝。」
「好吧,王小姐。你好像認錯人了。」
「我朋友告訴我,你真名叫白然。不知道有沒有錯?」
「……」李起評估這個王子琴心機不是很深。李起沉思一會道:「好吧,那王小姐找我?」
「你父親去世前委託了一家律師行,在你二十五歲時候,將他一些東西交給你。可是律師行找不到你,只能聯繫了備選聯繫人我。我找到你父親生前的朋友打聽。他經過調查,還在聽海僱傭了私家偵探,最後確定了你的行蹤。不過你那時候在x市,我去找你,又發現你所住的地方普通人很難進入。再由於d市有事,所以就先回去了。」
李起問道:「什麼朋友?」
「說起這朋友就是運氣了。」王子琴道:「說實話,你父親的朋友我基本不認識。我認識的又不知道你的下落。恰巧那天我在你母親忌日時候去拜祭,遇見了你父親的朋友也去祭拜。他說幫我打聽一下,最後才找到你。沒想到你已經改了名字。」
「恰巧遇見……」李起心中歎氣,這女人被人賣了還幫忙數錢。李起問:「那人長什麼樣?叫什麼?」
這可難住了王子琴,她想了想道:「他說他姓齊,大概五十、六十來歲吧。白髮有點多,人挺精神。穿著一件西裝,褐色還是黑色……好像是藍色的。對不起,我只和他見過兩次,一次在你母親墳前,一次是在聽海大酒樓。」
天……
李起問:「我父親的遺物?」
「存放在法國一家銀行金庫裡,德尚律師所接受的委託。據說他們也沒有辦法開啟金庫,需要你本人到法國做個dna鑒定報告,銀行才會開啟金庫。」
dna?父親死在十五年前,那時候dna技術已經比較廣泛的應用。一般銀行金庫是鑰匙。高級一點是鑰匙和密碼雙保險,會加上指紋掛失。dna驗證開金庫有,但是很少。李起無法肯定十五年前有沒有。畢竟那時候dna技術是很熱門和蓬勃發展的學科。
「謝謝。」李起點頭。
王子琴一愣:「你……不想知道我和你父親、母親的關係?」
「這個……我長大後去過d市,瞭解到父母分開的原因是父親有了第三者。不過逝者已逝,我沒有查詢第三者的身份。」李起站起來道:「很感謝你王小姐,不遠萬里通知我這個消息。」
「能幫上忙我很高興。」王子琴站起來和李起握手:「再見。」
「我幫你叫出租車吧?」
「不用了,聽海大學派車給我使用。就在附近。」
「那再見。」
「再見。」
林妹妹送王子琴到門外,一輛黑色小轎車從拐角處開到王子琴的面前。王子琴上車離開。林妹妹關門。見李起獨自一個人在喝啤酒,走過去道:「李起,這位客人是?」
問這個問題可不是林妹妹的性格,李起心中頗為好奇回答:「不太清楚和不太肯定。」
林妹妹猶豫了數秒後道:「我發現她的司機不太正常。」
「嗯?」
「這位客人告訴我他司機說煙癮大,所以就不進來了,在外面等候。」林妹妹道:「但是我從廚房看了幾次,他的車窗一直是關的。我送客人出去也沒有發現地上有煙蒂。」
「也許他車內有煙灰缸。」
林妹妹道:「今天最高溫度三十八度,現在溫度也有三十二度。一個小時他沒有打開窗戶,也沒有發動引擎。」
「你很細心。」李起讚賞道:「荀宣真有福氣。」
「謝謝。」林妹妹一笑離開,不再打擾李起。
如果司機有問題,那王子琴和自己談話肯定被竊聽。這夥人想幹什麼?李起幾乎肯定這夥人和黑手有關。王子琴只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木偶。但他們對我有什麼圖謀?李起想起了父親遺物,難道他們圖謀是這東西?不過就黑手手段,理應能拿到才對。
李起回房翻出白起護照,還沒有過期,但是沒有法國的簽證。現在地球人都知道自己白然身份,但白然身份沒有出美國境的資料,無法補辦和掛失。自己得先用白起身份飛一次美國,然後從美國用白然護照飛法國。但這麼一來,白起這身份就卡在美國了。這不是逼自己偷渡嗎?用白起去法國,還得去法國領館面試。通過旅行社,最少需要七個工作日。正常簽證需要警察局開的無犯罪記錄證明、出境申請表、健康證明、資金證明……李起很想念電器蘇,這傢伙去法國,直接落地簽。
無奈李起聯繫黃局辦理李起身份飛美國的護照。李起這個偷渡客被自己從美國飛回來了。因為準時往返,去美國領事館拿簽證還是很順利的。不過,這也折騰了李起一天。李起購買了晚上飛美國機票。一天忙忙碌碌,根本無暇關心對抗賽。
第二個比賽日是精彩激烈的,第二個比賽日的凌晨,軒轅子平的下屬被襲擊,他直屬的組員被殺手幹掉兩個。原則上來說,殺手攻擊保鏢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根據規則保鏢死亡後可以立刻補充人數,這是避免直接用強實力攻擊對方保鏢。但實際上這一刀嚴重捅傷了軒轅子平。他不愛說話,幾個組員已經和他心意相通。雖然軒轅子平補充了兩位保鏢,但是失去了兩名不用自己廢話的保鏢。
不過軒轅子平成功阻止一次對僱主的刺殺,『擊斃』殺手一名。殺手是不能復活的,被擊斃就等於你的人手上限少了一人。不過軒轅子平也不滿意,他搞不清楚擊斃的殺手是哪一家的。這是演習,不用認屍。屍體自己搭出租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