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呵呵一笑,並不為意道:「我可能不瞭解李起、荀宣你們做的實績。也對你們不算太瞭解。但是我瞭解你們的大老闆。他對你們兩人有無限忍讓的底線,這讓我非常好奇。而且從你們薪水來說,除非大老闆是老眼昏花,否則不可能出現這麼高的薪水。所以,李起,我相信可以保證你找到一份年薪三十五萬美金以上的工作。
這話說的米悟很爽,朝李起做個鬼臉,得意一笑。
眼鏡打開隨身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的資料,走過去放在米悟的桌子上道:「這邊有三家世界五百強企業,還有izo、德陽國際這兩家安保公司對你也很有興趣。米悟小姐,你可以開出一個價碼出來。我看哪一家比較適合你。」
「我……說了我不移民的。」
「年薪五十萬美金,那就是三百多萬人民幣。你可以在靠海的地方買套別墅,無聊時候踩踏在沙灘上,讓雙腳沐浴在海水之中。還可以和自己的王子觀賞海上日出日落。還有,別墅中肯定要一個大車庫,因為你會有很多車。保時捷?蘭博基尼?奔馳?法拉利?開著敞篷車馳騁在美麗,整齊的道路上,沒有人會收你過路費。天空沒有霧霾,只有藍天和白雲。海中沒有垃圾。吃什麼都放心,用什麼都便宜,錢反正是花不完……」
「……」米悟眼中開始閃星星。這國外她目前只去了非洲。從小對國外瞭解很大建立在新聞上。什麼種族歧視,颶風,金融危急,瘋牛病、槍擊案等等。
李起道:「米悟,我勸你要慎重考慮。這次去加拿大你就知道了。城市還好,如果是郊區,到處看不見人。在公路上開車五百公里,有時候遇見不了一輛車。我個人認為。你需要考慮周全。移出去就移不回來了。」
趙雲道:「傻啊,先移出去,然後回中國賺錢。有孩子就扔出去唸書。等你想退休,你再去國外嘛。」
「……」眼鏡擦把冷汗:「一般都要訂工作合同的。」
趙雲道:「可以不能勝任嘛。」
李起道:「米悟,我覺趙雲說的很有道理。」
米悟看眼鏡:「我覺我們現在可以談談。」
眼睛苦笑:「米悟小姐,我就是信任你的職業精神,所以才很有誠意追到飛機上來。難道你不想有更為廣闊的發展嗎?或許有一天。你的照片會榮登時代雜誌封面。你在聽海安保公司,能走到哪一步?我想你心中有數。」
米悟又被說動了,心中開始猶豫。趙雲要開口,李起制止,幾人不再說話。米悟是成年人,怎麼選擇是米悟自己的事。眼鏡的口才很好,很準確捕捉到米悟的心理後,就蹲在米悟的身邊將他拿出來的公司資料開始比較詳細的介紹。重點介紹在居住、生活、工作、陞遷、機會這五個要點上。
獵人公司的收益在於薪水的抽成。比如物色到米悟到某公司上班,三年或者五年時間內。獵人公司會抽取米悟工資的15%作為自己的佣金。米悟如果拿了身份就跑回中國,那他們血本無歸不說,而且還會破壞國際形象。眼鏡準備很充分,即使米悟不上飛機,他也會找到機會和米悟接觸。如眼鏡所說。飛機上圍堵談判對象是一招很有效的手段。伴隨眼鏡的解說,米悟已經怦然心動。眼鏡也很聰明,知道這邊有荀宣和李起等人在,不僅說國外優勢。也說在國外劣勢。不過他提到的國外劣勢和優勢相比,實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下飛機之前,米悟已經徹底淪陷。和李起等人一樣,即將成為了一名不少人口誅筆伐『漢jiān『。
……
蕭楚楚親自到機場迎接李起五人,蕭楚楚穿戴永遠是那麼時髦。李起看她著裝和鞋子,都不是很適合快速反應。保鏢著裝沒有硬要求,但是有幾個講究,第一點,褲子不會干擾你抬腿。第二點,在奔跑狀態鞋子不能成為累贅。第三點,不要擦拭味道很重的香水或者古龍水。第四點,著裝不要成為現場的焦點。這四條,蕭楚楚沒有一條做到。
這次蕭楚楚負責的是和僱傭保安公司、李起、警局、國內的四方聯絡工作,似乎也不需要遵守這些規則。
大家上車,前往郊區。這邊郊區也被稱白領區。獨門獨戶的別墅,有草地、後院、車庫、游泳池。這樣的別墅在市區內不是白領所能承擔的。但是為了家庭需要,郊區就成為白領們居住的主要地方。這個社區叫藍色社區,道路兩邊整齊的別墅伴隨道路延伸。
李起倍感親切道:「這種社區自發組織的活動很多。比如在節假日,有心人聯繫組成嘉年華派對。還有幾戶人家湊在一起燒烤。這裡居民大都是三十到四十五歲的白領階層。工作同時也享受生活。治安好,鄰里有困難也會互相幫助。但是……」
「顧問,你可以不要說但是。」米悟道。
李起笑:「但是,這種地方婚外情是比較嚴重。而且,人之間很客氣。但別以為鄰居都是善意的,我因為沒有修建草坪,鄰居竟然報警。要知道我兩天前還義務幫她換水管。另外,鄰居間聚會有攀比的風氣,因為金融危機或者是抓住機遇,原本平等的大家一高一低,會製造出一些矛盾。另外,郊區的公路路況好,半夜時候經常有飆車,這點是最讓居民們憤怒的。」
米悟點頭問:「那孩子上學怎麼辦?這邊有學校嗎?」
「孩子上下學有校車,加拿大的校車被稱為世界第一安全校車。」李起道:「加拿大考駕照的書中明確規定,普通車輛不得超校車。當校車停下時候,前後車輛必須停下,避免孩子亂竄馬路被撞倒。如果校車停下,你還繼續駕駛,就會被扣八分罰款五千加元。」
荀宣道:「不能比,美國19世紀開始就用馬車當校車接送學生了。人家有基礎。」
李起他們到時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大家交談中,一股大功率的發動機聲音轟鳴而來。蕭楚楚忙避讓到一邊。一輛改裝過的跑車呼嘯而過,幾秒後,又一輛跑車過去。然後是警笛聲,一輛警車高速追擊。很快,天空看見了直升機。
米悟問:「顧問,你不是說飆車一般在夜間嗎?」
李起苦笑:「時代在變嘛。」白天飆車可以說是挑戰警察。白天路上行人多,從道德法律等各方面來說,白天飆車還是很少見的。
荀宣道:「加拿大是高福利高稅收。年輕人不用工作也可以保證溫飽。當不用工作時,他們就開始把多餘精力發洩到賽車、搖滾、毒品、性這些方面。而且加拿大是個移民國家,第二代移民還好,第一代移民素質參差不齊。自身社會道德責任比較低下。」
「我們到了。」蕭楚楚停車,後面運載了趙雲和林妹妹的汽車停車,趙雲和林妹妹下車。汽車開上別墅的車道,一直開到車庫裡。蕭楚楚下車介紹:「對面那套別墅就是盧妮的家。」
「盧妮很有錢嗎?」
「不,這是她姑姑的家,她姑姑全家去歐洲旅遊,大概一個月後才回來。所以盧妮暫時住在這裡。」蕭楚楚道:「那些是本地保安公司外圍的人。」
在道路兩邊停靠著三輛黑色廂車。一名四十歲左右,長相精幹的黑人男子下車,走向李起他們。
「本傑明。」蕭楚楚一一介紹道:「李、荀、林、趙、米。」老外就是不懂中國。
本傑明在黑人中皮膚還是比較白的,他一身西裝和李起等人一一握手:「歡迎你們,一路上幸苦了。我們先進去吧。」
邊聊邊說,盧妮今天在家裡,但明天有課程需要外出,本傑明給了荀宣一張時間表。本傑明的公司一共有十六人直接負責外圍。分兩組,每組八人。盧妮對面的別墅是他們租用的臨時住宅。裡面已經分很清楚,左邊的房間給李起等人,右邊是外圍的人員。屋內有一男一女正在客廳桌子上清點和核對手槍。
李起等人按照申請,每人有一把記錄在案的手槍,兩個彈匣。本傑明邊請幾位試槍邊道:「如果你們要打靶或者打獵,請不要使用這些槍支。因為每一顆子彈都需要有證可查。這是你們臨時保安持槍許可證。還有一點,你們不能將槍支帶到大學內,可以交給大學保安或者我們臨時保管。」
美國大學有一種叫隱蔽攜槍權,就是大學生可以攜帶槍支帶入校園。這是一起很轟動全美的訴訟案。而加拿大則不然,加拿大槍支管理非常嚴格。李起這樣的保安是不能在校園中攜帶攻擊性武器。假設李起私自夾帶槍支,然後在學校擊斃了歹徒。那李起也會面臨指控。而且很可能是謀殺指控。
荀宣拍拍李起肩膀,李起這才明白為什麼荀宣要拉趙雲來湊數。雖然李起在加拿大生活了半年,但是這種枝末的細節他沒有接觸過。荀宣則不然,is北美地區的委託他都有參與,知道這條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