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兩敗俱傷
狙擊手一驚,急忙轉槍口到四樓窗戶處 歡迎來到閱讀一個旅行包已經被扔了下來。他果斷的扣下扳機,由於是臨時瞄準,只瞄準在胸部。瞄準鏡中,一個男子胸前中彈後倒。但幾乎同時,旅行袋落在地上,距離兩名護衛和車長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旅行袋落地爆炸,三位人員被震飛。或者撞擊在車上,或撞擊在路邊。現場一片尖叫,一輛摩托車轟鳴出現,他熟練的操車跳躍迅速接近,但是他馬上愣住了。原本從窗口位置索降下來的同伴不知去向。只有一根繩子垂落。難道已經到了?下意識的摩托車沒有馬上警覺逃跑,而是開到附近朝運鈔車位置一看。
對講機喊道:「抓、抓、抓。活的。草泥馬!」
一個比較專業人下令:「目標黑色摩托車,距離銀行二十米。抓活的。」
幾家店面,還有報亭衝出人來,他們手持手槍包攏向摩托車手。摩托車哪不知道自己處境。被抓住也是死路一條。於是一轉車頭,衝向小區,妄圖利用自己高機動逃脫。
沉穩的聲音道:「啟動井蓋。」
小區進口位置的井蓋突然彈跳起二十公分。摩托車前輪高速的撞擊在井蓋上。摩托車手和摩托車人車分離一路摔滑出去。便衣急速而到,將摩托車手摁倒在地上,戴上手銬。
沉穩的聲音道:「救護車。現場有三位傷者,馬上再呼叫附近救護車過來幫忙。一組,對傷者進行急救,其他人不得靠近添亂。」
李起聽的出這個聲音,是穆梓被威脅時,那個來大老闆別墅的中年人。李起放下望遠鏡看一邊完全愣神的狙擊手。小伙子很年輕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三歲左右。原本是大學畢業前後的黃金時間。有這個,應該要比同齡人更有機會出人頭地。但,卻出了這個紕漏。
通訊員、光頭也面面相覷。李起悄聲問:「他有背景嗎?」。
「沒有!」光頭小聲回答。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四人統一下口徑。就說包是先扔出來,然後才看見嫌疑人出現在窗口。」李起道:「是人都不可能不犯錯。如果因為這次錯誤責怪他,我想他的職業生涯應該就此結束。但實際來看,小伙子轉動槍口到位置,反應非常迅速,定位準確。相當難得。」狙擊槍不同望遠鏡,能從一個位置迅速準備移動到另外一個位置,這是需要天賦和艱苦訓練的。
「這個……不行。」光頭道:「如實匯報是我們工作的職責,上級會怎麼處理,有上級的考慮。就算是他自己,他也不會接受。」
李起道:「反過來說,他擊斃犯罪分子,阻止了一場搶劫,也算有功勞。」
光頭苦笑:「李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行動宗旨就是要最大可能保證三名護衛的安全。如果事情在控制之外就算了。但是畢竟是因為人為的疏忽而導致的。」
李起也苦笑:「那意思是我害了他。」如果沒有李起多事,這位狙擊手就不會分配到守窗口這個差事。即使出事也是大家的事。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做多錯多。
狙擊手點頭,說話頗有點娘娘腔道:「我的錯,我承擔。不怪任何人。」這話說的又乾脆利索。
李起拍拍狙擊手的肩膀道:「不要用自己的錯誤來懲罰別人,也不要用自己錯誤來懲罰自己。」這個是沒有辦法的,就算是比較開明的國家,比如北約一些國家軍隊,誤傷平民或者主觀造成隊員傷亡,該退伍的還是要退伍。自己的錯誤自己買單。
光頭道:「是啊,小何。是對手太狡猾。」他們預先裝置小爆炸,吸引了大家目光。護衛隊員第一反應是蹲下或者趴下。這時候他再扔真正的炸彈下來。畢竟是沿街窗口,扔炸彈,索降需要一定時間。有爆炸吸引眼球,並且聚攏護衛人員,成功率肯定比較高。
「其實真不能全怪你。」李起道:「嚴格來說,我們猜測是遙控爆炸。如果是遙控爆炸,你第一時間擊斃對方,對方已經不可能引爆。但沒想到是撞擊爆炸。光頭,這一點這麼說,也算是實話實說吧?」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雖然光頭知道這不能減免狙擊手的懲罰,但是最少看得過去。幾人分擔了些錯誤,是李起和光頭判斷錯誤在先。
「謝謝你們。」狙擊手小何很感激說了一聲。
這時候門被撞開,蘇磊虎生生的衝過來,一把將狙擊手按到牆邊吼道:「你他**老年癡呆手抽筋還是發羊癲瘋?」
光頭要過去勸架,李起拉住,小聲道:「蘇磊這性格,在回神過來後,會對小伙子有些歉疚。也許反倒能保護到小伙子。」話落,蘇磊一拳把小何擊倒。
通訊員忍不住要上前,卻見蘇磊雙拳把頭一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光頭手摁藍牙,在李起耳邊道:「一死兩傷。傷者車長傷勢比較嚴重,送醫院,也就是一個過場。」
「我覺這種氣氛下,我還是先溜。」李起拍下光頭後背。說溜就溜,毫不客氣的跑掉。
接下來就很簡單,雖然活口並不開口招供。但是根據他退伍前的番號,很快鎖定了他在護衛隊中的一名戰友。活口退伍前是一名爆破專家,對火藥有自己的認識,黑火藥對他這樣專業人來說很簡單。活口說,自己也可以製造出威力更大的火藥,但不想傷及太多無辜。
內鬼事發後沒有逃跑,他安靜的處理善後後,等待警察破門而入。蘇磊很憤怒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內鬼很淡定說,他需要一筆錢。
結局是悲慘的,內鬼的故事也是辛酸的。今年上半年一次戰友聚會,大家同車出行去老部隊看看,結果小車超載,路上出了車禍,死了三位戰友。這三位戰友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三人出院後一合計,反正這條命是揀回來的,乾脆找機會拼一把。他們目的就弄到一筆錢,然後供養死去戰友孩子上學吃飯,贍養他們的老人。內鬼對蘇磊說,反正他是不能看戰友的孤兒寡母流落街頭。這是一種承諾和責任。
聽海安保一整天安靜象靈堂,大家忙碌自己的事,互相之間交談也是小小聲。荀宣頗感驚訝,一打聽,瞭解。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倒比較無所謂,這內鬼故事聽起來值得原諒,實際上三個犯罪嫌疑人用自己雙手也可以照顧到戰友的遺孤,哪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偉大。比較倒霉是兩個掛掉的護衛人員。荀宣回到辦公室,讓林妹妹包了三萬塊,兩名死者和一名傷者,每人一萬。
做好一切,荀宣開車運載了林妹妹去醫院做最後一次檢查,還有一周就是手術時間。荀宣有錢,當然是請最好的醫生。手術問題不大,畢竟林妹妹的病情並不嚴重。但是林妹妹有些害怕,她害怕的反倒是想起以前的事。最害怕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上荀宣。她內心牴觸,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李起很聰明的沒有去公司感受氣氛,他和獵狗公司的明膠去了八卦週刊。他用事實向獵狗證明,老主編是不可能交出這些資料的。李起沒有上過表演課,但是表演技術卻不錯。明膠見李起欲問又止的態度,在午餐中把大概情況說了。午餐是在一家火鍋店進行。
明膠道:「我們這次來中國,就是為了抓捕盜俠。」
「盜俠?傳說中的人物。」李起表面驚歎,內心不屑。不就是住在自己隔壁的色狼嗎?
「並不是傳說。」明膠道:「盜俠已經被美國、法國警方掛上國際通緝令,單獨組建一個檔案庫。」
李起明白,比如國際刑警也有安妮也就是安娜娜的檔案庫。雖然不知道安妮的面目,但是會把各種線索匯總到一起。而安妮每犯一件事,他的資料檔案就會加上一筆。慢慢的安妮就會暴露出來。黑手針對這個系統,啟動了背黑鍋的計劃。黑手承攬了全世界所有的暗殺,而大家也喜歡把暗殺歸納到黑手身上。國際刑警對黑手檔案庫非常尷尬。
明膠道:「當然,我們掌握了一些國際刑警沒有掌握的情報。」
「是什麼?」李起看明膠,明膠笑而不語。李起馬上反應過來道:「機密,不好意思,我無心打探。」
「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我們這一行規矩就和魔術師一樣,不能把底牌告訴觀眾。不過,當我們確實無法用硬實力緝拿對方。我們會把線索有償的告知國際刑警,收取一定的線人費用。」
「哦!」李頭。
明膠道:「這一天接觸,我認為李你很真誠也很聰明。如果有興趣,可以試著加入我們公司。我們公司接納兼職人員。不過沒有薪水,只有每次懸賞的分紅。另外,還需要一些考核。我認為你可以試下。我們現在很缺少熟悉中國的公司成員,否則不會到了今天,還沒有任何進展。」
「受寵若驚!」李起笑道。
這時候,兩個穿夾克的三十多歲男人走到兩人身邊,其中一人亮證件用英文道:「明膠先生,我們是聽海安全部門,有幾個問題想詢問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和我走一趟。」